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抖音后台粉丝数跳到的那一刻，那明正把最后一件雾霾蓝T恤锁边。
机械音“叮”地砸进耳膜——
「恭喜宿主达成50w关注，系统升级中……」
「复制范围扩充：除‘成品’外，可单独复制‘原材料’，单次上限10m2，日限30m2，成本仍为零。」
那明愣了半秒，剪刀在指尖转了个花，一滴血珠飞出去，落在真丝废料上——像给新能力盖了章。
她先试了“布料级”复制。
目标：19姆米真丝乔其，市场零售价68元/米。
小六：“请确认幅宽140cm，用量1m。”
下一秒，一块雾白色真丝凭空摊在地板，光泽像流动的月亮。
那明把脸埋进去，鼻尖瞬间充满桑蚕丝的淡淡蛋白质味——和当年在表演系做高定作业时，从老师手里接过的一模一样，却一分钱没花。
她连夜画版。
款式：高腰A字半裙，长75cm，前片做三处立体褶，后中隐拉，腰头内置松紧——显瘦、藏小腹、不挑身高。
用料：1.2m真丝乔其
辅料：0.3m本布里衬、9cm隐形拉链1条、0.8cm织带0.6m
成本：0
时间：45分钟/件
三点整，客厅变生产间。
复制点刷新，她先拉30m2真丝，再复制里衬、拉链、织带，连烫衬的薄无纺布都没放过。
缝纫机脚踏板“哒哒哒”连成一条直线，像给深夜打节拍。
四点，第一条裙子完工。
她把裙子套到塑料模特身上，打开直播测试灯，雾白真丝在冷灯下泛出珍珠母贝的偏光，褶裥阴影层叠，像把月光折进了布料。
早上七点，预告视频发出。
文案只有三行：
“真丝=高贵？
零成本=做梦？
今晚直播间，50条高定半裙，699元，让你把月光穿走。”
BGM用《月光奏鸣曲》第一乐章，镜头扫过堆成小山的高档真丝，最后定格在她拿剪刀的手——指腹贴着创可贴，指甲剪得秃秃，却稳得像外科医生。
视频发布10分钟，播放破120万，评论里一片“真丝699？博主做慈善？”
20:00，直播准时上架。
在线人数从5万飙到12万只用了180秒。
那明把1号样裙穿在身上，165/140斤的体型，腰头松紧卡在肋骨下，A字摆自然垂落，遮住最粗的大腿根。
她转身，褶裥跟着晃动，像湖面的月光被风揉皱。
“来，近景。”
她把镜头拉到腰头：“看，内置0.1cm松紧，吃饱也不勒；侧缝全部包边，真丝容易劈纱，我每道缝头加0.5cm来去缝，成本翻倍，但寿命翻倍。”
弹幕刷到重影：
——“姐姐，真丝不都卖1299吗？”
——“699怕不是人造丝？”
那明抄起打火机，扯下一小块布头，火苗掠过，布料迅速卷成黑色小球，一股烧头发味飘出。
“真丝蛋白质燃烧味，人造丝是塑料味，看，灰一捏就碎。”
她两指一搓，黑灰散落。
在线人数冲到18万。
库存50件，链接挂出。
699元，顺丰包邮，48小时发货。
30秒，售空。
后台显示：
成交50件，GMV元
礼物收入：火箭×21，抖音1号×57，热气球×199
合计：80.6万
下播前，那明把一张代工厂合同举到镜头前。
“各位，80万货款我一分不留，全部打给苏州吴中一家环保面料代工厂，定金30％，签独家‘零碳真丝’三年协议。以后我的真丝，全部用再生桑叶+循环水系统，贵15％，我认。今晚699是最后一批‘普通真丝’，下个月起，环保真丝版定价899，接受再涨价的人，留下来陪我。”
弹幕风向瞬变：
——“提前锁粉，姐姐有远见！”
——“环保+高定，冲！”
——“下个月不吃奶茶了，省钱买裙子！”
23:30，她关掉直播，把80万货款一分不差转进工厂对公账户。
财务回执截图发粉丝群，配文：
“零成本≠割韭菜，钱回到产业，才配谈原创。”
群内瞬间刷屏：
“跟着姐姐买环保，值！”
凌晨一点，客厅只剩满地月白色布屑。
那明瘫在跑步机旁，拿手机看数据：
粉丝63.2万，单条预告视频播放2800万，登热榜第4。
#月光半裙699# 话题阅读破5亿。
小六：“下一轮升级阈值100万粉，新权限预测：‘复制配饰五金’，建议提前布局箱包鞋帽。”
那明把真丝碎布拢到手心，对着灯一吹，碎布像雪片飞起，落在她头顶、肩膀。
她轻声说：
“100万再解锁，我就给每条裙子配0成本真丝手包，让月光从头到脚。”
黑暗中，缝纫机踏板静静躺在原地，滚轮上缠了一根银白色丝线，像一条未完工的月光。
那明把脸贴过去，闻到机油与真丝混杂的味道——
那是护城河的味道，也是她亲手挖的、零成本的第一条战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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