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清歌起了个大早打车去房管局。
到了房管局,叶清歌径直走到咨询窗口,深吸一口气,向工作人员问道:“您好,我想问下我手里这本房产证上登记的地址,有没有被人重新补办过?”
工作人员在系统里查询了一番后,告知她并没有重新补办的记录。
叶清歌稍稍松了口气,接着又说:“我还想问下,要是遇到有人霸占我房产证上的房子,我该怎么处理?”
工作人员耐心解释道:“您可以先和对方协商解决,如果协商不成,可以收集相关证据,去法院起诉,要求对方腾退房屋。”
叶清歌谢过工作人员后,离开了房管局。
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先尝试和小叔一家沟通,毕竟是亲人,如果他们能主动搬走最好。
要是小叔一家不讲道理,那她也只能走法律途径,拿回属于自己的房子,也算是完成父亲的一份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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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房管局出来时间还早,叶清歌决定还是走一趟松子巷。
有些炽热的阳光温柔地洒在青石板路上,她踩着斑驳的光影再次来到松子巷。巷子里的老树被风一吹发出簌簌的声音,几只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地跳来跳去。
叶家门口依旧紧闭,那扇斑驳的木门静默地伫立着,仿佛与世隔绝。
叶清歌上前叩门,铜环撞击门板发出沉闷的声响。她耐心地等了等,又加重力道敲了几下,可院内始终无人应答。
奇怪...她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门环上雕刻的缠枝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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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隔壁院墙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一位约莫四十岁的大婶正踮着脚从墙头探出半个身子。
“大姐,请问这家人在家吗?”
这位姑娘找叶家?大婶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好奇,眼角细纹随着笑意舒展开来。
虽然自家女儿都快要和叶清歌一般年纪了,但听到那声清脆的,她不由得拢了拢耳边散落的头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叶清歌仰头望去,阳光正好落在大婶红润的面庞上:是啊,大姐,您知道叶家人去哪儿了吗?
今儿上午我可一直在家,就没见他们出门呢。大婶说着指了指自家窗台上的没织完的毛衣。
话音未落,隔壁另一户人家的木门一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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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婆婆拄着拐杖走出来,身后跟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那女孩眼睛亮得像是盛满了星光,正是昨日给叶清歌指过路的那个。
老婆婆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叶清歌,目光在她眉眼间流连。阳光穿过老树的枝叶,在叶清歌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更显得她鼻梁上那粒小小的朱砂痣格外醒目。
人在家呢。老婆婆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却温和,叶家厨房在后院,怕是剁肉腌菜的动静大,没听见敲门声。
这怎么可能没听见呢?那敲门声在寂静的小巷里显得格外清晰,左邻右舍都被惊扰得纷纷出来查看情况,如此大的声响,又怎么可能会听不见呢?
老婆婆拄着拐杖往前走了两步,青石板路上发出的声响,姑娘是...叶家的亲戚?
叶清歌正要答话,忽然听见叶家院内传来一声脆响,像是瓷碗摔碎的声音。紧接着有个声音骂了句什么,随即又归于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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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歌眉头紧蹙,心中暗自思忖着。稍作犹豫后,她决定不再继续等待,而是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开锁公司的电话。
在简短地说明情况后,叶清歌便挂断了电话。然后静静地站在原地,与隔壁的婆婆闲聊起来,同时耐心地等待着开锁公司的工作人员到来。
“姑娘啊,你真的是叶衍的女儿吗?”就在这时,隔壁婆婆突然开口问道。
她在这里已经居住了一辈子,对这一带的人和事都非常熟悉,自然也见证了叶父的成长。
昨天,她的儿子回家告诉她叶衍已经离世,而他的女儿则回到了老家居住,这让婆婆有些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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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婆婆的疑问,叶清歌微微一笑,解释道:“婆婆,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房产证,您可以看一下,上面清楚地写着我的名字呢。”
说着,叶清歌从包里取出房产证,双手递给了婆婆。
“阿婆,上边写的是叶清歌,我看清楚了。”邻居那个女孩子看了一眼就开口说话。
“好好好,那我老婆子就站在这里陪你等,看看那家黑心肝的怎么好意思占着房子!”隔壁婆婆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愤怒,她双手叉腰,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隔壁婆婆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骗子想要骗取叶家的房子呢。
毕竟,在八九十年代的时候,这种事情可是屡见不鲜。
那时候,许多骗子都会冒充是这家的侄子或者那家的外甥女,然后来骗取房子。尤其是在房改如此混乱的时期,不少人都因此而上当受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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