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逸轩和浩夜想交谈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实质性的解决,他略带怅然的放下了电话。
欧阳逸轩的定力很强,虽然问题没有完全得到解决,这之中也似乎让他明白了一些,人与人之间可能有一些事情,是冥冥之中相互关联的,只有感知而未加证实而已。
他不再去想这些了,而是认真的画着机器人的图纸,然后给他们计算着和实践机器最实际的操控部位——机器人大脑。
这是宏远县发生客车坠崖事故的第四天。乔家过来的人以及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商业合作的伙伴,还有国内外乔家近百家公司派来的代表们。一个个目色凝重,手捧鲜花。来到乔嘉辉与林荣的出事地点,做了一次祭奠。
一架直升机也从宏远高中的操场上起飞了,它绕过宏远县城一周后向宏远县的祟山岭岭飞去,那里将是乔嘉辉和林荣的最后栖息地。
乔父坐在副驾上神色平淡,老人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他目光炯炯的看着前方。待到直升机飞到宏远县最高峰时。那里可远观整个宏远县城,一条犹如带子的河清亮可见的由西向东沿城而去。
今天阳光普照,青山绿水间充溢着一种美好,并不显忧伤。
此刻的直升机上坐了二十几个人,都是乔嘉辉和林荣的直系亲属,他们多数仍沉浸亲人永别的悲伤之中。但秦育良和张孝谦也在飞机上。
经过四天四夜的黑白颠倒,秦育良的脸色很难看,胡茬也长了出来,那英俊潇洒,温文尔雅的秦育良,看上去有一种无力回天的颓废感。张孝谦亦是如此。
直升机选择了一处鲜花满岭满峰之处悬停于空中。
乔父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你们之中的所有人,都是嘉辉与荣儿的直系亲属,但事已至此,这是他们俩个的命。人说夫妻能够生同床,死同穴,这是人生完美。”
“可嘉辉一直有向往大山的梦想,不是乔家赋予他董事长这一个位置,怕他就是一个徐霞客,他心心念念的是走遍世界的山川大地,江河湖海……这次就让我们替完成他的心愿吧!”
乔父说到这里,还是几度哽咽,终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再坚强的老人还是要面对,别离的时刻强,还是掉下来了悲伤的眼泪,他的心在汨汨流血,且痛彻心扉,可他得忍着,大家长的身份要他必须坚强。
直升机内部的气氛一下子变得严肃又低沉。众人定定的坐在座位下,屏住呼吸,谁也不愿意打开那个那个看上十分精美的盒子,把这二人就这么的送走,送到青山绿水中。
这是一种生离死别,两个世界的交接,自是一次千难万难的久别不逢。
不知道是谁先哭了起来,接下来是更多的哭声,就在直升机里呜呜呜的响成了一片……
活着的人总是以最难过的心态品尝着这种离别的痛苦,然后又不得不去告别。
乔父在副驾上坐了很长时间,终于抬起了右臂,向后边的人挥了挥,说道:“嘉烁,育良,孝谦。送嘉辉与荣儿的这件事,就由你们三个一起完成吧!”
“知道么?嘉烁,你哥在的时候,他一直说你做咱们辉创集团的董事长最合适。他安顿我好几回,如果他不行了,一旦有事,让我一定要把你扶上位,不要让辉创集团失了航向,没了明天。”
机舱内的很多人听了乔父的话,又是一次潸然泪下。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乔嘉辉也曾有几次,在董事会上表示过,他要卸任董事长一职,且有意扶持乔嘉烁上马,没想到这都是真的。
乔嘉烁,泪如泉涌。大声的呼喊道:“哥,大哥,你这五年里,有多少次把我叫到你的办公室,给我讲着董事会的事宜与注意事项。你患病这五年来,有多少次再告诉我,一定要好好掌舵,把咱们家族这一艘大船开稳开好。”
“五年来,你教给了我多少管理集团的的事情,你做了一本笔记,弟弟每次出差,都随身带在耳边,时时读阅,以中受益匪浅啊!弟弟心里怎么能不知道?你的话,弟弟一直铭记于心,怎么敢忘。可这个担子太重了,哥,我就盼着你永远在世上,只要听说你好转了,好起来了,知道我多开心吗?”
“我从来没有想过董事长这个位置。只同咱们哥俩一个在家坐镇指挥,一个在外听命而做,我做起事来就顺风顺水,你在,我的心里就有主心骨,干什么都不怕。”
“你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这是咱们上小学的时候,就你讲给我的话,这么多年来,我从没敢忘过。今生今世更不敢忘,也不能忘。这一路走来,我们合作的多好啊!哥,你为什么要走。”
“你知道吗?你这一走,还有谁可以撑起辉创集团这艘大船。伯父老了,可是我,若跟你比起来,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你让我怎么办啊……
乔嘉烁,憋闷了几天的情绪,终于爆发了,早己通红那双眼,仿佛现在淌出来的是血,而不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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