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试锋芒,土豆种子显奇效
回到家时,夕阳的余晖正斜斜地照进土坯房的窗棂,给斑驳的墙壁镀上一层暖黄。奶奶坐在灶台边,借着微光继续搓草绳,听见动静便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立刻漾起笑意:“晚秋回来啦?快歇歇,饭在锅里温着呢。”
锅里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玉米糊糊,旁边摆着两个黑乎乎的窝头,这是祖孙俩今天的晚饭。林晚秋看着奶奶鬓角又添的白发,心里一酸,悄悄将怀表塞进枕头下,转身从墙角的布包里摸出个小纸包——那是她刚从群空间里提取出来的星际改良土豆种子。
五颗土豆种子不大,表皮带着淡淡的紫色,看着和普通土豆没太大差别,但林晚秋知道,这是能在贫瘠土地里扎根、还能高产的宝贝。她得找个稳妥的地方试种,先让奶奶尝尝鲜。
“奶,我今天在海边捡了些海菜,明天拌着吃。”林晚秋把海菜放在案板上,状似无意地提起,“对了,咱家屋后那小块自留地闲着也是闲着,我想种点土豆试试。”
奶奶停下手里的活,咳嗽了两声:“那地贫瘠得很,往年种啥都长不好,瞎折腾啥?省点力气挣工分是正经。”
“试试嘛,万一能长出点呢?”林晚秋撒着娇,扶着奶奶的胳膊轻轻晃了晃,“我昨天帮会计整理旧资料,看到一本老农学书,上面说有种特殊的种植法子,说不定管用。”她又把“老农学书”搬出来当借口,这是目前最稳妥的说法。
奶奶拗不过她,叹了口气:“你这孩子,随你爹,一股子犟劲儿。要种就种吧,别累着自己。”
“知道啦奶!”林晚秋喜上眉梢,赶紧盛了碗糊糊递过去,“您先吃,我去把地翻出来。”
屋后的自留地不足半分,长满了杂草,土块硬得像石头。林晚秋拿了把小锄头,吭哧吭哧地翻地,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干裂的土地上,瞬间就没了踪影。她想起群里【星际3021年农业科学家星禾】发的“植物营养剂配方”,里面的原料大多是海边常见的海藻和贝壳灰,便记在心里,打算明天去礁石区找找。
正忙得热火朝天,院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顾长风背着个竹篓站在那儿,竹篓里装着些刚挖的野菜,还有几条巴掌大的海鱼。
“我娘让我送点东西过来。”他声音闷闷的,目光落在林晚秋沾着泥土的手上,眉头微微蹙起,“你翻地干啥?”
“想种点土豆。”林晚秋直起腰,擦了把汗,脸颊因为劳作泛着健康的红晕,“长风哥,你看这块地能种不?”
顾长风走进来,蹲下身捏了把土,又看了看地势:“土太硬,得掺点腐叶。海边潮,得挖条浅沟排水。”他说着,把竹篓往墙角一放,拿起旁边的锄头就开始翻地,“我帮你弄,你别累着。”
他的动作又快又稳,比林晚秋熟练多了。林晚秋看着他宽厚的背影,心里暖烘烘的:“长风哥,你咋知道我在翻地?”
“路过时看见你家烟囱没冒烟,猜你在忙活。”顾长风头也不回地说,锄头起落间,硬邦邦的土块被敲得粉碎,“队里明天要去北山割柴,你别去了,在家歇着。”
“我不累——”
“听话。”顾长风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却没什么火气。他知道林晚秋要强,但总忍不住想多照顾她几分。
两人没再多说,默契地分工:顾长风翻地、挖排水沟,林晚秋则去附近的树林里捡了些腐叶,又按群里的提示,找了些贝壳敲碎,和腐叶一起拌进土里。等把五颗土豆种子埋下去时,天已经擦黑了。
顾长风收拾好农具,临走前又叮嘱:“明天要是下雨,记得给土豆苗搭个棚子。”
“知道啦,谢谢长风哥!”林晚秋送他到门口,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才转身回屋。
夜里,林晚秋躺在炕上,借着月光打开了红包群。群里依旧热闹,【星际3021年农业科学家星禾】正在给她发土豆种植的注意事项:【这种改良土豆喜湿但怕涝,温度超过三十度要遮阴,发芽后可以施点稀释的海藻肥……】
【2000年互联网创业者赵野】则在晒自己刚抢到的“民国老相机”:【哇!这相机太有年代感了!@林晚秋 你们那时候是不是都用这种相机拍照?】
林晚秋笑着回复:【我们这儿很少见相机,结婚时能拍张黑白照就不错了。】
【民国旗袍设计师沈清宴】立刻接话:【妹妹要是想拍照,姐姐给你设计件新衣裳!保证上镜好看!】
林晚秋谢过她,又和【清末养鸽人周伯】聊了几句天气,得知未来几天可能有场小雨,正好适合土豆发芽,心里更踏实了。
第二天一早,果然下起了小雨。林晚秋按照顾长风说的,找了些树枝和茅草,在土豆地边搭了个简易的棚子挡雨。雨不大,淅淅沥沥的,把土地浇得透透的,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腥气。
下午雨停后,林晚秋去看土豆地,惊喜地发现有两颗种子已经冒出了嫩芽,嫩生生的,带着点紫色,看着就很有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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