“混不下去?”我气得浑身发抖,“你们用劣质产品坑害消费者,用虚假宣传欺骗信任,还有脸威胁我?那些因为我推广而烂脸的粉丝,他们的损失谁来赔?他们的痛苦谁来承担?”
“你少在这里装圣母。”主管冷笑,“美妆行业不都这样?赚的就是流量钱,你以为那些大博主就干净?识相点就闭嘴,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那天下午,我就收到了彩序的解约通知,理由是“推广效果未达预期,且存在损害品牌形象的行为”。他们不仅扣了我最后一笔推广费,还联合行业内的其他品牌,给我贴上了“不良博主”的标签,让我彻底断了接广的路。我的账号很快被水军淹没,评论区全是“骗子博主”“拿了钱就抹黑品牌”“为了流量毫无底线”的谩骂,粉丝掉了十几万,曾经合作过的品牌也纷纷和我解约。
那段时间,我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看着镜子里满脸红斑的自己,看着粉丝的私信,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我觉得自己就是个罪人,是我用虚假的推广,把粉丝推向了劣质产品的深渊;是我为了钱,背叛了那些无条件信任我的人。有一次,那个叫“小葡萄”的高中生给我发私信,说她的脸留下了疤痕,医生说可能永远都消不掉,她问我:“瑶瑶姐,我是不是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穿好看的裙子了?”
看到这句话,我再也忍不住,抱着手机哭了一夜。我想过注销账号,彻底消失,可一想到那些被伤害的粉丝,一想到彩序还在继续生产劣质产品,还在找其他博主推广,就觉得良心不安。我不能就这么逃了,我必须做点什么,为那些粉丝,也为我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就在我陷入绝望、不知该如何下手的时候,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我知道彩序产品有问题,也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元序的恶行不止于此,如果你想揭露真相,为自己和那些受害者讨回公道,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发信人是林墨。
我们约在一家偏僻的咖啡馆见面。他穿着外卖服,脸上带着疲惫,眼神却异常坚定。他给我看了他收集的证据——不仅有彩序产品的质检报告(重金属和防腐剂均超标),还有元序集团旗下启元网贷暴力催收的录音,以及他父亲被催收人员逼得突发脑溢血的监控录像。“我也是被元序坑害的人,”他说,“我一个人的力量不够,但我不想就这么算了。我想找到更多和我们一样的人,收集足够多的证据,把元序的恶行公之于众。”
看着他眼里的光,我心里积压已久的愧疚和愤怒,突然找到了一个出口。是啊,我不能再逃避了,我要赎罪,要揭露彩序的真面目,要让元序为他们的恶行付出代价。
我把自己手里的粉丝反馈截图、和公关主管的聊天记录、自己的诊断书,还有从内部渠道拿到的彩序生产作坊的地址,都交给了林墨。“这些都是证据,”我说,“彩序为了压低成本,找的是没有生产资质的小作坊,原料都是工业级的劣质化工品,他们还伪造了质检报告,欺骗消费者。”
不久后,林墨又带了两个人来——一个是穿着蓝色工装的社区工作者苏晓,她手里有厚厚的受害者联络表,里面不仅有被网贷坑害的人,还有几十位用了彩序产品过敏的消费者,都是她挨家挨户走访收集来的;另一个是戴着黑框眼镜、话不多的程序员陈野,他总是低着头敲电脑,眼神里带着一股狠劲,说能帮我们黑进元序的内部系统,获取更多生产记录和财务黑账。
当我们四个人围坐在咖啡馆的角落里,把各自手里的证据拼凑在一起时,我突然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苏晓细心地给我递过一杯热咖啡,说“夏瑶,过去的事不是你的错,你能站出来揭露真相,就已经很勇敢了”;陈野抬起头,推了推眼镜,说“你的那些粉丝反馈和聊天记录,能证明元序故意误导消费者,很关键”;林墨则笑着说“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战友了”。
战友。这个词,像一束光,照进了我灰暗的生活。
我们开始分工合作。我负责利用自己曾经的博主资源,重新注册了一个匿名账号,专门发布彩序产品的黑幕和受害者的故事。一开始,没什么人关注,还有很多“彩序”的水军来骂我是“造谣”“蹭热度”“被解约了怀恨在心”。可我没有放弃,每天熬夜整理粉丝的过敏案例,把那些带着血泪的经历,配上诊断书和质检报告,一字一句地写出来。
有一次,我发布了“小葡萄”的故事——她因为用了彩序的粉底液,脸部严重过敏,留下了永久性疤痕,原本活泼开朗的小姑娘,变得自卑又敏感,再也不敢和同学一起拍照。我在帖子里写下:“作为曾经推广过彩序的博主,我欠所有被伤害的粉丝一句对不起。我没有做好甄别,用我的信任背书,伤害了你们。从今天起,我会拼尽全力,让彩序和元序,为你们的痛苦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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