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爸爸很随意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只金灿灿的钢笔,又掏出个红色小本本:“写在这”。
那个人见了急忙说:“我发誓,我这一辈子都不反悔,我对着毛主席说,若反悔,天打雷劈”。
温爸爸听了,笑了。笑声朗朗,满满快乐。
人贩子:“你给我八十块钱,就归你。”
温爸爸听了,笑了冲着人贩子:“你不知道倒卖人口犯法么?现在还敢要钱,信不信我送你进班房。”
人贩子这半辈子已经记不清,自己前后卖出去了多少个孩子了,都很安全,第一次遇见一个拿法律要挟他的人。
他眼神斜睨着温爸爸好半天,才说:“算你狠,这大山深处,我拐进来的人多了。你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讲法的人。这小姑娘我不要了,钱也不要了。”
温爸爸此行目的达成,换了更霸气的语气:“你不要也行,我收留了,但得你得鉴字画押,把这孩子来历讲明白”
人贩子听了,变得有些无可奈何:“这丫头父母双亡,他舅舅抚养,又是个酒鬼,在当地把她送了好几家了。”
温爸爸听了,心里一阵莫名难过“这都什么人啊,怎么可以这样”。
人贩子:“她无父无母的,不是我把她带出来,她那个酒鬼舅舅,说不定又要把她扔到哪了。她是个没人要的娃,也许现在早已经饿死了”。
温爸爸听了,心里直发酸,天下人怎么都这样,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温爸爸:“你把你讲的话全部写下来,签上字,按上手印,我就不去报警,往后这种事你也不要做了”。
人贩子听了,不敢造次,歪歪斜斜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写好,签上字,按上手印,灰溜溜地离开村子。
温爸爸抱着小女孩如获至宝般,一路小跑的回家。
人还没进院子,声音己传进堂屋:“老婆子,老婆子,看看咱们的礼物?”
温妈妈:“一大早的汲水的人不见了,还一惊一乍地回来,还礼物,不是惊吓就好。”
她人在烧饭,话却飞出房外。温爸爸闪身而入:“一个头发焦黄,脸色黑黄,身体羸弱的小女孩递到她面前。”
温妈妈把小女孩接过来:“谁家的囡囡,长得好可怜噢”。
温爸爸:“我们家的囡囡,明天找民政局给她上户口。
温妈妈眼神热切:“老温,是真的吗?”
温爸爸:“在你面前,我讲过一句假话吗?”
温妈妈笑了,笑得热泪盈眶,把小女孩紧紧抱在怀里,生怕一松手她会飞了。
从那日之后,她们便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了。她那日便有了个文静又清雅的名字:“温瑾”。
多少年了,温院长再没有回想过过去,今天是怎么了,把放在心底里的事翻出来让自己伤心难过,又温暖了一回。
可她此时此刻感觉心里非常的堵,有种无法言喻又无可奈何的情感乱窜,她是想嚎啕大哭一场。
为什么老天爷这么不公平,让这些孩子还要受她受过的罪一样,她大学毕业,本可以去好的单位上班,但她自己要求来了福利院,然而……
温院长慢慢转过身,她掩藏的很好,所有坏情绪已荡然无存。
她用舒缓的语气对安雪和叶玲说:“晚饭吃了吗?”
安雪没回答,叶玲摇摇头。温院长又看了一眼旁边病床上睡得昏天黑地的周妈,无奈的摇了摇头,抬起脚准备出门。
恰在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用塑料袋提着一大堆东西进来了。
温院长愣了一下:“您这是?”
女人声音很粗哑,但沉稳有力:“我叫岳丽,是急救中心的老牌护士,看两个孩子不易,回去拿点急用东西来”。
温院长还没来得及把谢字说出口,岳丽把塑料袋直接放在安雪床尾处,开始往外拿东西。
三只碗,三双筷子一把小汤勺。又拿出两个绿色保温桶。
盖子打开,那葱绿的蒜苔和肉,还有葱头在灯光下发着诱人的香气。
连眼睛空洞无神的安雪都不由自主地,咕噜一声,咽了一下口水。
小叶玲:“好香啊,有妈妈的味道。”
岳丽听了,手一抖,打开另一个保温桶的手,差一点把保温桶打翻。
温院长也忍不住鼻子吸了吸:“真好闻,太长时间没吃过了,她的肚子里咕噜噜发出一长串的饥饿声”。
岳丽看了她一眼:“你也没吃饭”。
温院长笑笑:“吃了,吃了,只是你的厨艺太好,惹得馋虫到处乱窜”。
岳丽笑了:“一起来吃吧!”
说完,她从另一个保温桶上端下满满一盘牛肉青椒土豆片,温热的白气润染着整个病房,这儿变得温馨如家。
当把白米饭盛好,一碗香喷喷的皮蛋瘦肉粥也端在安雪面前。
岳丽:“吃吧,这个适合感冒的人吃”。
安雪没有接,只是看了一眼:“谢谢阿姨,我吃不下。”
话刚说完:“剧烈的咳嗽开始了,她的胸腔里,也如老式风箱一样,闷闷的呼啦呼啦声从嗓子眼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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