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这么猜的。”王涵点点头，“就像水管喷水，光是水量大不行，还得控制水柱的形状和方向，才能射得远又准。”
这个粗浅但形象的比喻，让几位专家都笑了起来，气氛彻底缓和。
评估接近尾声，赵立坚大校一直沉默地听着，观察着。他看着王涵从恐惧到专注，看着几位顶尖专家从审视到惊讶，再到毫不掩饰的欣赏，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当最后的讨论告一段落，陈院士激动地看向赵立坚，用力地点了点头，用口型无声地说：“天才！毋庸置疑！”
赵立坚站起身，房间内立刻安静下来。他走到王涵面前，神情严肃而郑重。
“王涵同志。”
这个正式的称呼让王涵不由得挺直了背脊。
“经过初步评估，专家组一致认为，你在电磁推进领域展现出了非凡的潜能和独特的创造力。”赵立坚的声音清晰而有力，“我现在正式代表国家‘盘古计划’项目组，向你发出邀请。”
“盘古计划？”王涵茫然地重复。
“这是一个旨在汇聚和培养顶尖基础科研人才，聚焦未来战略性技术的国家级绝密计划。”赵立坚解释道，“加入它，意味着你将接受国内最顶尖的教育和科研资源，你的天赋将得到最充分的发挥，但同时，你也将肩负起与之相应的责任和保密义务。你个人的身份、生活，都将发生巨大的改变。”
他目光如炬，盯着王涵的眼睛：“这是一个机会，也是一条充满挑战的道路。你，愿意接受吗？”
王涵彻底愣住了。国家级绝密计划？最顶尖的资源？巨大的改变？这些词语对他来说太过遥远和震撼。他看了看眼神热切的陈院士，又看了看其他几位面带鼓励微笑的专家，最后目光回到赵立坚坚毅的脸上。
他想起了英语课上的嘲讽，想起了张威的欺凌，想起了那间破旧冷清的家，想起了那些只能在旧书和网络上寻觅知识的日日夜夜。
这里，有能听懂他说话的人，有他渴望触摸的知识边界。
几乎没有太多犹豫，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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