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裴琉璃竖起大拇指,“ feminist 先驱——哦不,是女子自强的典范!”
裴承志最沉稳:“儿子想在工部做出实绩,改良农具水利,让百姓耕种更省力,收成更多。”
“实业兴邦!”裴琉璃拍桌,“有出息!”
三个孩子说完,都看向父母。
裴琰之清了清嗓子:“为父……守好这个家,守好大唐边疆。”
简单,但重如泰山。
轮到裴琉璃,她想了想:“我啊,我想看着你们一个个实现梦想,想咱们家平平安安,想……”她顿了顿,笑了,“想等你们都长大了,我和你们爹去游山玩水,把年轻时没玩过的都补上。”
孩子们都笑了。裴琰之看着她,眼神温柔。
早膳后,裴琉璃把三个孩子单独叫到书房,每人给了一个锦囊。
“这里面,”她说,“是阿娘给你们准备的‘启动资金’——不是钱,是机会。”
给裴承泽的是一份名单:少府监几位擅长机关的老匠人,还有西市几个有奇思妙想的胡商。“去找他们,学他们的本事,也教他们你的本事。”
给裴秀宁的是一本手札:裴琉璃凭记忆写的现代医学常识、卫生理念、还有几种常见草药的改良炮制法。“济安堂是你的试验田,大胆试,阿娘给你兜底。”
给裴承志的是一叠图纸:改良水车、曲辕犁、还有简易的水利测量工具。“工部那些老官僚可能看不上,但老百姓需要。找准机会,一点点推。”
三个孩子捧着锦囊,眼睛都亮晶晶的。
裴琉璃看着他们,心里酸酸甜甜的。这就是当妈的感觉吧——既盼着他们飞得高,又怕他们摔得疼。
第四部分:暗处的阴影
书院风波暂时平息,但裴琉璃知道,麻烦才刚开始。
这日,桃夭从西市回来,脸色不太好看:“夫人,琉璃阁那边……有人捣乱。”
“怎么回事?”
“来了几个泼皮,说咱们的镜子照坏了他们的脸,要赔钱。”桃夭咬牙,“明摆着是有人指使!奴婢已经报官了,但……”
“但官府拖着不办?”裴琉璃接话。
桃夭点头。
裴琉璃冷笑。这不意外。李祭酒那帮人明面上斗不过,开始玩阴的了。
她想了想:“让康萨保帮忙。”
“康萨保?”
“对。”裴琉璃眼神锐利,“他跟西市的地头蛇熟。告诉康萨保,琉璃阁的生意有他一份,有人砸场子,就是砸他的钱袋子。他知道该怎么做。”
以夷制夷,以黑治黑。这是她在现代职场学到的。
果然,三天后,那几个泼皮再没出现过。据说他们“不小心”摔断了腿,在家养伤呢。
但裴琉璃没松口气。因为她收到了一份匿名礼——盒子里装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断刀,还有张纸条:
“树大招风,好自为之。”
字迹工整,是读书人的笔迹。
裴琉璃看着那把断刀,笑了。笑着笑着,眼神冷了。
威胁?她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她把断刀收好,连同纸条一起,锁进了妆匣最底层。
这是证据。虽然现在用不上,但总有一天,她会把送刀的人揪出来,把刀……插回他心口。
第五部分:月下的新计划
晚膳后,裴琉璃拉着裴琰之又去了荷花池。
这次她没谈情说爱,谈的是“军事部署”。
“郎君,”她摊开那张舆图,指着几个位置,“这几处,咱们得买下来。”
裴琰之看了看,都是长安城郊不起眼的庄子、仓库。
“为什么?”
“储粮,储药,储……人。”裴琉璃声音很轻,“万一哪天长安乱了,这些地方就是退路。”
裴琰之眉头皱紧了:“夫人觉得,长安会乱?”
“我不知道。”裴琉璃摇头,“但我知道,节度使权力太大,边军太强,朝堂党争太烈——这些都是火药桶,一点火星就可能炸。”
她想起历史上的安史之乱,想起长安沦陷的惨状。虽然现在还是开元盛世,但有些事,得早做打算。
“这些庄子,”她继续说,“明面上是琉璃阁的货仓,是书院的试验田。暗地里……你懂的。”
裴琰之懂了。他在军中多年,太懂“狡兔三窟”的道理。
“钱够吗?”他问了个现实问题。
裴琉璃笑了,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你夫人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夫妻俩在月下谋划到深夜。从庄子选址到人员安排,从物资储备到应急预案,一条条,一件件。
最后裴琰之看着她,忽然说:“夫人若是男子,必为将相之才。”
裴琉璃歪头:“女子就不能是将相之才?”
裴琰之一愣,随即笑了:“能。我夫人就能。”
月光如水,洒在两人身上。
裴琉璃看着池中月影,心里那点不安渐渐被一种奇异的坚定取代。
穿越一场,她没想改变历史,只想护住这个家。
但如果历史非要来撞这个家……
那她就挡在历史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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