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育良的心中,初始时有几分悸动,过尔见平,最后便没什么波澜了。
反观洪胜舅舅,他再次被这种亲情氛围感染了,又是一次无法阻挡的老泪纵横。
秦育良:“洪老头,看到这些,开心才是,你的亲朋好友,徒子徒孙们舍不得你呀!你是他们心中的神。”
“这次回去,等我们把福利院的那件事情办好了,你还是回来住一段时间吧,这才是你的家啊。”
洪胜舅舅听了,却固执的说:“小瑾,那儿的饭,简单好吃,吃着顺心顺意。和孩子们一起吧唧嘴,才觉出人生是有味道的。”
“我一个孤老头子就留在那了,不考虑再回这边了。在我还能走动的时候,偶尔回来转一转是还可以的。”
徐凯,刘锋,岳晋国三个徒弟领着众弟子们在他们二人身后,一路相送。
洪爱国一大家人,也远远的吊在车队的尾部。那上面坐着洪胜舅舅的前妻马丽,马大姐。六十岁的人了,一路上呜呜咽咽的没停过。
当洪胜舅舅看到吊在车队最后,来送行的老前妻马丽马大姐一家人时。
难勉心中又一次感触顿生:“这真是人情事故,事故人情啊!你这医生有什么办法,才能把这些事情处理好呢?”
秦育良:“人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此事早已尘埃落定,就让一切都随风。你若还在意这些,他们便是你生命中重要的人,你若不在意这些,他们便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
洪胜舅舅:“已经有了需要完成的事情,那是既定目标,我不可能再改变了”。
“这儿却也是曾经的伤心地,一处留下一些遗憾和伤感的烂摊子,让我这老头子,在悲伤与怀念中度过吧!不再留恋。”
秦育良点点头:“洪胜舅舅,那我们走吧!”
洪胜舅舅和秦育良转过身去,向汽车站内走去,他们什么也没有说。
马丽马大姐见了,他们走得如此决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渐崩的情绪。扯开嗓子,惊天动地的大哭起来。
她还边哭边喊:“老洪,对不起,我错了。现在就是老天爷,在惩罚我过去的罪孽。让我一个人承受这种痛苦的煎熬,生不如死。”
马丽马大姐,这声嘶力竭的嘶喊随风传进洪胜舅舅的耳朵里,令洪胜舅舅的耳体一顿。
但是,他既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而是与秦育良径直的向汽车站售票厅走去。
这正应了那句,“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人不能也不该停下来,只能往前走,才会有希望。
洪胜舅舅和秦育良坐上车走了,身后留下了黄包车上的人们,不停的招手在喊着再见。
看着这样的送行场面,不知道是带走的欢乐多些,还是留的相思更多些?
秦育良和洪胜舅舅这一次的选择是先坐大巴车,再坐飞机,然后又转乘长途大巴,这次很快,一天内就回到了清水县城。
在去了又回的八天时间,他的按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情感冲击,在多少欢乐无限又有点悲哀忧郁中缓缓而归,一路平顺。
秦育良把洪顺舅舅送回福利院,道了别。他就急匆匆赶紧回到家里,此时的天已经有些黑了。
幸福的感觉是,家里的灯火都亮着,而且灯火通明,特别有人气,似在等他归来。
这是他秦育良的家,他在这个家已经生活了二十多年,可每次下班回来,都是冷锅冷灶冷房,那是一处没有光的黑暗世界。
而这次归来,摇滚乐响声震天,一个男人声嘶力竭的唱着,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
这个家在冷清岁月里遨游了近万个白天黑夜。在以前的每一年,只有安康来的时候,才会哥俩好的灯火通明,他们俩也形影不离。
那时候,口琴、笛子、葫芦丝、手风琴、二胡齐上阵,非折腾它个两夜三天才行。
秦育良和安康,这哥俩有时是一边喝着小酒,一边拨弄乐器。,外加吟诗作画。闲谈女儿小雪……那是一种很惬意的生活。
也是一年之中,最幸福快乐的时候。可每年安康来开会的时候只有那么几天,两个人都很珍惜这几天的相聚。
只因二人的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朋友之间的匆忙欢聚更显得弥足珍贵。
每当二人闲下来的时候,只要一打开话匣子,那二人对话的有声书中,便自然就是安雪了。
自打她一出生,她就成两个男人的主角。一个在身边徘徊,给予了她无尽的父爱。一千远在天边坚守,时刻了解她成长的过程。只因她是他们俩的宝贝。
这时候,秦玉良是听者,安康是演讲者?从小安雪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每一个成长的见证,都讲的绘声绘色,让听的人有滋有味……
秦育良站在院子的大门口,看着房间里映在窗子上运动的人影,听着那高亢的音乐,过去的美好,又从脑海里飞跃而出,流淌着岁月静好的温暖。
他泪目了,忍不住轻喃道:“师傅,小康,静婉,你们好吗?好想你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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