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雪看了看手表,觉得自己该走了,可经过这段的交谈,她对李砚舟又有了新的认知。
于是脸上表情突然变的犹豫起来:“李县长,我....我最近听到点风声,不知道...不知道好不好说...!”
“到底怎么了?”李砚舟见她欲言又止,满脸无奈的打趣道:“沈乡长平日里快人快语,今天怎么磨磨蹭蹭的?难不成是想请假回家相亲?”
这话本是玩笑,可沈丹雪一听,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从耳廓到耳尖都透着粉色,双手更是不自觉的攥紧了衣角:“李县长!您...您别开玩笑了!”
她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调侃过,尤其是在自己欣赏的男人面前。
此刻窘迫的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砚舟见她真害羞了,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赶紧收起笑容,语气诚恳的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分寸,开了不该开的玩笑,你别往心里去啊。”
“没...没事...”沈丹雪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慌乱,表情瞬间变的严肃起来:“李县长,其实我是想跟您说件事。
我这两天在乡里听了些风言风语,说有人打着您的旗号,在村里承接重建工程。”
李砚舟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眉头猛的皱紧起来:“哦?具体说说,是谁?承接的什么类型的工程?”
“我也没问出具体名字,只听王鲁村的村民说,前几天有些个穿西装的男人去村里。
说自己是您的‘远房亲戚‘’,手里有您批的条子,能承接村里的临时安置房修建工程。
还说只要先交‘保证金’,就能优先进行分配。”
说到这,沈丹雪不自觉向门外看了看。
李砚舟办公向来不关办公室大门,她生怕对话被乡政府的人听了去。
于是压低声音说道:“村民们觉得是您的关系,都挺心动的,还有几户想凑钱交保证金,我听了赶紧劝住了,说先跟您确认一下。”
李砚舟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手指在桌沿上轻轻敲击着。
眼神里满是冷意:“我哪来的远房表弟?我爸妈前些年就去世了,家里根本没什么亲戚。
这明显是有人冒名顶替,想要趁机骗钱敛财!”
他站起身,在办公室里踱了两步,语气严肃无比:“幸好你及时告诉我,要是真让村民交了保证金,不仅钱要不回来,还得影响老百姓对咱们的信任,乡里的重建工作就更难推进了。”
沈丹雪见他动了怒,连忙补充:“我已经让乡派出所的王所长还有乡纪检委的干部盯着了,不过李县长,您说会不会是乡里的人干的?
毕竟知道咱们要建临时安置房的,大多是乡上或村里的干部。”
李砚舟停下脚步,眼神立即锐利起来:“不排除这个可能。
这段时间重建工程多,难免有人想浑水摸鱼。
这样,你先去一趟王鲁村,跟村民们说清楚。
就说我从没安排过什么‘远房表弟’承接工程。
所有工程都会公开招标,让大家别上当。
另外你再跟乡纪委的同志说一声,让他们暗中调查一下,看看是谁在背后搞鬼。”
“好!我现在就去!”沈丹雪立马应声,转身就要走。
“等等。”李砚舟叫住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自己的名片:“你把这个带给村民,告诉他们要是再遇到类似的人,就让对方联系我,或者直接报警。
另外,提醒村里的干部,多跟村民宣传重建工作进度,别让骗子有机可乘。”
沈丹雪接过名片,指尖触到卡片边缘的棱角,心里忽然觉得踏实。
有李砚舟在,再棘手的问题好像都能解决。
她用力点头:“您放心,我一定办妥当!”
看着沈丹雪匆匆离开的背影,李砚舟重新坐回办公桌前,却没再去看农业文件。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乡纪委书记的电话,语气冰冷:“张书记,马上安排人调查一件事。
有人冒我的名在王鲁村承接重建工程,骗村民交保证金,务必查清楚是谁干的,查到后请立刻上报!”
挂了电话,李砚舟看着窗外,垭口乡的重建工作刚有起色,就有人想搞小动作。
看来接下来的路,不仅要持续推进工作,还得防着这些“蛀虫”啊。
凡是大灾过后必有吃人血馒头的蛀虫,这一点李砚舟有着无比清晰的认知跟准备。
毕竟人吃五谷杂粮,自然而然就要分善恶奸邪。
没多久沈丹雪那边就传来消息,准确的说是第二天下午饭点刚过,李砚舟的手机就响了。
他刚接通,就听见话筒里传来沈副乡长刻意压低的声音:“李县长!他们又来了!就在王鲁村,还往隔壁的刘家村去了,正跟村民说签合同选安置房的事情呢!”
“你先别急。”李砚舟握着手机起身去拿挂在衣架上的薄夹克。
然后叮嘱道:“你先别轻举妄动,千万别打草惊蛇,我立马就过去,等我到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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