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育良听了,愣了一下,心想:“我只是治病救人,从来没有管别人,是如何来到自己身边的,如何请求他给治疗的。
他是来者不拒,无论贫富贵贱,一律是正常治疗,正常对待。贫困的人若交不起医药费,他往往就给垫付了,所以他的日子一直过的紧紧巴巴,他还乐此不疲。
这与秦育良在医院的另一个绰号,“傻大个秦主任”有直接关系。他的这个绰号比他,“秦育良”的名字更有名。
有个出院的记者患者,为此事做过调查,他三天内选了二百名病人家属和患者。
结果是令人大跌眼镜,200人当中,有113人记得傻大个秦主任,65人知道秦玉良秦主任,22人不知道。
消息一公布,这傻大个秦主任就更出名了,成了秦育良的一个代名词。好多慕名而来的患者,第一个来找的就是傻大个秦主任,而不是秦育良。
这些言传,秦育良从来没有在意过,他们既然找他来看病,他就好好看病好了,管他是傻大个,还是秦育良呢,反正都是自己。
秦育良的大脑反应了一圈,回过神来后问道:“乔老弟,谁介绍来的?”
“张孝谦,你一定不陌生吧?”
秦育良听了脸部的肌肉,都抖了一下,问道:“孝谦,没想到,我们已经有十几年没联系了”。
乔嘉辉:“张孝谦娶了我堂妹,他们结婚有六七年吧,是个女孩。我妹妹喜欢他的书法。”
秦育良听了点了点头,说:“孝谦结婚的事,我们谁也不知道,他是我的二师弟。当年因为一件小事,二师弟与三师弟安康,为了一幅画发生了争执,然后孝谦就不再理我们几个人了,包括老师岳瑾初,他也没有再去看望过。”
现在想想都成了一桩桩的遗憾事事。如若安康,当时不坚持原则,孝谦不去出售那幅画,我们一定是最好的三兄弟。永远不会出现后来的样子。”
秦育良很实在,也没做隐瞒,三言两语的,就把当年的事情和乔嘉辉讲了。
乔嘉辉还是没忍住,问了秦育良当年那件关梅兰竹菊那幅画的事。
“秦大哥,张孝谦手中拿去拍卖的梅兰竹菊那幅画到底是谁画的?”
秦育良:“是我的三师弟,安康画的,被二师弟孝谦拿去卖了,孝谦把它说成是温润先生的墨宝,所以那幅画卖了块钱。”
“三弟知道后非常生气,觉得孝谦这种做法是在欺骗别人。此时他们俩吵了一架,当时是各不相让。”
“孝谦把块钱交给了老师一家人,当时我也在场,可老师一家人决定把这些钱全部交捐给了困难儿童救助基金会了。”
“孝谦当天夜里就离开了清水镇的翠屏村,打那以后,他再也没踏过翠屏村半步。也与我断了联系,这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
乔嘉辉:“我好不巧的,就是买画的那个人。为母亲生日买的。”
秦育良也来了兴致,笑着问道:“你们就是那样认识的?”
乔家辉说道:“是的,张孝谦是个很好的人,他当时就跟我说,卖了这幅画,是为了捐给儿童基金会的。他也告诉了我,这幅画是他师弟画的,这都是拍卖之后的事了。”
“我母亲很喜欢字画,当我把这幅画拿回去的时候,我跟他说这是温润的画,她还笑着对我说,你有没有搞错?温润的画,有些落笔之处,特别遒劲若虬,笔力可力透纸背,但是梅兰竹菊是花,应雅些。”
“这幅画画的更加饱满柔和些,我更加喜欢。这幅临模的画,轻柔适度,运笔灵动飘逸,使花更有仙气。我认为超过了原主的画技。”
秦育良:“你母亲眼力超人,温润老师本人也是这种说法。说安康市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可孝谦的字是安康教的,孝谦却拿安康的那幅画,说是温润的画,有赝品之嫌,两个人才发生争执的。”
“孝谦说,无论谁的画,只要是多卖一些钱给儿童基金会,多捐一些就是最好的。可安康说,他那是欺骗,因为人家喜欢的是温润老师的画,而不是他人,都是冲着温润的名头来的。”
“自己的画摆到那儿去,冒充温润的的画,就有点大逆不道,有辱师名了。他问孝谦可实话实说,待价而沽才对。”
“孝谦却觉得安康有些小题大做,这种指责他不接受。谁也不服气谁?其实说来两兄弟都是好心,但孝谦应该事先声明才对,这就有欺骗的嫌疑了吗?”
乔嘉辉:“拍卖方当时口口声声说的,是温润先生手笔的梅兰竹菊,假一赔十。我当时得到这幅画,还是几个老友给了面子,不然还要往上加价的。”
秦育良:“你们这些有钱人呐,让我们理解不透。我看师弟做一幅画,擦擦擦的就完事了,好像就在那儿,腕力一动,笔若娇龙,一会就可画一张。你们却争先恐后,花着那么高的价钱买,连工钱算上能值30块钱的一张纸,这该怎么判断?”
秦育良:“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如果一个画家画的画,用价值来衡量,这人一出名,作品就炒成个天价,它值那个钱吗?那就不是用来生欣赏了,怕大半都会被束之高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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