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新也走了过来,他脸上的偏执和狂热彻底褪去,只剩下深深的疲惫和痛苦,他对着叶千夜,深深一躬:“师尊…对不起…我们…被执念蒙蔽了双眼…害了…太多人…”然后两人的身影彻底消散在了这天地间。
叶千夜此时的禁锢也消失了。“你们这又是何苦呢?”叶千夜站在原地,仰望着那漫天飘零、渐渐消散的光之花雨,两行清泪无声滑落。他手中,一片残留着温暖光晕的花瓣静静躺着。
温暖的阳光重新洒满大地,劫后余生的喜悦洋溢在每个人脸上。九渊宗昊天大阵撤去,各宗修士相拥而泣,庆祝新生。
然而,在某个刚刚被花瓣重塑了身体,意识还有些茫然的角落。一个身影茫然地凝聚出来——正是刚刚被雷氏双煞轰得神魂俱灭的震荒古!他显然也被“陨星·花落”复活了,此刻正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手,还没搞清楚状况。
“嗯…我…我不是死了吗?被那两个小辈的雷…” 震荒古茫然地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和双手,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脸上先是惊愕,随即涌上狂喜!“哈哈哈!天不亡我!我震荒古又活过来了!叶千夜!雷赫阳!你们等着…呃?玄天道大人呢?”震荒古茫然四顾。
然后,他就对上了几道极其不友善的目光。
他的狂笑戛然而止。
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被一群散发着恐怖煞气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了。为首的是浑身雷电缭绕、眼神不善的雷赫阳和气息深沉的雷炎。旁边是拿着板砖(玄天印)跃跃欲试的黄义,撒石灰粉(刚配的加强版)的刘辰烨,甩着鞭子的任盈盈,扛着霹雳长鞭的小铁,以及…一脸悲悯(但眼神透着“终于可以再干他一票”兴奋)的道空和尚。连朱泽昊都拿着幻羽针在一旁傻笑!
“哟,震老狗,睡醒了?” 雷赫阳掏了掏耳朵,痞气十足地吹了吹指甲,“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哥几个特意在这儿等你呢!怕你刚活过来,找不到回家的路!”
一群人,如同饿狼看到了小绵羊,缓缓地、狞笑着围了上来。
震荒古瞬间汗毛倒竖,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认出了这些眼神——那是老六团队准备打劫…不,是准备下死手的标准眼神!
“等…等等!有话好说!我投降!我愿意献出所有…”震荒古魂飞魄散,试图求饶。
“投你妹的降!”雷赫阳一声暴喝,“兄弟们!刚才没打过瘾!这老小子命硬,正好给咱们练练手!为道生大师、一念大师出口恶气!给我往冒烟了打!”
“揍他!”
“板砖招呼!”
“石灰粉糊眼!”
“鞭子抽屁股!”
“大刀砍脚趾!”
在震荒古凄厉绝望的惨叫声中,老六团队一拥而上!各种“亲切友好”的问候再次降临!刚刚复活不到一炷香的震荒古,在经历了短暂的懵逼和狂喜后,再次、并且是彻底地,被老六团队物理超度,神魂俱灭!这一次,连灰都没剩下多少。
“搞定!收工!这次应该死透了吧?” 雷赫阳拍拍手,对着地上的“人形印记”啐了一口,“呸!晦气!害老子多打一遍工!”
道空和尚悄悄地将震荒古的储物戒塞进裤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眼尖的雷赫阳立马踹了一脚道空的裤裆:“善你妹啊!秃驴!九渊宗的东西也是那么好拿的吗?”道空顿时感觉下体酸爽无比只得乖乖交出了震荒古的储物戒。
光雨落尽,天地重归宁静。
朱泽昊清点战利品时突然怪叫:“卧槽!日月神庭三大天团的尸体呢?”
只见战场废墟上,“杀神”“幻灭”“幽冥”小组的遗体不翼而飞,只留下几滩可疑的黏液。刘辰烨蹲下捻了捻:“这黏液…像不像汤乔光上次培育的变异灵芝鼻涕?”
九渊宗内,劫后余生的喧闹几乎掀翻了屋顶。雷赫阳顶着一脸加强版石灰粉,正唾沫横飞地给围拢过来的弟子们讲述他们如何“智勇双全”地“物理超度”了震荒古那个老梆子第二次,重点描绘了黄义那一记堪称艺术的闷砖角度和刘辰烨撒石灰粉时那飘逸潇洒的身法,听得新弟子们两眼放光,老弟子们则是一脸“又开始了”的麻木。
“雷哥,低调,低调!”刘辰烨搓着手,脸上堆着笑,试图把雷赫阳从临时搭起的“演讲台”——一个倒扣的大水缸上拽下来,“咱们九渊宗现在可是正经大宗门了,得注意形象!你看道空大师都开始念经了!”
角落里,道空和尚盘膝而坐,宝相庄严,口中念念有词:“…佛祖保佑,贫僧那点压箱底的宝贝总算没白藏,关键时刻立大功…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下次裤裆里是不是该塞个更大点的罗盘…” 他声音不大,但周围几个竖着耳朵的弟子听得清清楚楚,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叶千夜站在高处,看着下方这生机勃勃、却又带着点鸡飞狗跳的场面,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小新和小楠用生命换来的新生,带着一种喧嚣的烟火气,挺好。只是…他目光扫过人群,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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