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就像个开路先锋,在前面一也跑,一边催:“快点,跟上啊!小胖子”。
阳光下,她两条粗黑的羊角辫一前一后的晃悠着,还在发梢处扎了两个粉红色的蝴蝶结,更是好看。
白地黄花的向日葵半袖十分清新自然,一条红色铅笔裤,白色小凉鞋。就像个会跳舞的精灵。
欧阳逸轩一边跑,一边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还笑着说:“安雪,你样子美美哒,比那些穿公主裙的好看多了”。
安雪傲娇的说:“爸爸说我最好看,妈妈说我最可爱,奶奶说我最心疼”。
欧阳逸轩:“爸爸说我是他的骄傲,妈妈说我是她心里的宝”。
说到这,心头突然一窒,鼻子一酸,他怎么有点想哭。
前面正跑着的安雪忽然停下脚步,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注视着欧阳逸轩:“你是不是想爸爸妈妈了,没关系的,我也有过。”。
欧阳逸轩赶紧掩饰:“没,没有,我都是小小男子汉了,天塌下来,我也得担着。”
不过他又问安雪:“你不是天天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吗?还用去想吗?”
安雪大眼睛盯着欧阳逸轩的脸:“因为他们那时一上班,就把我扔给了奶奶,一周才见一次。”
欧阳逸轩:“没想到你还是个留守儿童呢?我的爸爸打我出生,他就是忙的,一个月见到一两次,有时一出差,半年都见不到”。
安雪:“想不想爸爸?”
欧阳逸轩:“是一种习惯,习惯了就忘了想了。妈妈虽然忙,但几乎天天回家”。
安雪:“那现在就是想妈妈了,不用想了,你来了,我妈妈就是你妈妈。我爸爸就是你爸爸。奶奶吗?她那么喜欢你,当然也是你奶奶了。我把他们分一半给你。”
欧阳逸轩被感动了:“豆角花,谢谢你。我是想妈妈了,我更担心她。她去国外看病了,才把我送姑姑这儿的”。
安雪很是同情的:“小胖子真的好可怜,妈妈是不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她病会好的,也会回来的。”
欧阳逸轩心里暖暖的:“豆角花,你真好,我替妈妈谢谢你。我敢保证,妈妈见到你,一定会百分之百的喜欢的”。
安雪:“你谢我干什么呀!我说的是实话,有一回奶奶病了,到省里开刀动手术才好的。”
“我就听奶奶对爸爸妈妈说,这次怕是熬不过去了,我要去很很远很远的地方,找你们的爸爸了。你们俩在怎么忙,也要记得把小雪儿照顾好。”
欧阳逸轩:“奶奶说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你怕吗?”
安雪笑着说:“这的人都说,去了很远的地方,欧阳大姨就这么说姨父的,她说到时候就见到了。”
欧阳逸轩看的书比较多,他对这句话是了解的,也是知道的。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想直接告诉安雪真相。
而是:“你说的对,姑姑说的更对,他们就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且是划着月亮船,点着星星灯去的。到一定时候我们也会去的。”
安雪天真无邪的眼眸看着欧阳逸轩:“这回就不怕了,妈妈爸爸都会回来的”。
欧阳逸轩看到的是,安雪那干净透彻的眼神里,一点点杂质也没有,他笑起来:“我相信你说的话,就像相信天上的太阳和月亮。无论天气怎样变化莫测,它们仍然是它们。”
安雪并不能理解欧阳逸轩的话,但在她心里,太阳和月亮是美的,是永恒的。
她笑着:“小胖子,我们是朋友,是兄弟,有啥事,我替你担着”。
欧阳逸轩听了,一阵暖意从心中又缓缓升起,覆盖了全身,他胖硕的身体都感觉轻了许多。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掏心掏肺的这么对他。
他对着安雪那晶亮的眸子,铿锵有力的:“我欧阳逸轩长大后,一定会好好保护你,我的兄弟朋友,我这一辈子也不放开你的”。
安雪狡黠的一笑:“也可能是我保护你呢。胖小妹,是不是小胖子,是不是”。
欧阳逸轩:“啥!我是男孩,长大后就是男子汉。你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一生一世的,豆角花,相信我”。
安雪心中也暖暖的,但是,她却回答到:“我会很好很好的,不需要小胖子保护的,你一定要好好的,做个健康成长的人就好了。”
欧阳逸轩心底里发誓一般:“豆角花,无论将来怎么样,你都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我会竭尽全力,竭尽所能护你一生一世平安。如果有真像佛家说的有轮回,我会陪你生生世世,只要你需要。”
欧阳逸轩的心里话,安雪是不知道的。但她感觉到了欧阳逸轩周身的变化,很深厚很庄重很自信的一种变化。
这变化让她感觉身心愉悦,说不清楚的一种喜欢,是从前从没有过的。
两个人就这么说说笑笑的到了东河边沿上。
河不宽,就是一条小溪,溪水潺潺,清澈见底。站到河边,细碎的水波里能流动人的影子。
河岸上的草,很高很密,八九岁的孩子往那一蹲,那儿便能成了藏身之所。草丛中开着红红的野百合,紫靓色的马兰花,花芯处伸出一抹淡黄,像吐着俏皮的小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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