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老头调来家里的大货车,在后就追儿子。走山路,小汽车跑不起来,没有货车快,所以,老头虽然是后出发的,但距离也越来越近。
正走着呢,突然间见前方道路上有人。老头下车后一看,是王力等人,但没见到钱世亮。王力告诉他,钱世亮被给劫下了,就在前面那片树林,并且,车都扣下了。
钱文昭关心儿子,揣一把短刀,抄近路就奔树林跑。这才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赶上刘子义要宰钱世亮。
单说钱文昭,一看是君庭,顿时明白了,这是人家回来报仇了。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君庭啊,你不知道。当年,我这逆子把你推进海里,回来后,还跟我撒谎呢,说给你安全送到了东川河杨家堡。后来,是跟着他去的人喝多了,向别人说起了那件事,这才辗转传到了我耳朵里。我好恨啊,当时就要打死这小子,给你报仇雪恨。唉,都怪他娘,拼死命拦着,才让这小子跑了。一晃五年,这小子前阵子才回来。也怪我,年岁大了,下不去手了,才放过他。今天,你回来了,太好了。这小子,就交给你了。你一刀给他宰了,我眼睛都不眨一下。他罪有应得啊。”
老头这么说,君庭还怎么能杀钱世亮。没有当着爹,宰人家儿子的道理。君庭道:“钱大叔,当年的事都过去了,我本来不想找世亮兄报仇。可是,可是他······”
君庭说不下去了。周长白这时候走了过来,道:“你是钱世亮的爹吧,我叫周长白。你儿子太不是东西了。他派了一群人,要逼着我家破人亡,霸占我媳妇孟丽。韩兄弟是为我打抱不平,哼。”
钱文昭让周长白说的面红耳赤,脸都没地方搁了。他道:“君庭,这位周兄弟。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教子无方,给你们造成这么大的麻烦。逆子,你就是个祸害,我他妈宰了你。”
老头说着,从身后抽出短刀,奔着钱世亮就来了。君庭听出不对劲,急忙道:“子义叔,拦住他。”
刘子义本来不情愿,心说让老头一刀把钱世亮杀了得了,还省得自己麻烦。但是,君庭的话,他不能不听。再说,他那么大个英雄,也不能眼瞅着人家爹宰儿子。所以,他把钱世亮往地下一扔,挡在钱文昭身前:“老英雄,您消消火。”
钱文昭此时气得都丧失理智,用手一扒拉刘子义,想给他弄一边去。刘子义不闪不避,反而用手一抓他胳膊。老头也是一股冲劲,单臂较力,要挣脱开。可是,他就感觉站在身前的人像一座大山,纹丝不动,反而把自己的胳膊挣得生疼。行家伸伸手,就知有没有。老头是练家子,一下就知道,对方的武功,比自己高太多了。
君庭在陈元化的搀扶下,来到钱文昭身边,道:“钱大叔,使不得啊。世亮兄再不对,也没有您宰了他的道理。唉,往后,您严加管教,让他别再犯错,也就是了。”
听君庭一席话,钱文昭眼泪又流了下来,“扑通”瘫坐在地上:“我钱家究竟是造了什么孽,生下这么个逆子。君庭啊,我是真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周兄弟啊。唉,钱世亮,你给我过来。”
钱世亮这阵吓得都不会动,听他爹召唤,才慢慢挪了过来:“爹,您消消气。”
钱文昭道:“你一走好几年,在外还发了财。我以为,你能洗心革面了。没想到,你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啊。都说虎毒不食子,但是,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人神共愤,不能原谅。儿啊,你要是钱家的子孙,就自行了断吧。人死了,方才能洗去一身的罪孽。”
钱世亮一听,趴地上就磕头:“爹,您饶了我吧,我真错了。我不想死,咱家就我一个儿子,我死了,老钱家就绝根了,爹,求您了,求您了。”
君庭又来劝:“是啊,钱大叔,您就别跟他计较了,消消火气。”、
刘子义在旁一看,心里憋闷。君庭这孩子,太善良了,到头来还得劝人家,保钱世亮一条小命。
钱文昭坐在地上,哭了半天,站了起来,对君庭道:“君庭啊,你是个好孩子,宅心仁厚。我老钱家,对不起你。我不为他,我替老钱家的列祖列宗,谢谢你了。”说着,老头双膝跪倒,给君庭就磕头。
君庭虽看不见,但听声音不对劲,急忙去搀扶:“钱大叔,您这是干什么,可不是折煞我了吗。您起来,起来啊。”
钱文昭坚持着磕了三个响头,才站起身来。他来到儿子面前,道:“去,向你兄弟,和这位周兄弟赔罪。”
钱世亮这阵是真听话,趴在君庭面前就是磕头:“谢谢君庭兄弟,谢谢君庭兄弟。”他又给周长白也磕了三个头。
钱文昭点点头:“虽然君庭饶了你一命,但你罪大恶极,得让你受到惩罚。”
老头说着,出手如电,用刀在钱世亮的双手、双脚上一抹。就听钱世亮几声哀嚎,在地上打起了滚。刘子义看得明白,原来,钱文昭是挑断了儿子手筋、脚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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