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卖出去五条。
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人走过来,拿起一条渐变色的发带——从浅蓝到深蓝,像湖水一样。
“这个怎么卖?”她问。
“一块五。”林晚说。
女人没还价,直接掏钱:“包起来。”
她又看了看摊子上的扎染手帕,挑了两条:“这些我都要了。还有吗?”
林晚一愣:“您……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女人说,“我是县城百货大楼的采购员,姓陈。我们主任让我来集上看看,有没有新鲜东西。”
林晚的心跳加快了。
百货大楼!
那可是县城最大的商店,能进去的东西,都是精品。
“陈姐,”她稳住心神,“这些是我自己做的,量不多。您要是想要,我可以多做。”
陈采购员点点头:“行。发带,我要一百条。手帕,五十条。枕套……二十对吧。都要这种扎染的,花样不能重样。”
林晚快速算了一下。
一百条发带,每条批发价算一块,就是一百块。
手帕五毛一条,二十五块。
枕套三块一对,六十块。
总共一百八十五块。
除去成本,净赚至少一百二。
她的手指微微发抖:“陈姐,这么多,我得做一阵子。”
“多久?”
“半个月。”林晚说。
“行。”陈采购员很爽快,“你先给我这些样品,我带回单位给领导看。定了,我先付一半定金。”
她从包里掏出二十块钱:“这是定金。剩下的,货齐了付清。”
林晚接过钱,感觉像在做梦。
二十块!
够她们一家四口吃一个月了!
“谢谢陈姐!”她连忙说,“我一定好好做!”
陈采购员笑了笑:“小姑娘,手艺不错。好好干,以后说不定能长期合作。”
说完,她拿着样品走了。
林晚站在原地,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直到旁边摊主推她:“小林,发财了?”
林晚这才清醒,赶紧收拾摊子:“不卖了,今天收摊早!”
她推着车,脚步飞快地往家走。
心里像揣着一团火,烧得浑身发热。
机会。
这是她重生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大机会。
如果能抓住,就能彻底改变这个家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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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时,王秀英正在做饭。
林晚冲进院子,把手里的二十块钱拍在桌上:“妈!咱们发财了!”
王秀英吓了一跳,手里的勺子都掉了:“这……这么多钱?”
林晚把陈采购员的事说了。
王秀英听完,腿一软,坐在凳子上。
一百八十五块的大单子!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晚晚,这……这能行吗?”她声音发抖。
“能!”林晚斩钉截铁,“妈,咱们全家一起干,半个月肯定能做出来!”
她开始分工。
林晓和林曦负责裁剪布料、穿针引线。
王秀英负责扎布——她的手巧,扎出来的花纹更精致。
林晚负责染色、晾晒、最后加工。
四个人,从早忙到晚。
煤油灯经常点到半夜。
累,但没人喊累。
每个人眼睛里都有光。
那是希望的光。
第七天晚上,林晚在空间里清点“存货”。
现实中的七天,她在空间里相当于待了七百天——近两年。
这两年里,她不但完善了扎染技术,还研究出了几种新花样:螺旋纹、彩虹纹、甚至简单的图案纹。
她还试验了不同的布料——的确良、棉布、甚至丝绸。
丝绸染出来的效果最好,但成本太高,暂时不做。
退出空间时,她带出来几张新设计的图纸。
“妈,您看这个。”她把图纸递给王秀英。
王秀英接过来看,眼睛越来越亮:“晚晚,这……这都是你想的?”
“嗯。”林晚点头,“咱们不光做发带、手帕,还可以做围巾、头巾,甚至衣服。”
“衣服?”王秀英吓了一跳,“那可不容易。”
“慢慢来。”林晚说,“等这笔单子做完了,咱们买台缝纫机,学做衣服。”
王秀英看着女儿,忽然觉得,女儿的心,比她想的还要大。
但她愿意跟着女儿走。
无论走到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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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天,林晚去了一趟县城。
不是去卖货,是去县一中。
她想看看,自己将来要考的学校,是什么样子。
县一中在县城东边,红砖墙,铁栅栏门。正是上课时间,校园里很安静,偶尔能听见读书声。
林晚站在校门外,看了很久。
前世,她无数次从这儿经过,却从没敢进去。
现在,她要堂堂正正走进去。
“同学,你找谁?”门卫大爷探出头问。
林晚回过神:“大爷,我想问问,咱们学校还招插班生吗?”
“插班生?”大爷打量她一眼,“你多大了?”
“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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