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吗？” 沉怀沙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吻了吻她泛红的耳垂。
虞初墨嗔了他一眼：“我要是说不可以呢？”
不等她反应，就见他抬手，指尖轻轻勾住自己的衣绳，只轻轻一扯，淡青色的外袍便顺着流畅的肩线滑落，露出紧实的脊背与清晰的肌肉线条。
虞初墨眼睛一睁，还没开口嘴硬，就被他拉着手放在了自己的腹肌上。
她抿了抿唇，嘴硬不了了。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早就知道师姐喜欢什么。
“没关系，我可以。”
天旋地转间，两人已调换了位置。沉怀沙长臂一揽，将她轻轻抱坐在自己身上，后背抵着柔软的床榻，让她稳稳靠在自己怀里，指尖还轻轻拢着她散落的发丝。
“我任师姐采撷。”
“不对。”
虞初墨挑眉疑惑。
“在这里你不是我师姐，你只是我的道侣。”
下一秒，他喉结轻轻滚动，沙哑的声音裹着浓得化不开的欲，落在她耳边：“你只是我的道侣，小鱼。”
说是说累一点点，最后还不是采了一个晚上。
虞初墨恨啊。
为何不出力的是她，没力气的还是她！
她窝在沉怀沙怀里，连眼睛都懒得睁：“真是不公平。”
沉怀沙低低笑出声，伸手将她揽得更紧，唇瓣落在她发顶轻轻吻了吻，声音带着餍足：“是我不好，下次轻些。”
可那语气里的笑意，却没半分认错的诚意。
接下来的半个月，两人过得倒真像寻常的夫妻，温馨又惬意。
沉怀沙每次进秘境，回来的时候都会给带一些秘境里的新鲜玩意。
每次离开之前，都不放心的叮嘱她别跑太远。
还会给她身上施展一些防护的法术。
而虞初墨，总会趁着沉怀沙进秘境的功夫，去青龙城里逛一圈。
比起天清宗，青龙城的烟火气总让她觉得格外亲切。
清晨的街道上，挑着担子的小贩会吆喝声，街角的茶馆里，会有修士聚在一起喝茶聊天。
还有卖糖炒栗子的铺子，每次路过，虞初墨都会买上一袋，刚炒好的栗子热乎乎的，捧在手里暖乎乎的，剥开壳咬一口，甜糯的口感能让人心情瞬间变好。
这日她刚接过老板递来的栗子，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前面街角围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连路过的马车都停了下来。
虞初墨本就是专门出来凑热闹的，加上手里的栗子还冒着热气，便捧着纸袋，踮着脚尖往人群里挤了挤。
看热闹就应该在前排。
“让让，麻烦借过一下～” 她声音软，又刻意收了灵力，倒没人好意思拦着。
挤到内圈时，视线豁然开朗，只见人群中央的青石板路上，坐着一个少年。
那少年看着不过二十岁左右的模样，长得极惹眼。
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哪怕此刻狼狈地坐在地上，脊背也透着股不服输的挺括。
一股傲气，却又带着几分说不清的威严气质。
气质特殊，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只是他浑身是伤，青色的外袍被划得破破烂烂，露出的胳膊与小腿上，缠着渗血的布条。
脸颊上都有一道浅浅的血痕，衬得脸色愈发苍白，像株被狂风暴雨打蔫的青竹，可怜又倔强。
少年身前的地面上，铺着一张泛黄的宣纸，上面用墨笔写着 “卖身契” 三个大字，字迹苍劲有力，难得的好字。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声音里满是同情与好奇：“这孩子看着模样周正，怎么沦落到卖身的地步了？”
“你没听刚才他说吗？好像是家乡遭了妖兽袭击，爹娘没了，还欠了债，没办法才来卖身的。”
“啧啧，真是可怜，这么好的年纪，要是遇到个好人家还好，要是遇到歹人……”
虞初墨捧着栗子，站在人群边缘，看着少年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指节泛白，却始终没抬头看人。
“听说在这跪了三日了。”
“啊？没人看得上吗？他看上去很不错啊。”
虞初墨心里也跟着点了点头，确实长得不错。
“不是没人看，是别人出钱这少年不肯要。”
正此时，听到人群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让一让，麻烦让让。”
众人下意识地往两边让开一条道，只见一名穿着粉色外袍的女修走了过来。
她约莫二十岁上下，妆容精致，发髻上插着两支碧玉簪，手里拿着一把剑，身后跟着两个穿黑衣的侍从，一看就是家境不错的修士。
女修走到少年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目光像在挑拣货物，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你就是那个卖身的？”
少年终于抬起头，目光没有半分讨好，反倒像淬了冰的刀子，冷冷地落在女修脸上。
那眼神太沉、太冷，没有半分少年人的青涩，反而透着股洞悉人心的漠然，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意。
不像是在看一个可能解救自己的 “恩人”，倒像是在看一个即将赴死的 “死人”。
女修被这一眼看得后背骤然一紧，像是有股寒气顺着脊椎往上爬，连握着剑柄的手都下意识地紧了紧。
她心里莫名升起一丝慌乱，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眉头紧紧蹙起。
这不过是个走投无路的卖身少年，怎么会有这么吓人的眼神？
可等她定了定神，再往少年脸上看去时，却发现方才那冰冷的眼神早已消失不见。
少年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眼底只剩下隐忍的倔强，甚至还带着几分被审视的窘迫，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像是在强行压抑着什么。
女修愣了一下，错觉？
一个连饭都吃不上的贱奴，怎么可能有那样的眼神？
定是自己最近修炼烦了，才会胡思乱想。
她定了定神，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傲慢，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地上的卖身契，丢下一袋灵石：“五百中等灵石，够不够还你的债？够不够让你跟我走？”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五百中等灵石可不是小数目，寻常修士省吃俭用一年也未必能攒下这么多，足够买下一处不错的宅院，更别说只是买一个卖身的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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