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妈张妈听了,脸上满是开心愉悦的笑容,去买菜了。
秦育良今天也专门给安雪称了两斤饼干,和一些糖果,临时充饥是够用的。他抱着安雪,提着东西着急的迈开大长腿,向家里飞奔。
回到家后,温育良安顿好安雪,便装上一壶热水,几个刚从外面买回的白面蒸馍,便骑上摩托向大山深处进发了。”
路已经开始泥泞打滑,但摩托车的马力强劲,还算是很快。
整条一百三十多里的山路上,一个女人,肩上头发上落下片片白雪,眼睫上也一直是水雪化成水珠,挂在哪里,哪儿一直是水汪汪的。
让人看上去,仿佛一直在垂泪一样。
自行车,自打下雪后没多长时间,就开始闹情绪,让人骑不动,甚至是罢工。
温院长找了几次原因,都没弄明白咋回事,初来时是人骑车。现在吗?开始车骑人了。
她扛着自行车,举步维艰的向前走着。山风吹过,一片片零乱的树叶,和着雪,一起飘了下来。这儿现在分不出是路还是乱草滩了。
温院长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自行车的分量加在肩上,实在是太重了。
她累得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不由得抬起头,看看前面的路,那儿还是一望无际的看不到尽头。天空地面银白一体。
他把自行车从肩上放下来,选择一片干草浓密的地方,坐下来休息。
想减缓一下身体上的疲惫感,抬眼望了望天,不由得发出一声长叹:“真是天不佑我呀”!
坐了有十分钟,她又挣扎着起身。扶起自行车,却不知如何是好。
凭着记忆,她还要走近五十里的山路,这要是一直扛着自行车,怕是今天走不到了。
她这个人又是一个做事,喜雷厉风行,不喜拖拖拉拉的人。多少年了,这样的个性,没拿出来哂过,一直是一只小绵羊的形象。留给别人的印象,一直是个成熟稳重,文质彬彬的端庄淑女型。
温院长果断的放下自行车,一个人前行了。这种做法很正确,她又一路脚步轻盈的向前走去。
绕过一座山梁,这处地方名叫鹰嘴崖,山路高悬于悬崖边上,眼睛向下一看,人的腿肚子都会吓得抽筋。
一米多宽的路,要行走近一公里,才能通过这山中要隘。
温院长侧过身,面向大山向前走去。感到累时就扶着绕着山体盘旋而上的山路,停下来歇歇,缓冲一下再继续。
这样的走走停停,终于快走过最艰难的一段山路。她已经走了将近五个小时,人开始感觉到累,腿也开始抽筋。
云在这时也在逐渐的散开,开始向四面八方游走,太阳也慢慢的露出了雪后初晴的脸。更加的明亮起来。
温院长一个人站在高高的山路上大声的叫喊着:“温爸温妈,七年了,我又回来看你们,你们好吗?”
山谷空寂,只有回音,袅袅娜娜的透过空旷向四周扩散:“温爸温妈,七年了,我又回来看你们,你们好吗?
一种隐隐的无助与凄凉也随之向四面散开。
刚骑摩托车进山的秦育良,看到了温院长放下的自行车。心里想,这还不是个笨女人。
正要再次打火上路,就听见了空旷的山谷上空传来的回响。这里面仿若有着太多的人间疾苦。
前几天还对温院长有点小气的秦育良又把那点为安雪不平的心思放下了。心想,这又是个不幸的女人吧!
他骑上摩托车,顺路在悬崖边上向前方匆匆赶去。
五个多小时的山路是很消耗体力的,温院长已经开始感到疲累,肚子也开始咕咕咕的叫了起来。
不由得对自己打趣到:“四十年前自愿跟人贩子进山,是为了有口饱饭吃。四十年后进山还是为了更多人有口饱饭吃而来。我这半生就是个饭桶么?”
雪后初晴的大山里很幽静,秦育良的摩托车声打破了这的氛围,离得很远就能听见突突突的声音。
刚刚自嘲完的温院长以为自己饿的产生幻听了,她停住脚步,探寻声音来处。那声音越来越大,很明显有人骑摩托车进山了。
温院长自语到:“我这赶着时间来了,没想到还有人比我赶时间呐?忍不住为自己冒出的想法摇了摇头,脚下又开始行动起来。”
大约又过了两分钟,摩托车的响声已经在温院长身后了,她不由得站在路边,让车通行。
可谁知道身后竟传来秦育良的声音:“温院长,还是不是朋友了。一个人来这里,也不通知一声。是怕有人知道你守护的秘密吗?”
温院长不好意思的干咳两声:“秦主任,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要急着办吗?”
秦育良听了,立刻气不打一处来,飚出一句骂人的话:“你个阿木林,我们还是朋友吗?”
温院长当然听得懂这句话,禁不住眼泪簌簌而下:“我这么多年来一直一个人习惯了,最亲近的人也就周妈了。”
秦育良:“人都是这个样子的,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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