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又传来一阵沉默。
你说。
【生命因何沉睡】
手中敲打键盘的速度停了下来。
【因为我们终将会从梦中会醒来】
办公室又来了个沉默。
梦中的男人敲打键盘的速度缓慢了下来。
视线时不时飘至上方,那漂浮在天花板的身影,时不时若隐若现。
静不下心来的自己停下敲打键盘的双手,然后喝一口咖啡。
其实自己也发现了,头也不转地说道:
“你大可不必这么担心,非得要说的话,我现在感觉就像是在做梦。”
“所以还是会消失吗?”
……………
“不清楚,大概也快了。”
“这你这样我有点不习惯了。”
“但我习惯了,好了,还有一段时间,不用这么担惊受怕,我先睡了,提前说一句晚安。”
“好,晚安。”
两个大男人的话题就这么终结了,本就该如此。
我们本是彼此,又何来分开一说,分离是为了更好的团聚。
终有一天,我们还会相见。
陈凤玲终于学会了走路,然后就开始上学了,瞧把孩子急的,又哭又闹的好可怜,呜呜呜。
但是又想想,你确定上的不是小班?又不是晚修,好像也不需要,他爹是谁,国家级别的人物诶。
幼儿园门口,豪车排成行,保镖站一排。
陈凤玲背着小书包,里面塞满零食,挥着小手:“爸爸再见!妈妈们再见!舅舅再见!”
四个妈妈加一个舅舅齐声:“路上小心!”
老师腿都软了:“这……这是哪位领导家的孩子?”
……………
一眨眼。
我看着陈凤玲双眼无神、麻木且不仁的神情中,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孩子,又看了一眼周围嗷嗷待哺的孩子们。
这次又生了几个崽?好像还有两个已经走路了。
夕阳的余晖洒进房间,暖橙色的光线拉长了影子,空气中弥漫着婴儿奶香和淡淡的疲惫。陈凤玲坐在摇椅上,怀里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小宝宝,眼神空洞得像一潭死水。她的头发凌乱地披散,昔日的光彩早已褪去,只剩机械的动作——轻轻摇晃着孩子,口中哼着不成调的儿歌。周围的地板上,几个稍大点的孩子爬来爬去,扯着她的裙角,发出咕咕的哭闹声。墙角堆满尿布和玩具,乱糟糟的,像一场永不结束的战场。
我飘在半空,看着这一切,心底涌起一股说不清的酸涩。这梦境越来越真实了,真实到让我分不清是喜剧还是悲剧。那些孩子,一个个粉雕玉琢,眼睛亮晶晶的,像小星星坠落人间。可他们的母亲呢?陈凤玲的脸上,没有了当初的活泼,只有无尽的疲惫和空虚。或许,这就是“幸福”的代价——一大家子,热闹却压得人喘不过气。
然后,周围的事物开始变化。
场景如水波般荡漾,房间扭曲,拉伸成一条宽阔的道路。阳光明媚,马路旁绿树成荫,鸟儿在枝头欢唱。一个男人走在中央,身边是四名女人,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一个孩子,男子手牵着一个稍大的孩子。
他们带着微笑,那种从心底绽放的、纯粹的微笑,带着内心的满足和温暖。男人的步伐稳健,女人们的裙摆随风轻舞,孩子们的小手挥来挥去,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空气中飘着花香和烤面包的味道,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他们铺就了金色大道。
“话说咱们今晚吃啥?”其中一个女人笑着问,声音如溪水般清澈。
“煮点汤吧,给孩子们补补。”另一个女人温柔回应,怀里的宝宝拱了拱她的胸口。
“要不先给一两个孩子,让小武来带?毕竟这段时间挺忙的。”第三个女人建议道,眼中满是体贴。
“我觉得他非得傻不可。”第四个女人扑哧一笑,所有人都跟着笑起来,氛围温馨得像一幅画。
“快到家了。”男人转头说,声音带着一丝满足。
陈天麟看着眼前的几人微微一笑。
“是啊,快到家了。再见,另一个我,感谢你让我看到了属于你的剧本。”
一个转身,那道身影逐渐随着风飘散,望着这片天空,一时分不清是梦或是现实。
某个男人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身后,眼底闪过一瞬光芒。
“再见。”
昔日的光景稍瞬即逝,随即迎来的是红色的天空。
荒漠的废土,末日的景象,猩红的大地,破败的高楼大厦,残垣断壁,尸横遍野。
风沙呼啸,卷起尘土和骨灰,空气中弥漫着铁锈般的血腥味和腐烂的臭气。昔日的庄园破败不堪,当初草地上的笑声也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静。断墙上爬满藤蔓,窗户碎裂,风吹过发出呜咽的鬼哭。远处的城市废墟中,偶尔传来野兽的低吼,提醒着这里已成无人区。
宽大的床,盖着昔日之人——那些曾经鲜活的爱人,如今只剩白骨累累,散落在褥子上,风一吹,就有灰尘飘起。
一个人影靠着床尾,时不时看着天花板,半张脸已然腐败,皮肤溃烂,露出森白的骨头。浑身上下血流不止,伤口如蛛网般爬满身体,却诡异地没有痛楚,只剩空洞的平静。他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天花板,神情带着思念,仿佛在回忆那些逝去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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