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
长戟如电,精准地洞穿了两名刀客的咽喉!两人连惨叫都未发出,便瞪着眼睛气绝身亡。
干脆,利落,杀伐果断。
叶千夜瞳孔微缩。这戟法…快!准!狠!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看似简单的一刺,却仿佛蕴含着某种天地至理,轨迹玄奥,力量凝聚到极致,没有丝毫浪费!这绝非普通江湖武学!
中年汉子抽出长戟,甩掉戟尖的血珠,动作流畅自然。他走到叶千夜面前,抱了抱拳:“在下林念,谢过小友刚才援手之恩。若非小友那一‘滑’,林某此刻恐怕已是一具枯骨。”
叶千夜连忙摆手:“林大侠言重了!举手之劳…呃,手滑之劳!小子叶千夜,就是个…店小二。”
“店小二?” 林念打量着他,虽然刚才逃窜时笨拙,但那份临危不乱的眼神和此刻的气度,可不像个普通小二。不过他也没深究,沉声道:“叶小友,此地不宜久留。陆明此时没有得手,他必不会善罢甘休。随我进城吧,暂避风头。”
叶千夜正觉得一个人回去危险,连忙点头:“多谢林大侠!”
回城的路上,叶千夜忍不住问道:“林大侠,刚才那两人说…青山派陆掌门…是您义父?那陆明…”
林念眼神黯淡,带着深深的痛楚:“不错。我本是个孤儿,幸得义父收养,授我武艺,待我如亲子。三日前,我接到飞鸽传书,义父…暴毙身亡!我星夜兼程赶回奔丧。今日刚到城外,就遇上了这埋伏…呵,陆明,我那个好‘弟弟’!” 他语气中充满了恨意和悲凉。
叶千夜默然。这江湖恩怨,比修仙界的打打杀杀,似乎更添了几分人情冷暖的残酷。
回到柳州城,林念并未直接回青山派,而是在城中一处不起眼的小客栈安顿下来。他需要养伤(之前赶路也受了些风寒),也需要暗中查探义父之死的真相。
叶千夜则回到了来福酒楼,继续他的店小二生涯。只是脑海中,林念那惊艳的一戟,如同烙印般挥之不去。
翌日,来福酒楼照常开门迎客。
晌午时分,大堂里人声鼎沸。叶千夜(叶小夜)刚给一桌客人上完菜,抹了把额头的细汗。就在这时,门口晃晃悠悠进来一个老头。
这老头穿着一身洗得发白、打了好几个补丁的灰布长袍,头发花白,胡子拉碴,腰间挂着一个油光锃亮的红皮酒葫芦。他进来也不看人,直接找了张角落的空桌坐下,一拍桌子,中气十足地喊:“小二!上酒!最好的酒!再来三斤酱牛肉!要肥瘦相间的!”
声音洪亮,引得大堂里不少客人侧目。
叶千夜连忙小跑过去,脸上堆起职业笑容:“好嘞!客官您稍等,马上就来!”心里却嘀咕:这老爷子口气不小,穿着却如此朴素…
酒菜很快上齐。老头也不客气,拍开酒葫芦塞子,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又抓起一大块酱牛肉塞进嘴里,吃得满嘴流油,啧啧有声,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半个时辰后,老头风卷残云般扫光了桌上的酒菜,满足地打了个响亮的饱嗝。他摸了摸肚子,又摸了摸腰间那个瘪下去的钱袋,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掌柜柳大福早就留意这边了,见老头吃完没动静,便朝叶千夜使了个眼色。叶千夜会意,硬着头皮走过去,脸上笑容不变:“客官,您吃好了?承惠,一共三钱银子。”
老头抬起头,浑浊的老眼在叶千夜身上扫了扫,尤其在叶千夜的手腕和脚踝处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他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小哥,老夫看你骨骼惊奇是个练武奇才啊!不如你随我习武如何?”
“你是习武之人?!”叶千夜一脸惊疑的上下打量起来。
“小叶子,别听他的鬼话,这老头一看就是想吃白食!这种人多了!”另一个店小二铁蛋暗中用胳膊抵了抵叶千夜!
叶千夜点了点头“老人家,习武之事先放一边。您是不是把这三钱酒钱先付了?”
“额?!…这个…出门走得急,忘了带钱袋了。你看…这账能不能先赊着?”老者一脸诚恳的看着叶千夜。
柳大福一听,脸就垮了下来,也走了过来:“老先生,我们这是小本经营,概不赊账啊。要不您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抵一抵?”
旁边两个看热闹的伙计也凑了过来,一个叫柱子,一个叫铁蛋,都是膀大腰圆的壮实汉子。柱子瓮声瓮气地说:“老头,没钱就别学人家下馆子!看你穿这样,能有啥值钱的?别是想吃白食吧!”
铁蛋也帮腔:“就是!掌柜的,我看他就是个老骗子!”
老头被说得老脸微红,却不生气,反而对着叶千夜嘿嘿直笑:“小哥,老夫看你骨骼清奇,天庭饱满,是个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啊!这样吧,老夫这里有一本祖传的无上神功秘籍——《混元无极功》!今日就便宜点,抵了这顿酒钱如何?”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本封面泛黄、边角卷起、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小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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