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快!十五年的先结算一下,一次性给我十万块……
王国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十万?你怎么不去抢?你把我卖了也不值十万块啊!
苏凤梧着实没想到王国栋竟敢如此狮子大开口,难道她脸上写着很有钱三个字吗?
十万块可以买他这个房子好多套了!
王国栋端起水杯,抿了一小口,才慢悠悠地说道,
你,堂堂的傅家夫人,居然连十万都没有?说出去谁信?
爱信不信!总之我没有!
苏凤梧把手包往桌子上一摔,气呼呼地坐下了。
这边王国栋慢条斯理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烟蒂明灭间,他深吸一口再缓缓吐出。
白雾瞬间裹住他那张脸,也遮挡住他眼神中闪过的一丝意味不明。
开口就是那种很冷淡的语气,
这笔钱你凑不齐也没事,办法也不是没有。
苏凤梧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要掐进皮肉里,声音发紧,
什么办法?
简单!
王国栋身子前倾,声音黏腻得让苏凤梧后悔来这个地方,
从今天开始,每周过来陪我两次,吃饭或者……
他的眼神特意往不远处的床榻瞥了一眼。
你休想!
不待王国栋说完,苏凤梧拿起手包就照他身上砸去。
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苏凤梧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提出这种无耻的要求,气得胸脯上下剧烈起伏着。
…………
王国栋在警局这么多年可没少练,反应敏捷,一个闪身就躲过砸过来的小手包,直接用手接住了。
他假意拍了拍包包上不存在的灰尘,又把包放在苏凤梧的面前,只不过那只手还在包上面没有松开。
他盯着苏凤梧一字一顿地说,
不想陪我也可以,明天上午九点我要看到那笔钱!要不然……我想沈家老爷沈鸿儒应该对他儿子沈慕山的失踪特别感兴趣!你觉得呢?嗯?
苏凤梧的脸瞬间褪成苍白,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太清楚沈鸿儒的为人了。
如果知道沈慕山的失踪跟她有关,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更别说傅家老夫人也一定不会替自己出头,到时候傅家也待不下去……
苏凤梧此时悔恨得肠子都青了。
如果她坚持在星港不回来,是不是就不会陷入如今两难的境地。
都是这该死的王国栋!
可是她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
自从十五年前离开之前,她掌管的那些铺子全部都给傅家的族长了。
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这些铺子到底是去了哪里。
这么多年都是傅老夫人每个月给她一笔钱花销,她也只是面上风光而已,其实手里空空。
别说十万块了,就连一万块她都拿不出来!
怎么办?
苏凤梧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方法能帮她走出困境。
那就只能……
夜幕降临
黑夜盖住了屋内肮脏丑陋的交易,也盖住了苏凤梧眼角流下的泪。
…………
当苏凤梧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傅家的时候,傅景琛就在门口等着她。
见到她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
母亲还舍得回来啊?我还以为母亲在外面玩得乐不思蜀,不愿意再回到傅家了呢。
你让开!
苏凤梧现在只想赶快回到房间把自己收拾干净,她觉得自己很肮脏,浑身上下都是那个贱人留下的痕迹。
她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傅景琛,忍了忍身上的不适,尽量让自己走起来看不出什么异常。
却没看到身后那道怨恨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盯着她。
…………
却说那边王国栋心情大好地吹着口哨回到那个家。
那是他的岳父大人担心女儿受委屈,通过不法手段给他们搞了一套很漂亮的洋房。
据说这套房子的主人在特殊时期受不了侮辱自杀死掉了。
像这种无主的房屋当时都拿来当作单位的用房了。
这套房子应该是满足了所有女生的向往,包括他的妻子也一样。
三层楼的屋顶铺着红瓦,檐角微微上翘。
二楼三楼都有凸出来的圆窗,窗棂是深色细木,远远看就像是给房子嵌了圈精致的花边。
洋房门口围着半人高的铁栅栏,上面爬着紫莹莹的喇叭花。
栅栏里是片小花园,周围还散着几丛月季、茉莉。
偶尔有蜻蜓停在花瓣上,简直是美极了!
所以他的妻子在看到的第一眼就深深喜欢上这里,说什么也不同意王国栋出去租房子住。
但是对于王国栋来说,这跟入赘有什么区别。
屋内所有的一切都是岳父岳母购置的。
他老王家就出了王国栋一个人而已!
所以在有能力购置房屋的时候,王国栋毫不犹豫把自己以前租住的房子给买了过来。
当然,这个还是有些水分的。
毕竟以他每个月不到六十块钱的工资,想要买一套上万块的房子,那得不吃不喝十几年才能买得起。
家里没有人知道王国栋私下自己买了套房,有时候他夜不归宿还以为是警局里的事情多。
再加上他的妻子对自己不能为老王家生儿育女心有愧疚,所以对王国栋也管得没有那么严格。
…………
王国栋在门外多抽了几根烟,确保自己身上没有其他别的味道才推开房门。
你回来了?
听到门铃响,屋内走出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身形比较单薄。
浅灰色的的确良衬衫穿在身上,还搭了一件米白色的开衫。
身上带着种没被生活搓磨过的软和。
她笑着接过王国栋脱下来的西装外套,指尖刚碰到的时候笑意还挂在嘴角——藏青色的羊毛料是她特意选的。
定制的时候,反复跟裁缝确认过,肩线要挺括。
此刻掌下的手感熟悉又熨贴,连领口残留的体温都让她心里发暖。
可是下一秒,她低头理衣领的动作顿住了!
鼻尖蹭过西装内衬时,一股陌生的香气漫过来,不是她常用的茉莉香皂味。
而是带着点甜意的香水味,轻得像根细刺,悄无声扎进心里。
再抬眼时,脸上又拢起浅淡的笑,只不过笑意没到眼底,轻声问,
今天累不累?我去把衣服挂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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