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吉祥一看,君庭脸沉下来了,不高兴了,觉得纳闷,就问:“怎么了,我哪句话说错了吗?”
叶乔道:“你哪句话都没说对。谢吉祥,我们今天才知道,这么久了,你一直心里还拿我们当外人,说什么抬举之类的话。我告诉你,能坐在今天这张桌上的,除了我儿子和兰兰,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你说,与生死比起来,其他又算什么呢?所以,既然都是兄弟,就不要说那些话了。记住,你不比我们低一头,咱们都是一样的。”
叶乔的一番话,说得谢吉祥眼圈红了。“叶大哥,君庭,诸位,我说错话了,我自罚一杯。”
君庭道:“你小子罚一杯哪够,三杯吧。”
谢吉祥道:“好好,三杯就三杯。你家伯爵大人什么时候还差酒嘛。”
哪能让谢吉祥自己喝呢,大家都端起了酒杯。这顿酒,喝得十分尽兴,到后来,都喝多了。
君庭和卫泽、谢吉祥,这段时间一直住在杨仲谦老宅内,叶乔一家三口回来后,就住杨伯谦的故居,而兰兰和杨三红一起住在她家。众人酒喝完后,摇摇晃晃,就回住地休息。兰兰看君庭喝多了,就去扶着他的胳膊:“君庭哥,看你,怎么喝了那么多呢。”
君庭道:“没事,回去吧,我睡一觉就行。”
“你走路都不稳当了,我送你吧。”
君庭有心拒绝,但酒意上涌,神智有点模糊了。再看卫泽和谢吉祥,也差不多,左右摇晃,扶着墙才没倒。
兰兰将他们三人送到了隔壁宅子内,扶着君庭进了他的屋子,让他躺在炕上,给他脱去了鞋袜、外衣。
君庭脑袋一沾枕头,就打起了呼噜。兰兰又打来了清水,给君庭擦了擦脸和手。
等一切收拾完了,夜也深了。隔壁屋子里谢吉祥和卫泽,也早已睡着了。兰兰坐在炕边,看着君庭的脸庞,思绪飘飞。
她爸葛文忠没的那一年,她觉得天都塌了。还好,是君庭帮着她母亲料理了爸的丧事。从那时起,她就觉得,这个男人年纪虽小,但可以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也是从那时起,她就喜欢上了君庭。
可惜,自己的心上人早已有了未婚妻。红姐人真好,又漂亮又聪明。自己跟红姐比,除了空有美貌,还有什么呢?难道,就这样将君庭哥拱手相让吗?
不行,我自己的幸福,要把握在自己手里。红姐,对不起了,我一定要把君庭哥抢回来。
8天后,杨家堡的年终大会,终于召开了。全体村民齐聚忠义厅,热闹非凡。就连在外的杨金路和杨安民、杨安田也赶了回来。
会上,杨三红首先向大家汇报了过去一年的全村收入。结果很不理想,比往年还低了2成。杨三红原以为,村民们指不定多激动呢。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大家情绪特别稳定,反而劝她不要着急上火,慢慢来。还有的人说,村里要是实在有困难,就将今年的分成降低一些也无所谓。
杨三红有点发蒙,但也不能当场问大家这个啊,只能继续开会。这个会,开完就中午了。此时,忠义厅外早就支上了大锅,宰杀好的猪放在案板上,正在分割猪肉。这也是杨家堡的传统,每一年会后都在一起吃饭,猪肉敞开了吃,酒管够喝。
不多时,流水席摆上了。老人、女人和孩子先吃,老爷们在后,也不管冷不冷了,就在外面吃喝。
天是冷的,酒是热的,人的心也是热的。看到杨家堡这般光景,杨三红心里高兴,这才是自己想要的局面。
正吃着呢,突然有个小伙子来到杨三红和君庭那桌上,小声道:“当家的,外面有个人来找韩爷,说是他的老朋友。”
杨三红一皱眉,道:“谁啊?通名姓没。”
小伙子摇摇头,道:“没有。这人很奇怪,个子不高,衣服却又肥又大,说话腔调很怪。”
杨三红看了看君庭,君庭也是摸不着头脑,道:“我去看看。”
杨三红不放心,站起来就跟在身后。叶乔等人也听见了,急忙也跟着出来了。
他们到了村口,果然见一人站在一棵树下,正四处张望。但是,由于此人戴着帽子,看不清面容。
君庭往前走了几步,道:“朋友,我是韩君庭,你找我啊?”
这人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韩君庭,我来找你讨碗酒喝了。”说完,一摘帽子。
君庭一看,十分意外,这人竟是瓦西里。
瓦西里本是杀手,但是被君庭的绅士精神感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在招远,他还曾帮过君庭。后来,他告辞回到了本国,君庭就再也没听到他的音讯了。他怎么来杨家堡了呢?
瓦西里也看到了杨三红,道:“美丽的姑娘,你好。”
杨三红笑着道:“你好,瓦西里先生。”
瓦西里道:“我知道,你们心中充满了疑问。但是,我是不会说的,除非,有美酒送上。不瞒你们,我的酒葫芦喝光了,我都1个小时没喝到酒了。”
君庭道:“你个酒鬼啊,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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