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山军火库的巨大收获带来的兴奋劲儿还没完全过去,老天爷就猝不及防地翻了脸。
就在林奇他们忙着藏匿军火、整顿内务的第二天清晨,原本只是阴沉的天色骤然变得如同锅底一般漆黑。
狂风卷着豆大的雨点,毫无征兆地砸了下来,瞬间天地间就只剩下了一片白茫茫的雨幕和震耳欲聋的雨声。
这雨,不是普通的暴雨,而是那种仿佛天河决堤、倾泻而下的特大暴雨,密集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靠!这雨……是要把老天爷攒了几年的眼泪一次流干吗?”林奇站在八楼窗口,看着外面几乎连成一片水墙的雨势,忍不住骂了一句。
能见度急剧下降,远处的江城建筑群都模糊不清,只有近处的水面被雨点砸出无数沸腾般的水花。
更让人心惊的是,伴随着暴雨,洪水水位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而持续地上涨。原本距离二楼平台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水面,渐渐漫了上来,拍打着“奇迹号”的船舷。
“记账的!水位在涨!照这个下法,用不了两天就得淹到三楼!”林奇眉头紧锁,对匆匆赶来的沈依晴喊道。
沈依晴脸色凝重,快速记录着水位标记:“雨量超大,持续时间未知。必须立刻启动应急预案,将所有低层物资向高层转移!加固所有门窗防水!检查排水系统!”
整个“兴业大厦”瞬间从收获的喜悦转入紧张的抗灾状态,所有人,包括刚被“收编”的刀疤脸五人组,在林奇的吼声和沈依晴的调度下,投入到抢运物资、堵塞漏水的战斗中。
一箱箱宝贵的弹药、药品、口粮被肩扛手提,艰难地运往十楼以上的安全楼层,苏芊芊和米小允带着人用能找到的一切材料——破木板、旧窗帘、甚至拆下来的柜子门——拼命加固窗户缝隙。黑鱼则带着人检查楼内残存的排水管道,疏通堵塞。
暴雨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没有片刻停歇。水位果然如预料般持续上涨,最终稳定在了四楼窗口附近,将“奇迹号”的甲板都淹没了小半。
整个大厦的一到三层彻底沦为水下世界。幸运的是,物资转移及时,人员无恙,建筑主体也经受住了考验。
但坏消息是,这鬼天气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暴雨转为持续的中到大雨,天空依旧阴沉,能见度极差,水位居高不下。外出航行的风险极大,几乎不可能。整个“兴业大厦”仿佛成了一座被暴雨和洪水围困的孤岛。
“得,这下真成了瓮中之鳖了。”林奇看着窗外无尽的雨幕,叹了口气。
最初的紧张过后,一种无所事事的憋闷感开始蔓延,活动空间被限制在四楼以上的几个楼层,不能外出,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听着烦人的雨声。
不过,林奇毕竟是林奇,总能给自己找点乐子……呃,是正事。
“妈的,不能出去浪,正好关起门来练内功!”他大手一挥,宣布:“全员大练兵!”
于是,被大雨困在楼里的日子,变成了强化训练的时光,高层空旷的办公楼区成了天然的训练场。
军事训练是重头戏。有了充足的武器弹药,训练内容立刻鸟枪换炮,柳菲菲负责轻武器射击训练,在相对安全的室内区域,设置简易靶标,练习瞄准和快速出枪;黑鱼带着刀疤脸等“新丁”进行体能格斗和冷兵器练习,主要是锻炼胆气和服从性;沈依晴则组织战术配合和信号手势学习。一时间,楼里在暴雨声的掩护下时常响起沉闷的射击声、呼喝声和讲解声。
后勤技能也没有落下,何嘉怡开设战地急救培训班,用有限的药品和模拟伤情,教大家包扎、止血、固定。苏芊芊和米小允则研究雨水收集净化和在有限空间内利用容器种植速生蔬菜的可能性。
就连那五个新来的,也在高强度的训练和相对充足的食物供应下,渐渐褪去了最初的惶恐,多了几分认命和融入,至少表面上看老实了不少。
而我们的峰主林奇同志在干嘛呢?
这家伙,美其名曰“总指挥要统筹全局”,实际上大部分时间都当了甩手掌柜,他给自己找了个绝佳的“办公地点”——五楼一个带小阳台的角落房间。这个阳台有顶棚,相对干燥,视野开阔,虽然现在只能看着外面密密麻麻的雨点,而且正好能看到楼下“奇迹号”的船舱。
每天,林奇就搬把破椅子坐在阳台门口,手里拿着一根精致的鱼竿,鱼线垂到楼下浑浊的雨水里,美其名曰“雨中垂钓,陶冶情操,顺便给大伙改善伙食”。
虽然钓上来的多是些可能因为雨势过大,跑到建筑物下躲避的小毛鱼,还不够塞牙缝,但他对此乐此不疲。
光钓鱼还不够,他还得有点“娱乐活动”。
“菲菲啊!”林奇朝着楼下正在组织射击训练的柳菲菲喊道:“训练辛苦啦!上来给兄弟们跳个舞,放松一下心情!这鬼天气,闷都闷死了!”
柳菲菲通常会给楼上的无良船长丢个白眼,但有时训练间隙,或者傍晚休息时,她也会应要求,在相对宽敞的五楼走廊里,即兴跳上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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