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细盐初试，风波暗起引关注
自从成功提炼出第一罐细盐，林晚秋和顾长风便趁着空闲，悄悄在海边多做了几次试验。他们用粗盐场废弃的低质盐卤做原料，按照提纯法一步步过滤、暴晒、吸附杂质，每次都能得到小半罐雪白的细盐。
这天傍晚，林晚秋把新做的细盐包了一小纸包，悄悄放进顾长风手里：“给婶子尝尝，看看比平时的盐好吃不。”
顾长风捏着纸包，指尖能感受到盐粒的细腻，他点点头：“我娘最近总说粗盐腌菜太苦，正好试试。”他顿了顿，又道，“昨天我跟队长提了一嘴，说你可能有法子改良粗盐，他说要是真行，想让队里试试批量做。”
林晚秋心里一紧：“会不会太扎眼了？”
“队长不是外人，他只想着让队里人过好日子。”顾长风看着她，“要是你觉得不妥，咱就再等等。”
“不等了。”林晚秋咬了咬唇，“与其藏着掖着，不如让大家都受益。”她想起奶奶吃细盐时舒展的眉头，想起王婶家孩子缺盐导致的浮肿，心里有了决断，“明天我就去找队长说说。”
第二天一早，林晚秋揣着一小罐细盐去了大队部。张建国正在算账，见她进来，笑着招呼：“晚秋来了？坐。”
“张叔，我想跟您说个事。”林晚秋把罐子放在桌上，揭开盖子，“您看这个。”
雪白的细盐在晨光下泛着光泽，张建国愣了一下，伸手捻了点：“这是……盐？哪来的这么细的盐？”
“是我用咱盐场的粗盐改的。”林晚秋把提纯法简单说了说（隐去了红包群的来源，只说是老书上的法子），“这样做出来的盐不苦，还干净，适合老人孩子吃。”
张建国眼睛越来越亮，他拿起罐子闻了闻，又用指尖尝了点，猛地一拍大腿：“好！太好了！晚秋，你这是给咱队里立了大功了！”
他当即叫来了队里的几个老社员和会计，让林晚秋演示细盐的做法。当雪白的细盐从陶罐里倒出来时，老人们都惊得直咂舌：“活了大半辈子，从没见过这么好的盐！”
“要是能批量做，不光咱队里能吃，说不定还能换点别的东西！”会计算盘打得噼啪响，“供销社的细盐金贵得很，咱要是有这手艺……”
张建国摆摆手：“先不想换东西，先让咱队里人吃上再说！”他当即拍板，“就用盐场那片废盐卤，划出一小块地当试验场，让晚秋当技术指导，长风负责组织人手，先做一批试试！”
消息传开，队里顿时炸开了锅。有人兴奋，说以后能吃上好盐了；也有人嘀咕，说林晚秋一个小姑娘哪来这么大本事，莫不是搞了啥“投机倒把”的勾当？
最不服气的是队里的老盐工李老头。他守了盐场大半辈子，总觉得自己的手艺没人能比，见林晚秋一个黄毛丫头被捧得这么高，心里很不是滋味。
“哼，我倒要看看，她能做出啥花来。”李老头背着双手，在试验场旁边阴阳怪气，“别是瞎折腾，浪费工分！”
林晚秋听见了，却没理会。她正忙着教几个妇女怎么用纱布过滤杂质，顾长风则在一旁指挥着搭晒盐的竹架，两人配合默契，根本没空分心。
顾长风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趁休息时走到李老头身边，递了袋刚炒的南瓜子（用新做的细盐炒的）：“李伯，尝尝。”
李老头没接，但闻到瓜子的香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那香味比平时用粗盐炒的更清爽，一点不发苦。
“这是用晚秋做的细盐炒的。”顾长风语气平静，“她不是想抢谁的风头，就是想让大家吃点好的。您要是有空，也来帮帮忙，多个人多份力。”
李老头看着顾长风诚恳的眼神，又看了看试验场上忙得满头大汗的林晚秋，嘴唇动了动，没再说啥，转身走了。但第二天，他却搬了个小板凳坐在试验场边，看着林晚秋她们操作，时不时哼一声，但眼神里的抵触少了些。
半个月后，第一批批量生产的细盐出锅了。足足装了五大陶罐，雪白细腻，看着就让人欢喜。张建国让人把细盐分成小份，先给队里的老人和孩子分了些，剩下的留着给社员们腌菜用。
王婶拿着分到的细盐，激动得眼圈发红：“晚秋啊，你真是菩萨心肠！我家小石头吃了这盐，脸上的浮肿都消了些！”
奶奶用细盐炖了锅海带汤，喝一口，鲜得直咂嘴：“这盐好，不齁嗓子，晚秋啊，你可真是能干。”
林晚秋听着这些夸赞，心里暖暖的。她打开红包群，发现贡献值已经涨到了300多，群里的消息也更热闹了。
【星际3021年农业科学家】星禾：【@林晚秋 检测到你所在区域的盐质提升，贡献值达标，可兑换‘海水淡化简易装置图纸’，需要吗？】
【2000年互联网创业者】赵野：【厉害啊小姐姐！从捕虾到制盐，你这是要带领全村走向小康啊！我给你发点市场营销的资料？以后说不定能搞品牌化！】
【民国旗袍设计师】沈清宴：【妹妹现在成队里的红人了吧？姐姐给你设计了件新衣服，用粗布做的，但样式新颖，保准你穿出去好看！】
林晚秋笑着一一回复感谢，心里却在盘算着“海水淡化装置”。海岛不缺海，就缺水，要是能把海水变成淡水，地里的庄稼就能长得更好了……
正想着，顾长风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个粗布包：“我娘给你做的布鞋，说你最近跑海边太费鞋。”
布包里是双崭新的布鞋，针脚细密，鞋面上还绣了朵小小的浪花。林晚秋摸了摸鞋面，心里像被温水泡过一样：“替我谢谢婶子。”
“她让你有空去家里吃饭，用新盐炖了鱼汤。”顾长风看着她，眼神比平时亮了些，“李伯刚才来找我，说想跟你学学提纯的法子，他说能改进步骤，提高产量。”
林晚秋惊喜地睁大眼睛：“真的？太好了！”
顾长风看着她笑起来的样子，嘴角也忍不住上扬。窗外，夕阳正落在试验场的盐堆上，把雪白的盐染上了一层金红，像极了他们正在慢慢变好的日子。
只是谁也没注意，不远处的树后，有双眼睛正盯着试验场，眼神复杂，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细盐带来的不仅是甜头，似乎也悄无声息地引来了一些不为人知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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