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学校的生活比佐助想象中更平淡。
每天的课程无非是查克拉提炼、基础体术和理论知识，对早已在苏绝指导下掌握解析之法的他来说，实在没什么难度。他依旧孤僻，不太和同学说话，但也不像刚入学时那样引人忌惮——毕竟，一个上课认真听讲、下课就准时消失的家伙，实在没什么好议论的。
唯一的麻烦是漩涡鸣人。
不知为何，鸣人像是盯上了他，每天都要找各种理由挑衅，从“谁先跑完操场”到“谁能更快提炼查克拉”，恨不得事事都和他比个高低。
佐助大多时候懒得理会，实在被缠得烦了，就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比如鸣人嚷嚷着要比体术时，他只需看一眼就知道鸣人下一拳的轨迹，轻轻侧身避开，再顺手推一下对方失衡的重心，就能让鸣人摔个屁股墩。
次数多了，鸣人非但没气馁，反而更兴奋了，整天“佐助佐助”地叫着，活像只精力旺盛的小狼狗。
这天下午是实战课，伊鲁卡让大家自由组队练习基础格斗术。
鸣人第一时间冲过来：“佐助，跟我一组！”
佐助刚想拒绝，一个带着嘲讽的声音插了进来：“喂，宇智波的，敢不敢跟我比划比划？”
说话的是个留着寸头、眼神倨傲的男孩，身边还跟着两个跟班，是班里有名的刺头，名叫山中井野的堂兄，山中亥人。
据说他家和宇智波有些旧怨，一直看佐助不顺眼。
鸣人立刻炸毛：“喂，你想干什么？佐助是我的对手！”
山中亥人嗤笑一声，根本没理鸣人，只是盯着佐助：“怎么？不敢吗？还是说，你们宇智波的人就只会躲在壳里？”
这话戳中了不少人隐晦的心思，周围顿时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睛都看向佐助。
佐助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山中亥人。用解析能力扫过对方——查克拉比鸣人稍稳，体术基础还算扎实，但下盘虚浮，呼吸节奏混乱，明显是急功近利练出来的底子。
“可以。”佐助站起身，语气平淡无波。
“佐助！”鸣人急了，“那家伙就是想找你麻烦！”
佐助没回头，走到训练场中央：“开始吧。”
山中亥人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干脆，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狞笑：“好！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大喝一声，猛地冲向佐助，拳头带着风声挥向佐助的脸。这一拳又快又狠，显然是动了真格。
周围传来几声低呼，连伊鲁卡都皱起了眉，准备随时叫停。
就在拳头即将命中的瞬间，佐助动了。
他没有后退，反而微微前倾，恰好避开拳锋。同时，他的左手看似随意地搭在山中亥人的手腕上，指尖轻轻一挑。
“啊！”
山中亥人突然感觉手腕一麻，一股大力传来，整条胳膊都失去了力气，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去。
佐助顺势侧身，右腿在他脚踝后轻轻一勾。
“噗通！”
山中亥人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啃了一嘴泥。
整个过程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训练场一片死寂。
谁也没想到，被视为“宇智波遗孤”、看起来有些瘦弱的佐助，竟然能这么轻易地打败以体术见长的山中亥人。
山中亥人又羞又怒，爬起来就要再上：“你耍诈！”
“我只是让你失去平衡而已。”佐助淡淡道，“你的发力点在右肩，重心却落在左脚，呼吸在出拳时乱了节奏，只要轻轻干扰你的力线，你自己就会摔。”
他说得条理清晰，仿佛在讲解一道简单的算术题。
山中亥人愣住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出拳时呼吸乱了，更别说重心和力线这种细节。
佐助看着他：“还要打吗？”
山中亥人看着佐助那双清澈却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突然觉得一阵寒意，刚才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涨红了脸，梗着脖子道：“谁...谁要跟你打！”
说完，带着跟班灰溜溜地跑了。
周围爆发出一阵低低的哄笑。
鸣人冲过来，一脸崇拜：“佐助，你好厉害！刚才那一下是怎么做到的？教我教我！”
佐助瞥了他一眼：“解析。”
“解析？”鸣人挠挠头，“那是什么忍术？我怎么没听过？”
佐助没解释，转身往场外走。对他来说，这场所谓的“实战”不过是解析能力的一次简单应用，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伊鲁卡走了过来，看着佐助的背影，眼神复杂。他能看出，佐助刚才的动作没有任何多余，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山中亥人的破绽上，这绝非偶然。
“佐助。”伊鲁卡叫住他。
佐助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你的格斗术...是谁教的？”伊鲁卡问道。
“自己练的。”佐助答得简洁。
伊鲁卡沉默了一下，没再追问：“刚才做得很好，但记住，忍者的实战不只是技巧，还有...守护的东西。”
佐助愣了一下，想起了苏绝说过的话，微微点头：“我知道。”
看着佐助离开的背影，伊鲁卡叹了口气。这个孩子身上有太多谜团，那双眼睛里的冷静，远超同龄人的成熟，都让他隐隐有些担心，却又莫名地觉得安心。
至少，他没有走上极端。
傍晚，佐助回到山谷，把下午的事告诉了苏绝。
“解析应用得不错。”苏绝听完，给出了简单的评价。
“但伊鲁卡老师说，实战不止是技巧。”佐助问道，“他是什么意思？”
“他是想说，力量的意义在于守护，而非碾压。”苏绝看着他，“你现在能轻易看穿对手的破绽，但若有一天，你面对的是需要守护的人呢？那时的解析，就不只是为了打败敌人，更是为了找到保护同伴的最优解。”
佐助沉默了。他想起灭族之夜，如果那时他有足够的力量，能否保护哪怕一个族人？
“我明白了。”佐助抬头，眼中多了些东西，“解析，也包括守护的规则。”
苏绝看着他眼中的明悟，微微颔首。
成长，从来都不只是力量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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