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换做平头百姓来了,估计磨破了嘴皮子,怕也没用。秦育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是有点火大。
平时他从不这样,在医院里,无论是对患者还是患者家属,都是那般的温文尔雅,和蔼可亲的样子。
今天这是怎么了,犹如一个要爆炸的火药桶,到了候主任的办公室后,现在这种状态更强大了。
秦育良:“学习掌控力和年龄能成正比吗?我国少年中十四岁读大学的也为数不少,你能去告诉他们不行吗?我女儿九岁上四年级,说明她天资聪颖,不可以吗?”
秦育良这一段话,掷地有声般的落在精瘦男人的耳朵里,炸得他耳膜都发生了声声脆响,他彻底被震撼到了。
“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孩子年龄小,怕她吃不消的,这是在跳级。从二年级至四年级,这是整整两年的课程她能接受得了吗?”
这是实话,这也一下子把秦育良问的卡住了,他低头看向安雪:“雪儿,你的数学情况咋样?
安雪,我不清楚,但只要听父亲母亲一讲,我就能懂,应该不是问题。
秦育良:“那就好,秦爸爸是学医的,理科还不错,只要你肯学,我定能成为你的助力。你身后有我。”
安雪听了,笑了,还露出来几颗小白牙。
这爷俩的现场互动,纯粹没把精瘦男人放在眼里,这让他有点吃味。
另外还有一个情况,转学过来插班的学生,多多少少都要表示一下的。即便是刘兆龙刘校长特批的,到他这儿还得交个过路费。
今天来的这二位,就是个死脑筋,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么?两个人还借题发挥,现场“自嗨”上了。把他这个主任放在什么位置上了。
精瘦男人有几分生气了刚想来个自我介绍,恰在这时,秦育良讲话了:“我家女儿说自己能行,一定可以,请您给我们分配个班级吧!”
精瘦男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你说行就行,你说分班就分班。就是我同意了,一线老师欢不欢迎,喜不喜欢还有另一说呢?”
这话说的,怎么感觉有种,翻过来调过去都是这个精瘦男人的理,上下嘴唇一合,就是问题的所在,且不易解决,这不是有点故意刁难吗?
秦育良:“请您把话讲明白,您到底什么意思?我女儿来上学,您是要呢还是不要呢?”
秦育良自己把这话问完,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一双凤目睁大,盯着精瘦男人,直接问道:“你那句要还是不要是什么意思?我想了解清楚。”
秦育良突如其来的一问,把精瘦男人吓了一跳:“我,我随便讲出来的一句话,能有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为什么我领女儿来报名,你磨叽了半天,冒出来这么一句干什么?”
这秦育良不知道今天怎么了,仿佛和刘兆龙杠完了没杠够一样。又跑这儿跟精瘦男人杠上了。
这个精瘦男人候主任还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哪一个来办事的家长不是点头哈腰,卑躬屈膝的样子。
而今天这位是一脸的理直气壮,油盐不进。把他这个候主任倒是弄得没了脾气。
精瘦男人很无奈地解释道:“这进来的插班生都要认真细致的了解一下他们以前的情况的。上了几年级,学习情况如何,至少要初步了解一下的。”
秦育良,率真,耿直,不知转还的问道:“我问你是要,还是不要的问题,你这是答非所问。来报名,你们细致了解一个学生的过往是应该的,我不反对,但我女儿有点特殊原因,想了解,单独找我。”
“这就跟我们医生看病一样,问清楚有关病人发病前的各种状态,更容易判断病情的发展脉络,更能对症下药。”
人本身就是一种习惯的缔造者,秦育良就是一种职业习惯,连打个比方也是三句不离本行。
他这一顿“神论”下来,把精瘦男人逗乐了:“医生是您的本行吧,你这个人有趣。”
秦育良倒有点莫名其妙其妙了:“我这是问您问题来源,您怎么谈到有趣上了。”
精瘦男人是怕了秦育良再捉着这个问题不放了,赶紧说道:“是考虑这个插班学生该如何安排,得找个合适的老师才好吧!走,我领你们过去。”
这精瘦男人绕来绕去总算是松了口。秦育良这个杠精之心也总算落下了。
可是,心里还如是地想着:“我这些年也带了一二百个实习生了,不都是学生吗?那还都是中专生和大学生,甚至是研究生,也不难啊!这小孩子入个校,上个学咋还这么难了。”
精瘦男人走在前面,引领着秦育良和安雪一路前行。沿着走廊一直由东走到西。走进秦育良最初来问讯的那个办公室里。
本来七个老师,两个不在里面,应该去班级了。剩下的五个人一看到糟瘦男人走进来,都赶紧放下手上工作,站起来打招呼:“候主任好,候主任辛苦了。”
这位候主任冲几个老师笑了笑,抬起双手做出禁声的动作,然后说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新来的同学,叫安雪,今年九岁,来咱们这就读四年级。不知道你们几位老师当中,有谁会自告奋勇,收了这名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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