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鬼绕到侧面，一只扑阿星，另一只偷袭沈无惑背后。
阿星反应慢，被按在地上，脖子被掐住。他拼命伸手去摸包里的符，刚碰到就被打飞。
“救……救命！”他翻白眼。
沈无惑听见动静，来不及转身，顺手抽出一根桃木钉，反手一扔。
桃木钉穿过空气，扎进偷袭鬼的眉心。
那鬼惨叫松手，化成黑烟。
沈无惑回头，看见阿星躺在地上喘气，脸上青了一块。
“下次喊救命，我收费。”她走过去拉他起来，“初级会员九块九，包月三十。”
“我现在改签行不行？”阿星揉脖子，“送两张驱鬼符那种。”
“不行。”她捡回桃木钉，“你欠我的够多了。”
庙里安静了几秒。
结界还在，但小了一圈。外面的鬼没再冲，躲在暗处蠕动，像在等机会。
阿阴飘在半空，玉兰花的光弱了，人看起来更透明。
“你还行吗？”沈无惑抬头问。
“能撑。”她说，“只要它们敢靠近。”
沈无惑点头，低头看罗盘。指针还在抖，方向变了，指向庙后墙最深处。
那里原是杂物堆，现在被炸开了，露出半截石台。
石台上放着个东西。
看样子像一本册子，深褐色封面，边上沾着黑渍。
“那是什么？”阿星眯眼看，“不会是员工守则吧？”
沈无惑没回答。
她盯着那本册子，手慢慢握紧。
就在这时，阿阴忽然转头，看向庙门方向。
“有人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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