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说不能治,倒让李贵林吃了一惊。他道:“刘先生,莫非此人的病有些棘手吗?”
刘先生道:“我都没瞧病呢,怎知他病情如何。”
“那就奇怪了。您的医术,妙手回春,咱们煤窑内的人生病,不都是您治好的嘛,怎么不能治他了。”李贵林道。
刘先生道:“老李啊,你知道这人是干啥的吗,就往回领。”
李贵林道:“这人是个说书先生啊。”
“哼,他瞒得了你,却瞒不住我。如果我没猜错,他是个走街串巷的算命先生。”
李贵林道:“刘先生,这我就不明白了。难道说盲眼之人,都是算命先生吗?再说,即使他是又如何,怎么说也是个大活人啊。”
刘先生道:“怪我没说清。我8年前发誓过,我的医术,今生不给会阴阳风水之人治病。”
君庭在旁听得糊涂,还有这样的人。他不禁问:“刘先生,你我素不相识,应该不认识吧。再说,会阴阳风水之术的人,哪得罪你了?”
刘先生道:“这是我自家的事,你管不着。你神气内敛,一派斯文,身上无半分市井气,绝不是个说书先生。那么,你靠什么活着呢?无非是算命骗人罢了,害人害己。我不给你这样的人看病。”
李贵林在旁道:“刘先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医者父母心,治病还分对象啊。这人病了好多天了,一直不见好。您要是不施以援手,恐怕他没时候能好,还会落下病根啊。”
刘先生沉思了会,问君庭:“你说实话,究竟是干什么的?”
君庭还来了倔劲,你不给我看,我还不求你,病死也愿意。他道:“刘先生,您没说错,我就是个算卦先生,靠着一张铁嘴,骗人钱财。我不敢劳烦您的大驾,还请回吧。”说着,他躺下了,蒙上了被子。
刘先生呵呵冷笑:“老李啊,以后救人长点眼睛吧。”言罢,转身走了。
李贵林和秦志国面面相觑,这二位都什么毛病啊,脾气一个比一个硬。
君庭一路颠簸,身子本来就虚弱,加上一生气,觉得头昏脑涨,不多时就沉沉睡去了。李贵林道:“志国啊,你去让厨房给做碗面汤,一会端来。”
君庭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面汤都放凉了,才醒了过来。李贵林道:“小韩啊,你觉得怎么样?”
君庭这阵脑袋清醒了,有点后悔了, 心说韩君庭你够混蛋的了,人家李叔好心给你求医,你还耍上脾气了,这不是让人家难堪嘛。想到这,他坐了起来,对李贵林道:“李叔,不好意思,方才我失礼了,给您添麻烦了。”
李贵林道:“瞧你说的哪里话。这个刘先生其实人挺好的,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发起疯来。今儿太晚了,明天我再劝劝他。”
这时候,君庭听得屋里人说话声多了起来,知道工人们吃过饭都回来了,要休息了。李贵林高声道:“各位兄弟,小韩落难,被我救了。我打算让他在这休养一段时间,你们多照应着啊。”
就听有人道:“李头,你放心吧,你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肯定照顾好。”
这个李贵林还是个小工头呢。当下,李贵林让志国将面汤热了热,让君庭吃下,然后道:“明儿我们上工,你就在这歇着。”
君庭点点头,让秦志国扶着自己出去上了个厕所,然后又倒头睡下。
从这起,君庭就在工棚内养病。如此又过了三天,病情始终不见好。君庭也奇怪,一般的伤风感冒,养个四五天,即使不吃药也见好了。自己病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是浑身无力呢。
这天晚上,李贵林收工后来到君庭身边,一看他那个样子,又一询问,皱眉道:“哎呀,你说说,这可咋办?我这几天就跟刘先生商量,可他认准了,只要你是个算命先生,他就不救。要不这样,小韩,我再给他请来,你当面好好跟他说说,赔个礼,强调下你是个说书的,我想,他不会见死不救的。”
秦志国也道:“是啊,韩兄弟,刘先生那人别看40多了,但小孩脾气,吃软不吃硬,你就给他说两句好话,也不缺斤少肉的。”
君庭琢磨,自己再要倔,那就是不识抬举了。他连忙道:“李叔,志国兄弟,我多谢二位的一片苦心。放心吧,这回我肯定好好给刘先生赔礼道歉。”
李贵林点点头:“这样就对了。志国,去请刘先生。”
志国出去了,不多时,刘先生请来了。李贵林率先开口道:“刘先生,这位小兄弟的确不是算命先生,就是个说书的。他还准备病好了,给大家说上几段呢。是不是啊,小兄弟啊。”
君庭一拱手,道:“刘先生,上次是我无礼了,我给您道个歉。我的确不会什么阴阳风水之术,我就是个说书先生。还请您不要生气,我礼过了。”
刘先生沉吟了半响,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就治上一治。说清楚啊,老李,我可都是看你面子。”
李贵林道:“我承你的情了。小兄弟,把手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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