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怀沙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犹豫了片刻，却摇了摇头：“今日晨露太重，我们去后山？”
后山都收集完了啊。
她抿了抿唇，坚持道：“可我想去竹林。”
沉怀沙沉默看了她两秒，牵着她回了房间。
又亲又做。
甚至都不给她再开口的机会。
最后只能软绵绵的趴在他怀里，脑子空白的再想不起来要干嘛。
这样的情况来了一次两次三次，虞初墨腰酸，觉得不对劲。
沉怀沙不对劲。
他不配合就罢了，每次在床榻上还都使劲的折腾。
这天午后，虞初墨扶着腰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窗外沉怀沙练剑的身影，咬了咬唇，终于下定了决心。
沉怀沙收剑转身时，她走上前，语气带着几分不容回避的认真：“怀沙，我觉得我们要谈一下。”
沉怀沙握着本命剑的手顿了一瞬，剑身上的寒光微微晃了晃。
随后将本命剑收进掌心，转身看到院外站着的人。
虞初墨脖颈处还有红痕，眼底意外的认真。
“什么事？”
不等她开口，便牵着她往院子里走，脚步放得极缓，“外面风大，先回院里说。”
院子里的石桌上还摆着清晨泡过的茶盏，沉怀沙松开她的手，转身进了屋，很快端着一壶刚温好的热茶出来。
一杯热茶推到了她的面前。
沉怀沙话本就少，却总在这些细微处把她照顾得妥帖。
她没有喝茶，只是抬眼看向他：“怀沙，你怎么了？”
沉怀沙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指尖捏着杯耳，闻言，嘴角缓缓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笑意却没达眼底：“我很好啊。”
他刻意避开她的目光，低头抿了口茶，温热的茶汤滑过喉咙。
虞初墨看着他故作平静的模样，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咬了咬唇，还是把话说了出来：“你是介意我和溟吗？”
话音刚落，沉怀沙脸上的笑骤然僵住，握着茶杯的手猛地收紧，指腹泛白。
不是介意。
是嫉妒，是越是拥有，就越怕失去的嫉妒。
克制不住的嫉妒。
见过你爱他的样子，见过你们亲密的模样。
想覆盖，想独有，想把他完全从你的世界完全驱除。
可他不行。
他不是被偏爱的那个。
如今这样已是奢望，再多的要求，再过分的占有，只会显得他不知足，甚至会把她推得更远。
他从来没有问过虞初墨心里是怎么想的。
对于在闭关的涂山溟，她心里是否挂念，是否后悔，是否在心里给他留了一点点位置。
他不敢问。
若是给她问清醒了，这片刻的温存都不会有。
等涂山溟出关，等他想起来，等他来质问自己的时候。
师姐，你会毫不犹豫的跟他走吗？
这些问题像悬在头顶的剑，他连碰都不敢碰。
“怀沙。” 虞初墨的声音轻轻响起，“你在想什么？”
沉怀沙松开了茶杯，握住了她的手：“我不可能会介意这个，你别多想。”
虞初墨挑眉，继续追问：“那你为什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怀沙，你在逃避什么？”
沉怀沙的身体微微一愣，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些。
不是逃避，只是怕。
不愿承认，但怕。
怕虞初墨那样的引导，是在回忆过去。
怕她想去的地方能让她想起过去。
这些话堵在喉咙里，沉甸甸的，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只能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浅影，遮住眼底翻涌的不安，连声音都带着几分沙哑：“我……”
虞初墨见他这样，决定再加一把火：“你不说清楚，往后我就不理你了。”
这样下去怎么能行。
不配合那以后怎么做任务。
光做是不行的。
沉怀沙听到 “不理你了” 三个字时，猛地抬头看向她，脸色阴沉。
他张了张嘴，喉结剧烈滚动了几下，像是在极力压抑什么，最终却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嫉妒。”
虞初墨蹙眉：“嫉妒？”
她不是如今都跟他在一起了吗？
“你的那些动作，那些地方，那些姿势，都是你和......”
沉怀沙没说下去，他起身走到虞初墨的身侧，语气挫败：“非要我这么狼狈？”
虞初墨终于反应过来，语气里带着点无奈：“你以为…… 我在你身上找溟的影子？”
沉怀沙没说话，只是缓缓蹲下身，伸手轻轻抱住了她的腰。
脸颊贴在她柔软的衣料上，温热的呼吸透过布料传过来
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虞初墨：......
真是想多了，你们两个人的姿势可差的远呢。
“师姐，我们结缘吧。”
虞初墨没反应过来怎么话题就跳到结缘上了：“现在？”
沉怀沙松开了手，将虞初墨的手牵起来十指相扣：“对，就现在。”
.......这倒是和涂山溟的风格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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