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 涂山溟倒抽一口凉气,额角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深吸了口气才勉强稳住身形。
嗓子哑得不行:“师姐!别...... 别再乱摸了......”
醉酒的人根本不懂什么叫 “收敛”。
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不安分的手又到处点火。
涂山溟口干舌燥,要烧起来了。
两人好不容易到了院子里,他已然满身大汗。
他正想加快脚步把人送进房间,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族人恭敬的呼喊:“少主,大小姐有请,说有要事相商。”
涂山溟的脚步猛地顿住,眉头瞬间皱起:“现在?”
族人面露焦急,点了点头。
“知道了。”
他低头看了眼半靠在怀中的人,有些不放心将她一人心留在房间。
正在这时,隔壁的客房门开了。
沉怀沙穿着一身玄色衣袍,缓步走了出来。
衣料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眉宇间带着几分淡然。
眼神扫过院子时,却在虞初墨的醉容上极快地停顿了一秒,那瞬间的复杂情绪快得让人抓不住。
随即他便看向涂山溟,语气平静地问:“怎么了?”
“等等,师兄。”他将人抱进了房内放在了床榻上,伸手为她掖好被角,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道:“我去去就回,你好好休息。”
说完又觉得自己好笑:“啧,你个醉鬼也听不到。”
怎么谈个恋爱变得婆婆妈妈的了。
然后起身来到门口,有些为难的看向了沉怀沙。
他不太想让别人照看虞初墨。
特别他三师兄还不喜她。
估计也不会答应。
沉怀沙挑眉扫了眼站在一旁神情焦急的族人,大概猜到了。
没等涂山溟开口,他便先一步说道:“去吧,这里有我,我帮你看着她。”
听到这话,涂山溟瞬间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也垮了几分。
他连忙点头:“行,那麻烦师兄了。”
涂山溟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眼房间:“师姐喝醉了,你帮忙看一下,若是吐了或者哪里不舒服你喊我就行。”
“不用麻烦你动手。”
沉怀沙抿了抿唇,抬眉颔首,语气听不出情绪:“放心。”
还想再交代两句,院子外又匆忙来了个族人,催促的更厉害了。
涂山溟心头一紧,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上前拍了拍沉怀沙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托付。
然后大步跟着族人仓促离开,脚步快的带风。
沉怀沙看着涂山溟匆忙离去的背影,指尖轻轻摩挲着被拍过的肩膀,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他静静站了片刻,才迈开脚步,带着几分刻意的淡定走了进去,转身时轻轻带上房门。
劈开了一方独属于他们的天地。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虞初墨均匀的呼吸声,混着淡淡的桃花酒香,在空气中弥漫。
方才在路上胡闹一通的人像是累了,此时倒显得格外安静。
沉怀沙没有第一时间走向床榻,而是缓步走到桌案旁,拿起桌上的青瓷茶壶,为自己倒了杯茶。
他端着茶杯,指腹轻轻摩挲着冰凉的杯壁,目光却透过袅袅的水汽,落在床榻上熟睡的人身上。
深邃的眸子里,复杂的情绪在悄悄滚动。
茶只轻轻抿了口,他收回视线,低垂着眼睑,目光落在茶杯上。
直到杯中的茶水渐渐凉透。
他才起身,脚步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一步步走向床榻。
每一步都走的极轻,生怕惊醒了床上的人。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虞初墨脸上,她的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嘴角偶尔会轻轻动一下,似乎在嘟囔着什么。
他坐在床榻边上,目光紧紧盯着虞初墨的睡颜。
她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下细碎的阴影,鼻尖小巧。
嘴唇泛着淡淡的粉色,因醉酒还带着几分水润。
沉怀沙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不自觉的伸出手,可手刚伸到一半,躺在床上的人突然像是被什么惊醒,猛地坐了起来,眼神还带着浓浓的醉意与茫然,直直地看向他!
沉怀沙的瞳孔瞬间微缩,伸到半空的手僵在原地,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一边是懵懂天真的桃花眼,另一边是惊疑不定的丹凤眼。
就在这凝滞的氛围里,一道软绵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沉默:“尾巴呢?”
虞初墨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目光带着几分茫然地左看看、右看看,嘟囔着:“我的尾巴呢?”
听到这声询问,沉怀沙悬着的心稍稍落下几分。
他低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掩去眼底复杂的情绪,只静静看着床上的人。
她满脑子都在找 “尾巴”,身体不自觉地往前挪了挪,离他越来越近,带着淡淡的桃花酒香的气息也渐渐笼罩过来。
桃花酒香中还带着一缕属于她清浅的草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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