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院长手里捧着这些画,泪水止不住的啪嗒啪嗒掉在画上,原来养父母是那样的温情脉脉的陪伴,不嫌不烦,不离不弃。她就是他们心中的孩子,永远的孩子。而自己却把他们俩活成了自己有些距离的朋友……
想及此温瑾的自责是无以复加的,旁边几个人没有谁去劝她,任由她自己把那种愧疚感满满的负面情绪自由发挥了。
浩震宇看着那三十几张画在愣神,姑姑这是怎么想象出来的,他们离得那么远,姑父与姑姑逃离了大上海,他后来又是在燕城长大的,可姑姑浩佳莹的手笔,就如自己在她的眼皮底下长大的一样,浩震宇也想不明白,他也止不住热泪盈眶……
一次小山村之行,隐藏了多年知而不知的秘密一样样的被揭开,得到的结果是满满的亲情与爱。今来此地之人都收到了最温暖的人间亲情的告白。可是,这又拥有了多少人间的遗憾。
有人说,爱之后的别离是伤痛,是残缺,是苦忆,是撕心裂肺,也是最美的。可这残缺别离的美又有多少的生离死别和无法言语的无可奈何,这都是人世间万般无奈的离愁。
几个人把温润与浩佳莹所留之物一一整理,又一一放回到柜子里,一个物件也没有拿。本来想建立基金会的想法,也就此散去。他们不想动用了这份亲情,虽然温韵和郝佳莹肯定会赞同他们这样的做法,但是来的几个人却不想这么做了。
就让发生在小山村里的这份爱传递下去,等待有缘人再续写这份过往吧。几个人对着柜子三次鞠躬,做了再见的手势,下次再来的时候,也许就是另一种心境了。
那个夜晚很安宁,无声无息。这怕是源自于内心世界的一次纪念。
夜色青芒,苍山峻秀。在这样的静谧冗夜,秦育良与浩夜温院长又去袁鹤的墓,他们想去祭奠一下,明天就返城了,秦育良有意同老友道个别,更是一种挂怀与思念,只因袁鹤己立在心中,从未走远。
来到袁鹤墓前,那块木碑若三生石一样静立在那,仿佛远远的有鹤鸣之音。
秦育良:“袁鹤,愿遂宁你好,良子来看你了,还有你的好友温瑾,我们的小友浩夜。这下子你一定不会再孤单了。”
秦育良的话刚说完,一阵清风拂过,袁鹤的墓地周边竟传来阵阵百花的香味,浓郁而温馨。
令几个人不由得心头一震,这就是园丁的作用吗?秦玉良,拿出医用手电,向四周照了照,更想把袁鹤的坟头荒草拔掉。然而,看到的竟是,用红砖压好的坟墓上无一根乱草,周边也无一丝杂草,而是开满了鲜花的世界。处处是散发着淡雅的清香。
抬头望去,一大圈的的小紫薇树上,串串花儿飘香,墓的周边是素淡的野生兰花,一束束的在星空下静妍。
秦育良几个人看到袁鹤墓周围的景色,心暖了。袁鹤,活着的时候是园丁,离开之后是鲜花。这里很明显是时时有人打理,有人经常祭奠的,这样的人生已经没有谁可以比拟了吧!几个人来时还带着淡淡的感伤,而要离开时却是满心的欣慰。
秦育良:”鹤子,我们要走了,山野不孤,你是有人陪的,那是你带出来的希望,一定是这样的,我放心了。此刻的你定是含笑九泉的。我听到了远处有鹤子的声音,他是那般的清脆明亮的,袁鹤,远鹤,心中永恒。”
三个人在夜色中慢慢的离开,浩夜却转回头,立定,对着那座坟茔深深的鞠了一躬,随口道:“愿化春泥育桃李,遂宁山野书未央。”
一直没讲话的温院长温瑾听了浩夜的两句诗,又禁不住泪水涔涔,她也开口飞出两句诗来:“袁心忙燃烛火,鹤影长存墨香。袁遂宁,愿遂宁,好朋友,再见了。”
秦育良三人走下山岗,身后的一串串花香,传遍了周身,如同袁鹤在与他们几人轻别,三人此刻的心情算得上是轻松的,只因他们在袁鹤这儿看到了荒野小村正在改变的新希望,那就是更多的人懂得感恩了,他们在慢慢的远离祖辈上遗留下来的愚昧和无知,正向一个展新的状态发展变化着,这正是袁鹤此生的心愿。
第二天清晨,浩夜一行五人与小院说了再见后,就返城了。
人这一生,许多事情都是无法言清和说明白的,没有谁可以完全是个例外,有时候圣人也做不到。浩夜一路开着车,一路想着小雪的事,竟有几次走神了。
洪胜舅舅坐在副驾上,大声的喊道:小夜子,洪老头儿,今天突然有一个新发现,你和小良子好像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
浩夜听了,甩了甩头问道:“洪胜舅舅,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和秦大哥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吗?”
洪胜舅舅郑重其事的说道:“两个人来时都正常,一回去时都疯狂,问你们两个的心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安雪那丫头又让你们两个担心了?”
浩夜听了洪胜舅舅的话,不自觉的把握着方向盘的手都紧了紧,自己有这么强烈的表现吗?连洪胜舅舅都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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