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座椅上清醒过来的过来的唐平的眼中写满了震惊,竟是一个直接跳了起来。
“有意思,真有意思。”
唐平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存在。
边境之外,是苏俄?
不,不是。
边境就是边界,而边界什么都不会有。
拯救世界?拯救人类?复仇?
没希望的,结局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或者说——那已经是结局之后的故事了。
1999年,战争就结束了,甚至这场战争直到结束,人类都不知道自己输了。
而最后的结局,就是外星人已经掌握了地球,并以国家为界限分割,像是收藏一样制作成了生态箱,至于活下来的武师……大概是被当成了特殊物种的收藏吧。
他们甚至还特意保留了部分可食用的虫类,水源也没有进行病毒污染,而仅存的武师或许还以为是对方基因武器的缺陷,导致了他们能够在夹缝中生存。
那些巡逻的小无人机,他们本身对武师的威胁就不算大,甚至进攻时还添加了“吱——”的提示音,而且射程也仅有几百米,明显连突击步枪都不如的东西,巡逻的意义真的有吗?
那玩意儿的存在更像是为了给世界带来点互动性,类似于……逗猫棒?
至于为什么拔除那些树木,大概是为了方便观看吧。
反抗?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反抗成功的可能性,这是一场双方不对等的战争,就像是印第安人和殖民者一样,甚至比那更夸张。
而边境的真相显然不会允许被武师得知。
于是唐平就死了,死之前他看到自己的手变成沙子。
“出去站着。”
“好嘞。”
唐平点点头,把座椅往后一挪,便从课桌的空挡中走了出来,然后绕过讲台打开了教室前门。
“咳,不好意思啊,老师,睡蒙了。”
“出去。”
那讲台上的中年妇女言简意赅,两个世界的过渡就是如此突兀又自然。
……
“老唐,你牛逼,师太的课你睡觉就算了,居然还梦游,回头老道跟秃驴一块儿收拾你,你还能活?”
一下课,中年妇女便走出了教室,看了他一眼,就让他进去了。
而刚一进门,他便化身成动物园的猴子,几乎半个班的人都跑过来把他围住。
高三3班,这是教室门口的牌子上的字。
墙上贴着牌子,班主任是吴明,这名字一听就是个高人,但照片的形象却不怎么样,看得出来开了美颜,但依旧遮不住鼻子旁边的痣,偏偏还留了个八字胡,活像个算命先生。
老道估计就是他了。
至于秃驴…估计就是哪个谢顶的老师吧,闭着眼睛盲猜…要么是教数学的,要么是教计算机的。
一群同学他是一个不认识,偏偏谁都认识他,这情况是很糟糕了。
不过唐平一点不慌,他可是真正的专业人士,面对各种情况,不要慌。
“嘿,这不情不自禁么,我做了个巨牛逼的梦……”
“梦见什么了?快说说。”
“我梦见外星人……”
刚才还在跋山涉水的唐平十分自然的开始跟高中学生吹起了牛逼,丝毫不怯场,甚至时不时还点个名,不知道叫什么没关系,只需要一个精准且真诚的眼神:
“我还梦到你了。”
“还有谁来着,对,是他。”
“诶,一会儿笔记借我呗,谢啦。”
一整个课间,唐平的最没闲着,聊完这个聊那个,他嘴里愣是一个人名没出现过,也愣是没有一个人发现自己的同学换了个魂儿。
当然,这也跟唐平出去站了一节课有关系,回来之后显得精神一点也是情有可原。
再说,也没人往这上面去想,就算真有个恶鬼鸠占鹊巢,那得是多想不开才会夺舍一个高三学生啊?
恶鬼替高三学生写了两天卷子,哭着喊着要回地狱服刑。
这不是平白无故找罪受么?
唐平不是恶鬼,他也不介意上学。
“遥想当年,咱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秀才,那是奔着北大清华去的苗子。”
十八岁那年他熬夜苦学,笔芯都用完了一大把,捆起来的卷子得有一人多高,眼看磨好了刀,三天后剑指高考,结果就躺下睡一觉的功夫。
再一睁眼,到东汉了,祖上三代贫农。
这身份要是出生在中华刚建国的时候,那他是走到哪儿都抬着脑袋,但在东汉……这也就是个被拉壮丁的命,连个有名有姓的大将都没见到就被土匪给斩了。
来将可留姓名?
记住了,杀你的是北沟子屯二里外荒山土匪三分队小土匪刘大麻子!
啧。
说出去都丢人。
“越是打生打死好几年,越能感觉到坐下来写两张卷子是多么的岁月静好啊。”
唐平有些感慨。
“别吹牛逼了,A小道两个,有狙,保枪吧。”
“保枪?我出道以来单挑无敌,一挑二完胜,一对三完全不怂,一打四优势在我,一打五问题不大,一打六我肾上腺素起飞当场灭队,你让我保枪?我同意了,你问问我手里的AK他能同意吗?问问我包里的700大狙他同意吗?你问问腰上挂的宙斯X27电击枪能同意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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