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一，晨雾刚被海风吹散，同福客栈观海台上飘出一声清越的啼鸣——
啾——啾啾啾——
声音像一缕金丝，顺着风飘上山道，钻进百派弟子的耳朵。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布谷、黄鹂、画眉、白鹤、孔雀，层层递进，最后是一声悠长高亢的凤鸣：锵——
百鸟齐喑，万籁俱寂。
观海台上，卜算子负手而立，舌尖轻弹，喉结微颤，一口真气化作百鸟交响，尾音收束成凤凰振翅，余波荡出三里，海面跟着泛起圈圈涟漪。
台下围观弟子瞬间炸锅：
凤凰！真·凤凰啼！
天机仙鸟！这是仙鸟下凡！
求问姻缘！求问前程！求问死期！
人群如潮，把观海台围得水泄不通。卜算子被凤凰回音震得自己都想跪，忽觉身后有人拍肩——那明笑得像偷到鸡的狐狸：商机来了，收咨询费，定价－1 文。
1. 定价
那明抬手，一块木牌地立起：
【天机仙鸟·口技咨询】
票价：－1 文（倒找钱）
项目：姻缘、财运、死期、门派气运，任选其一
赠品：凤凰真羽书签 1 枚（成本 8 文）
再加：立等可取鸟语好运签1 支（成本 5 文）
条件：必须当众提问，当众解答，当众倒找钱
围观弟子：？？？
倒贴钱还送礼？排队！疯狂排队！
2. 死循环
第一名：少林小沙弥，问姻缘。
卜算子学凤凰点头：锵——（姻缘在东方，倒贴 1 文）
小沙弥接过铜钱，反手打赏 10 两：佛祖保佑仙鸟！
第二名：武当小道长，问财运。
凤凰摇头：啾——（财运在南方，倒贴 1 文）
小道长打赏 20 两：三清护体！
第三名：魔教圣女，问死期。
凤凰长叹：锵锵——（死期在明年腊八，倒贴 1 文）
圣女甩手 100 两：魔教就服倒贴！
死循环启动：倒找 1 文，打赏 10 两，再倒找，再打赏……铜钱、碎银、金叶子、夜明珠、灵丹妙药，雪片般飞进柜台，把卜算子埋到腰。
＞ 【小六：警报！收入溢出＋2800 两，宿主请立即启动紧急亏钱预案！】
1. 超量赠品
凤凰真羽书签从 1 枚加到 10 枚，好运签从 1 支加到 5 支，再送凤凰写真扇1 把（成本 30 文），每份礼包成本飙到 200 文。
2. 超量服务
卜算子升级百鸟朝凤大合唱——87 种鸟叫＋36 种海兽，全套听完送凤凰抱抱1 次（成本：拥抱免费，但需倒找 1 铜），听完不退款，再送凤凰粪便1 包（成本 5 文，其实是茉莉香丸）。
3. 焚丹取暖
游客打赏的灵丹妙药太多，系统库存溢出，那明当场把一瓶少林大还丹当弹珠，弹进灯塔火盆，地窜起三丈火苗，游客惊呼：仙鸟焚丹，真·烧钱！
＞ 【小六：核算中——
① 门票倒贴：－3000 文（3000 人×1 文）
② 赠品超供：－600 两（3000 份×200 文）
③ 焚丹取暖：－500 两（大还丹×10）
④ 凤凰抱抱：－300 文（3000 次×1 铜）
⑤ 打赏反塞：－1500 两（利息自掏）
合计：－2900 两（创今日亏损新高！）】
丹药还在暴增——
少林大还丹、武当小还丹、峨眉定颜丹、魔教火云丹、六扇门解毒丹、苗疆驱虫丹……系统复制到 9999 份，仓库堆成小山。
那明干脆在广场摆丹药弹珠台——
游客花 1 铜（倒找）弹丹药，弹中大还丹再送 10 颗，弹中定颜丹再送 100 颗，弹不中也送 1 颗，确保人人有份，库存永不减少。
卜算子负责配音：丹药落火盆，轰——；落水里，咚——；落人群，哇——，音效比烟花还热闹。
夜里，百派弟子意犹未尽，自发排成凤凰阵，请卜算子来一段百鸟朝凤大合唱。
卜算子站在灯塔顶端，深吸一口气——
鲸歌低鸣→海兽长啸→百鸟争鸣→凤凰振翅→万鸟朝宗！
声音顺着海风飘出十里，海面倒映火光，像给夜空开了一道会唱歌的裂缝。
合唱结束，众人齐喊：再来一次！
卜算子却收声，指向海面：听，凤凰在回答。
风停了，浪静了，一声若有若无的锵——从远方传来，像真有一只凤凰，在海底回应。
众人静默三息，同时鼓掌，掌声比海浪还响。
次日账面：
① 丹药弹珠：－0（无限复制，成本 0，倒贴 1 铜）
② 焚丹取暖：－1000 两（库存无限，烧着玩）
③ 门票倒贴：－3000 文
④ 赠品超供：－600 两
⑤ 凤凰抱抱：－300 文
合计：－1900 两（利息太高，亏不完，只能意思意思）
＞ 【小六：恭喜宿主！达成成就：丹药当弹珠，库存无限，亏损无限！】
深夜，新楼三层。
那明坐在丹药弹珠台边，把一瓶大还丹当玻璃球，叮叮当当弹进火盆，火苗映着她带笑的脸。
卜算子推门进来，递给她一本鸟语咨询日志，封面写着：
3000 人，倒贴 3000 文，打赏 5000 两，丹药 9999 份，凤凰 1 只。
那明接过，轻声笑：
口技能召百鸟，
丹药能当弹珠，
赔钱——
也能赔出无限库存，无限快乐。
——
镜头拉远，灯塔上，卜算子学最后一声凤凰长鸣：
锵——
声音飘在月光里，像给江湖，留下一只——
会唱歌的赔钱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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