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场,林念对凌云宗一名使狼牙棒、身高体壮的莽汉。
那莽汉吸取教训,一上来就狂吼着发动猛攻,狼牙棒舞得虎虎生风,密不透风,生怕林念也掏出什么奇怪玩意儿。
林念眼神冰冷,杀意沸腾。他并不硬拼,利用身法游走,手中长戟如同毒龙,专挑对方招式衔接的空隙点刺。几个回合下来,莽汉身上已多了几道血痕,动作也慢了下来。他心中焦躁,猛地一个横扫千军,试图逼退林念。
就在他招式用老,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瞬间!林念眼中寒光一闪!他并没有用戟!
只见他左手闪电般从怀里掏出那块黑乎乎的板砖!身体如同猎豹般前扑,一个极其标准的街头斗殴姿势——垫步拧腰,力从地起,板砖带着呼啸的风声,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精准无比、力道十足地拍在了莽汉的后脑勺上!
“漂亮!”
“干得好!”叶千夜和独孤吟台下大叫。
“梆!!!”
一声闷响,如同敲在了熟透的西瓜上!
“这是
莽汉前冲的动作戛然而止,眼珠子瞬间凸出,充满了茫然和难以置信,然后…翻了个白眼,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狼牙棒脱手砸在地上,发出哐当巨响。
后脑勺上,一个清晰无比、棱角分明的板砖印子,缓缓浮现。
全场再次死寂!
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看着擂台上手持染血板砖(莽汉头皮破了)、杀气腾腾的林念,以及地上那个后脑勺印着板砖印的“艺术品”。
“板…板砖?!”
“用…用板砖拍晕了?”
“这…这他娘的还是武林大会吗?这是街头混混斗殴现场吧?!”
云天赐已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擂台:“反了!反了!野蛮!无耻!给我拿下他!拿下这个凶徒!”
“拿你大爷!”独孤吟猛地站起,酒葫芦往地上一摔,“只许你放火,不许老子点灯?林念!干得漂亮!对付这种下三滥,就得用下三滥的手段!不,咱们这是为民除害,替天行道!这叫…这叫战术创新!”
裁判看着倒地的莽汉,再看看林念手中那块“凶器”,嘴唇哆嗦了半天,最终在独孤吟杀人般的目光和全场诡异的寂静中,艰难宣布:“林…林念…胜!”
终于,轮到叶千夜压轴登场了。他的对手,是凌云宗一位以掌法刚猛、下盘稳健着称的精英弟子,名叫赵铁山。此人吸取了前两位同门的“血泪教训”,一上台就摆开架势,眼神警惕地盯着叶千夜,特别是他的手和怀里,严防死守,生怕对方再掏出什么石灰粉、板砖、痒痒粉之类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小子!别想耍花样!在赵某面前,你那套下三滥的把戏没用!”赵铁山声如洪钟,试图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叶千夜腼腆一笑,端了端手中的大托盘(边缘的斧痕更显沧桑),谦卑道:“这位客官说笑了,小子就是个跑堂的,只会端盘子送菜,哪会什么花样?您请!”
话音未落,赵铁山已怒吼一声,双掌带起沉闷的风雷之声,如同两扇厚重的城门,狠狠拍向叶千夜!掌风激荡,吹得叶千夜衣袂猎猎作响。
叶千夜脚下“醉仙步”瞬间发动!身体如同狂风中的柳絮,又似醉酒的老汉,左摇右晃,前仰后合。巨大的托盘被他舞动起来,不再是盾牌,更像是一个旋转的磨盘,不断以边缘卸开、带偏那刚猛的掌力。
“砰、砰、砰!”
掌风与托盘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叶千夜看似险象环生,每一次都堪堪避过,脚步踉跄,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引得台下嘘声和哄笑声不断。
“看!那店小二要不行了!”
“端盘子再滑溜,也架不住赵师兄这开山掌啊!”
“赶紧认输吧,别丢人了!”
就连台下的苏小蛮也是攥紧了粉拳,焦急的看着擂台之上的叶千夜!
赵铁山久攻不下,心中焦躁。他自恃内力深厚,掌力刚猛,竟被一个“店小二”用个破托盘缠斗这么久,简直是奇耻大辱!他猛地变招,双掌一错,一记势大力沉的“开碑手”直取叶千夜中路,同时脚下暗踩,封死叶千夜左右闪避的空间!这是他的杀招!
眼看叶千夜似乎避无可避,只能硬接这开碑裂石的一掌!
高台上,苏小蛮紧张得捂住了嘴。林念握紧了拳头。陈沧海和独孤吟也屏住了呼吸。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叶千夜眼中那点“慌乱”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专注的“老六”之光!他脚下猛地一错,身体如同违反物理定律般,以一个极其扭曲的角度,贴着赵铁山拍来的手臂内侧滑了过去!同时,他端着托盘的右手手腕一抖,托盘带着一股巧劲,不轻不重地撞在赵铁山的手肘麻筋上!
赵铁山手臂一麻,力道顿时泄了三分!
而叶千夜,已经如同泥鳅般滑到了他的身后!
“时机!就是现在!”
叶千夜毫不犹豫!他放弃了手中的托盘(任由它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空出的双手瞬间并指如剑!脚下发力,身体前倾,腰马合一,将全身那点微末的《混元无极功》内力,以及这具仙躯封印后残留的一丝强悍爆发力,尽数凝聚于并拢的食指和中指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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