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放下报纸,“你师父失踪前,托人带过一句话。”
沈无惑眼神一紧。
“他说:‘若我走后,有人能破七星锁魂阵,便是继承衣钵之人。’”老人看着她,“三个月前你破了那阵,我就知道是你了。”
沈无惑沉默。
那是师父设下的最后一关,藏在废弃医院地下三层,连阿阴都不敢靠近。她花了七天七夜才解开,出来时一口血喷在地上。
这事,无人知晓。
“您怎么证明您是玄真子?”她问。
老人笑了笑,从袖中取出一枚铜钱,轻轻放在桌上。
开元通宝,正面朝上,边缘磨损严重,背面有一道细裂纹。
沈无惑瞳孔微缩。
这是师父常用的卦钱之一。三年前他失踪那天,桌上少的正是这一枚。
她伸手欲取,老人却先一步覆手盖住。
“别急。”他说,“这钱不是给你的。”
“那是给谁的?”
“给你一个选择。”他声音低沉,“留下来,守这个馆,继续算命改运,安稳度日。或者——跟我走一趟,去看看你师父为何消失,还有,谁在背后推动这一切。”
沈无惑望着他。
阿星插嘴:“等等!您说‘背后有人’?是不是厉万疆?还是红姑?我听说他们最近勾结上了!”
老人未答,只静静看着沈无惑。
屋里一片寂静。
沈无惑缓缓收回手,目光落在那枚铜钱上。
它映着晨光,字迹模糊,那道裂纹,恰好穿过“通”字中央。
像一道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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