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拉着李淑华的手,不停的抽噎着:“淑华,我们这一生都是命苦之人。我和开平都是爱而未得的人,而你却无从选择,孤苦了一生。你的家庭喜欢开平,可开平却未走进你的心里。我走进了你的心里,可我的家庭又是你与你的家庭所不能容忍的。该死的门当户对呀,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江峰的话,李淑华听得一清二楚,她嘴角抽动着说出了几个字:“江峰,心意已领,此生无憾。我得到天上,找到开平,向他说一声对不起。这一生兄妹的相伴,下一世毕结草衔环来报,你不生气吧?”
江峰握着李淑华的手:“不生气,下辈子与你一起报答,可好?”
李淑华笑了,笑得很吃力,很静美,很优雅。她抬起手,摸了摸江峰满鬓的白发,最后垂下了手臂,她安祥的睡去了。
病房内很安静,没有哭声,只有静静的肃立。这静谧的氛围过了好几分钟,才听到江峰一声悠悠的叹息:“哎!你们两个就这么走了吗?丢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要收拾这么大的一摊子事,我太难了。”
“你们两个很残忍,一个偷偷摸摸的去,一个光明正大的走,而我呢?我将要怎么样的去呢?还有谁会再送我这最后一程?”
泪水终于不听使唤地划过这个五十多岁,尚还算年轻的脸。他抓着李淑华的手,说道:“淑华,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我们明明知道彼此的心走的很近,但却不能在一起。因为我们惧怕了社会世俗的无可奈何,我们都克守着感情这道鸿沟,没有让他逾越,成了三个人之中的一种平衡。仔细想想也很好,三个打不死的密友,在这一世说再见了。下一世,你已经计划好了,我就陪你执行你的计划,我去当个守望者。再下一世你一定是属于我的,我还会等着你。”
李淑华的葬礼很简单,因为没有遗言,江峰把他暂时寄宿在自家的墓地里,他打算忙完与廖一凡的交接后,便去大洋彼岸去陪他这两位朋友和亲人,亦或是恋人。
他还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竟要求浩夜,欧阳逸轩和廖一凡,在他百年之后,把他也葬在李淑华的一侧,这样的三个人可以互相陪伴,永远不分开,做最长久的朋友与亲人。”
这要求提出来之时,浩夜有点丈二和尚了,后来慢慢的理解了,竟也被感动的热泪盈眶。:
“这是存在了什么样感情的三个人呢?他们三人之间,是相互的朋友,是亲人,又好像是彼此的恋人。”这人世间的情啊,还真是叫人理不清。
当江峰和廖一凡交接完董事长的一些日常工作后,又通过浩夜与廖一凡,把自己名下这套房产转赠给了欧阳逸轩,还特别强调。等到半年后,让欧阳逸轩一家搬过来生活。这是他对热爱教育有奉献精神的欧阳夫妻的敬佩之情。这是他对这位小知音的爱护。房间里的东西一样没动的,全部随房子而赠了。所有的过户事宜都是在浩夜与廖一凡的见证下办理的。然后江风便离开了这里,他说他要出门去散散心。
浩夜在李淑华去世的当天夜里,就一个人开着廖一凡的车去了沈城。当时分别时,欧阳逸轩有些垂头丧气,他幼小的心里还一下子承受不了李淑华的突然离开,心中装着一堆难过的情绪,却无解,这让浩夜很无奈。
浩夜:“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
可欧阳逸轩偏偏接下了最后两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浩夜很无奈的拉着他一双元宝似的小耳,说:“今年撒个懒吧,这边学校的事宜安排好之后,我这个周天回来,接你到我那去住几天,行不行?”
欧阳逸轩听了,转悲为喜道:“好的,我也想见识见识老师教学的样子,我想坐在你的教室去看你。”
浩夜听了欧阳逸轩的这句话,心中默念了几句阿弥陀佛。前天晚上,李淑华如出一辙的讲着这样的话,而今小欧阳逸轩也是这几句话,浩夜什么也没说,痛快的答应了:“到时随你。”欧阳逸轩的脸上才有了笑容。
江峰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当他把董事长的位置交给廖一凡之后,便远渡重洋,踏上了大洋彼岸,选择做一个静陪之人。
这举动让廖一凡有些无奈,本来廖一凡只打算把自己的工厂转让给若冰,然后开一家小酒馆,过自己安稳清净的小日子,却万万没想到,一下子成了个大主管,既要给浩夜打理三家酒店,还要给江峰扫清这些房地产中存在的障碍,要慢慢的把房地产遗留的问题,都要处理好,一一的还给社会。这还真是一项艰巨而浩大的任务,不知在何年何月才能把这一切处理明白。
廖一凡,这几天都有一个头,两个大的感觉了。
他打电话向浩夜抱怨道:“夜子,我是不是一个辛苦命啊!本来啥事没有,跟你买买个酒店,却闹出这么一摊子的事,我就被硬拿鸭子上架了。”
浩夜却笑着说:“凡子,咱能者多劳嘛?谁让你竟一眼被人家相中,就是这个管理的料,别人咋看不上我嘞?说明我面相上没这个实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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