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此意!”越托见韩青挑明,也不再遮掩,眼中凶光毕露,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道友!眼下正是千载难逢的良机!那个顶替我名字的贱奴已经死了!还有他带出去的不少好手,也都折在了外面!如今外面的那些贱奴,实力正处于前所未有的虚弱期!”
他身体前倾,几乎要凑到韩青面前,呼吸都变得粗重:“只要道友肯出手!以道友能击杀那‘女恶魔’的实力,再加上我们里应外合,定能一举成功!届时,祖洞中的传承与宝藏,你我共享!”
韩青听着他描绘的“美好前景”,心中冷笑更甚。
他本就无意卷入这摊浑水,此刻更觉得这越托心思诡谲,不可信任。他缓缓摇头,正准备开口明确拒绝这充满风险且动机不纯的提议。
然而,就在他嘴唇微启,那个“不”字即将吐出的刹那,越托似乎预感到了他的拒绝,抢先一步,如同抛出最后一枚重磅筹码,清晰地吐出了几个字:
“只要道友肯助我!那半部《化灵真经》,老夫愿与道友一同参详!”
“化灵真经”!
这四个字如同四道惊雷,接连炸响在韩青的脑海之中!
他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又瞬间沸腾!
化灵真经!
化灵真经!
他心中疯狂呐喊着这个名字,脸上虽然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瞳孔的骤然收缩,以及那瞬间停滞的呼吸,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滔天巨浪!
怎么会是这个名字?!
这与他修炼的那部凶险万分、却又屡次救他于危难的《化灵诀》,何其相似!
仅仅是一字之差!“诀”与“经”,虽一字之别,在修真界却往往代表着功法层次与完整性的天壤之别!“诀”多为术法、技巧或残篇,而“经”则常指系统、完整的大道法典!
难道……难道自己修炼的《化灵诀》,竟是脱胎于这《化灵真经》?
是驱灵门当年得到的残篇?还是后来有人根据这真经简化或篡改而来的版本?
无数个念头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将他之前的判断和疑虑冲击得七零八落。
如果这功法的名字是真的,那么越托之前所说的关于功法来源的故事,其可信度便陡然提升了许多!
他强行压下心中的震撼,努力让声音听起来依旧平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好奇,追问道:“那增长灵根的秘法,名叫《化灵真经》?”
越托见韩青终于表现出明显的兴趣,心中一定,连忙详细解释道:“非也,非也。道友,《化灵真经》乃是一部博大精深的综合性功法典籍,其威力强劲玄奥,据说完整版本足以支撑修士一路修炼至结丹期!而那增长灵根之法,不过是这部真经中所记载的诸多秘术之一罢了。”
他叹了口气,脸上露出遗憾之色:“可惜,当年家祖拼死只夺得了半部。因此,我们手中的《化灵真经》只能修炼到筑基期,其中记载的秘术,也仅有这增长灵根一法较为完整。但即便如此,也已是逆天般的造化了!”
为了进一步取信于韩青,并激发他的同仇敌忾之心,越托开始讲述嫡脉与“贱奴”之间恩怨的后续,语气悲愤而苍凉:
“道友……你可知我们为何会沦落至此,蜷缩在这山腹之中,与那些贱奴对峙数百年?”
他不等韩青回答,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仿佛要将积压了数百年的冤屈尽数倾泻。
“当年,家祖被那逆徒偷袭,体内潜伏的虫毒……彻底爆发,已是生机断绝。但他老人家毕竟修为通天,在临死前的最后时刻,竟以残存的所有法力,引动此地阵法根基,将那逆徒强行封印、镇压于此地,就是洞外悬挂的那具尸骸!”
他指向洞外,眼中闪烁着大仇得报的快意与对先祖的崇敬。
“自此,此地便成了那逆徒永恒的囚笼。家祖遗命,令我嫡脉一支族人留守此地,世代镇守囚笼,监视封印。而家祖自己,则因伤势过重,在安排好一切后,于祖洞之中溘然长逝。”
他顿了顿,继续道:“家祖在坐化前,于祖洞设下了强大的血脉结界。此结界玄妙无比,每年只在特定时辰开启一次。而开启的钥匙,便是我们这些嫡系后裔的鲜血!
唯有以嫡亲血脉为引,方能安全进入结界,取得祖洞中遗留的功法、丹药等修行资粮。正因如此,我们这些镇守囚笼的嫡脉,每年都得以进入祖洞一次,这也是我们能在这资源匮乏之地延续传承的关键。”
说到这里,他脸上的悲愤之色达到了顶点,声音也因激动而颤抖起来:“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那帮卑贱的仆役后裔,那些我们曾庇护、曾给予他们生存之地的贱奴,竟敢狼子野心,忘恩负义!”
“就在一百多年前,他们趁着一次我们大部分族人进入祖洞探寻物资的时机,竟然……竟然在我们的饮水源中投毒!又在深夜,我们族人最为松懈之时,发动了卑鄙的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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