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祝词像是有魔力一般,自动在脑海中描绘了幸福的未来。
只不过主角换成了他和她。
这宏亮的祝词声,也完全盖不过他胸腔里乱七八糟蹦跳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声音响得像是要撞破肋骨,连带着耳膜都在嗡嗡作响,让他几乎听不清远处的鼓乐声。
比吻先到的,是淡淡的桂花香,夹杂着独属于她身上的丝丝缕缕的草木香。
涂山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喉咙干涩的滚动了几番,连呼吸都忘记了。
就在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瞬间。
眼前的人骤然泄力,她身体一软,原本握着他的手也松了力气,整个人直直地往他胸口栽了下去!
涂山溟人还没反应过来,本能地伸出手,将虞初墨牢牢抱住,手臂紧紧圈着她的腰,生怕她摔在地上。
后知后觉地想起呼吸这回事,他猛地吸了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着。
千言万语,千头万绪都变成了一句:“草......”
下一刻心脏猛地一缩,迟来的惊恐袭来。
他紧蹙眉头,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喂,喂!”
“二师姐。”
“虞初墨,醒醒!”
唤了几声,怀里的人毫无反应,他立刻伸手探了探神识和脉搏。
见没有大碍这才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几分。
“不是吧,这个时候睡着了?”
目光落在她恬静的睡颜上,却悄悄忽视了心头那一丝莫名的、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失望。
他任劳任怨的将人打横抱回了院子里,嘴里又忍不住抱怨了两句:“差点就被你偷袭成功了。”
二师姐变了,变得可怕多了。
居然已经开始对他偷袭了。
不过......他是死的吗?人家在偷袭,还木桩子一样杵在那不动。
哼,没有下次,下次他一定甩开她的手,跑的见不到人影。
等结缘礼结束之后,涂山溟才知道,昏睡的不止虞初墨一个人。
沈清修也是在同一时间昏睡了过去。
事情没那么简单。
涂山夭念着古老的咒语,手指掐着诀。
不一会儿,一只半透明的灵蝶发着幽幽白光出现在他们的印堂。
涂山夭收回手,转过身,脸色严肃得吓人,目光直直落在涂山溟身上。
“他们进了密室?”
涂山溟不明所以,点了点头:“他们等不及进去找我,但是一直在迷魂阵里。”
涂山夭蹙着眉心,若有所思。
半晌后,她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他们不是简单的昏睡,是‘黄粱一梦’。”
“黄粱一梦?”涂山溟和涂山悠俱是一愣。
“黄粱一梦的母蝶一直在密室里。”说罢她看了眼躺在床榻上的人,又看了眼涂山溟:“一会儿你去看看,灵蝶是怎么被放出来的。”
涂山溟胡乱点头答应,心里焦急:“那我二师姐她......”
“她要昏睡一段时间。”涂山夭叹了口气:“他们中的是母蝶。”
“黄粱一梦分为母蝶和子蝶,是曾经的一个秘境里发现的。”
涂山夭回忆道:“我们只带了母蝶回来,若他们只是单纯的中了母蝶是不会有任何问题。”
涂山溟眉头紧锁。
“如今看来,有人去了秘境。”
“而且中了子蝶,子母蝶一起作用,共启梦境。”
涂山溟急忙上前,脸上是明显的慌张:“那我师姐会有危险吗?”
涂山夭拍了拍他,“放心,母蝶是主导,但......子蝶就不一定了。”
“梦里发生的一切,无论是痛苦、恐惧,还是喜悦、执念,所有的情感情绪都会被毫无保留地烙印在现实的意识里。”
“让他以为梦里的一切是真实发生过的。”
“但醒来梦的内容不一定记得全。”
涂山夭解释道:“换句话说,母蝶可以给子蝶造梦。”
“子蝶在他神识里扎根,母蝶就能源源不断地往里面灌输虚假。”
“现在该想,谁会中子蝶?”
虞初墨闭着眼,预料中的温热触感没有来,反而下一秒一阵眩晕。
强烈的失重感传来,紧接着咚的一声,整个人像是被丢到了坚硬的地面上。
虞初墨揉着发疼的后背,慢慢从地上坐起来,环顾四周 —— 这里是一条狭窄的小巷,两侧是低矮的土坯房,墙面上爬满了青苔,地面上散落着枯枝和垃圾,空气中还飘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完全陌生的地方。
这给她干到哪儿来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看了眼虚空中的卡牌。
收集的进度只完成了一个,时间刷新了,如今是倒计时三个月。
但......倒计时的时间好像没动?
这怎么回事......
虞初墨在喊系统:【系统!系统!你在吗?】
喊了好几声,脑海里却只有一片死寂,平日里随叫随到的系统毫无回应,连一丝电流声都没有。
虞初墨的心更慌了,正打算调动灵力给涂山溟传音,余光瞥见看到小巷的拐角处隐约有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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