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育良的护女心切,又让温院长领略了一次,当温院长看完白玉兰,荷花,牡丹,木棉花树,又听了秦育良说故事长,慢慢讲。
她的心痛了,这让她一下子想起来了一件事,养父留下来的四封信中,就有一封的封面上写着安康两个字。
另外,那是两个月前,浩夜来给福利院送新米,小安雪听了浩夜的问话,站在凳子上,翘着小屁股,用灶塘下的一块木炭在大餐桌上写字。
她当时扫了一眼,那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转瞬即逝了。
她当时关心的问题是孩子们如何才能去上学,而非安雪个人。事后连想都没想,便遗忘了。
还真是事出有因呢?温院长后悔了,后悔这十年中所做的一切,她张口向安雪道歉,被秦育良急急中大声拦下。
这让她愈加羞愧难当,但又不敢再发声,悔意满满的呆愣在门口。
安雪和叶玲都在用一种不理解的眼神看着她。
岳丽:“温院长,别站在哪儿了,过来,一起吃饭,为了孩子,更为了自己,好吗?”
温院长点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她的眼睛却停留在安雪的身上,久久不肯挪开。
就像能够穿透岁月的离开,回到了她想到达的光阴般,很呆滞。
安雪有些怕了,她把小身板往秦育良面前挪了挪,小声说道:“秦爸爸,我不想吃饭了,我想回卧室。”
秦育良当然理解安雪的想法,给了安雪一个暖心又安抚的微笑:“秦爸爸就是你的后盾,拉过钩的,忘了么?”
这让安雪的心情顿时明亮阳光起来:“秦爸爸,我馋了,想吃肉。”
“扑”,秦育良一下子笑喷了。原来孩子的心思如此单纯,跳跃性竟这么大。
他宠溺的伸出手,抚摸着安雪的一头秀发:“雪儿乖,秦爸爸知道你早该饿了,来吃这块鸡腿”。他给安雪夹到碗里。
安雪不再管温院长的情况,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小叶玲也举起筷子,开吃了,可她却不敢夹肉,明明眼神里写满了,“我想吃肉,我太想吃肉了。”
坐在一边的岳丽,不知道是动了恻隐之心,还是已经有些被秦育良同化了。
她夹起来一块鸡腿放在自己碗中:“岳妈妈给你去掉骨头再给你,好吗?”
叶玲有点受宠若惊了,不可置信地盯着岳丽说道:“岳妈妈,这是真的吗?”
岳丽鼻子有点微酸:“叶玲,明天我们去派出所把名字改成岳玲吧!你看可以吗?”
一块剔好的无骨鸡腿肉落在了叶玲的碗里,质白的晶莹,均匀有声。
叶玲,呆呆的看着那块肉,却讲不出话来。过了好半天:“爸爸妈妈在那夜里都离我而去,我世上再无亲人,全听岳妈妈的。”
岳丽的心紧了紧,三个月了,自己不敢面对自己的过去,不想去想起,还从未问过叶玲的过去,就把日子稀里糊涂的过了。
愧疚之意袭来,这不能用眼泪去描述,而是一种来自灵魂的审判。岳丽的心疼了,碎裂了,她想,她得用余生的时光去缝缝补补,才能让自己,让叶玲的生活美好起来。
人无论怎么过,一旦心穷了,就太可怕了,岳丽是要把变穷的心,再次变得富起来,这是她未来要选的路。
温院长终于在餐桌上坐下来,但八个菜,有四个已经凉透了,剩下的四道菜吗?清一色的凉拌。凉拌黄瓜,凉拌腐竹,凉拌猪耳朵,凉拌猪肘子。
秦育良:“还不错,抓紧时间吃饭,饭后,我们还得送孩子去学校。
这句话倒提醒了众人,没有人在讲话了,都忙忙的吃开了。
午饭过后,下午上学的时间快到了,两个成年女人动作麻利,一通忙活,锅碗瓢盆搞定,干干净净,全部归位。
多少年了,秦育良在家中吃饭第一次没有处理残羹剩饭,这感觉挺美妙。
只是可惜了,那半瓶酒又喝掉了半瓶,秦育良把剩下的四分之一的酒收了起来:“兄弟,不喝了,留到见面时吧!”
他把酒瓶口处,找了块塑料袋扎好,又旋紧了瓶盖,这要珍藏一生一世了。然后放置在酒柜的最深处。
一点四十,四个人变成了五个人,原路返回了学校。
岳丽领着叶玲去二年四班上课走了。秦育良则一直牵着安雪的手,走向四年级语文组的办公室。温院长紧紧跟在后面。
这画面有点不协调,让来办公室的人纷纷侧目。
秦育良敲响了办公室的门。有人喊了一声请进。秦育良便拉着安雪推门而入了。
人刚一进去,七个老师都站了起来。曹娥的兴奋劲还没过去,二十六岁的人了,一见到安雪就大喊起来:“大宝贝,老师就在这儿等你呢?走,去英语老师那表演去。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天才。”
这次安雪看了看秦育良,等他拿主意,说实话,她的英语多半是小胖子欧阳逸轩教的。
那大半年之中,欧阳逸轩口语化的教学方式,和她现玩时就冒出来两句英语。她觉新鲜,就问:“古的阿富特弄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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