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妮:(终于反应过来,“哇”地一声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娘——!
老村长:(老泪纵横,别过脸去,用力抹着眼睛,对旁边同样呆滞的二嘎子低吼)愣着干啥!把孩子拉开!让你石头哥……跟他娘……待会儿……
(二嘎子流着泪,上前轻轻拉开几乎瘫软的春妮。石头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仿佛也成了一尊石像。只有那剧烈颤抖的肩膀,泄露着内心天崩地裂的无声海啸。)
(静场。只有二胡拉出一个悠长、哀戚到近乎麻木的单音,久久盘旋,然后渐渐低微,直至消失。风声再起,更显凄厉。)
(灯光/自然光在这一刻,仿佛也暗淡凝固了。)
第三场难民营
(场景转换。几条长凳排开,象征简陋的棚屋。衣衫褴褛的难民或坐或卧,眼神空洞。石头木然地坐在一角,春妮靠着他,小声抽泣。伤兵老郭在不远处包扎自己渗血的伤口。)
(希望基金的工作人员(穿着朴素但整洁)提着桶和篮子上场。)
工作人员:(温和地)乡亲们,排队领粥,一人一碗。孩子和受伤的优先。
(人群微微骚动,默默排队。石头被春妮拉着,也排了过去。)
(轮到石头。他接过一碗清澈见底的稀粥,低头看着碗里晃动的倒影,手开始无法控制地颤抖。他想起了母亲最后一句话。)
(他没有哭,没有喊,猛地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仿佛那不是粥,是活下去的力气,是仇恨,也是绝望中的一点温热。喝得太急,呛得剧烈咳嗽,眼泪鼻涕都呛出来,可他仍死死抱着碗,不肯撒手。)
(台下看戏的观众中,响起压抑的啜泣声。)
伤兵老郭:(慢慢挪到石头身边坐下,看着前方,像是自言自语)我那条胳膊,丢在徐州城外了。当时也觉得,天塌了。可后来想想,为啥丢的?不就为了不让鬼子把咱们的土地,都变成这样的难民营?不让咱们的娘,临了只想给孩子烙张饼都成了奢望?
(石头缓缓转过头,第一次认真看向老郭。)
老郭:(指着排队领粥的人群,指着远处隐约的重庆山城轮廓)光等着人发粥,救不了命,更救不了国。咱得自己长出力气,把天杀的鬼子打跑,把砸烂的锅台重新垒起来,让咱的娃,以后能安心坐在自家炕上,吃他娘烙的热乎饼!
(石头的眼睛里,那团死寂的灰烬深处,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微弱,却顽强。)
第四场觉醒与前行
(场景:江边。二胡奏出略显激昂的旋律。)
老郭:(对石头和几个围拢过来的青壮年)北边,咱们的队伍没散,还在打。缺人,更缺明白为啥而打的人。
二嘎子:(害怕)可是……打仗要死人的……
石头:(突然开口,声音沙哑但清晰)我娘已经死了。春妮差点也饿死。咱们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就不死人了吗?(他看向远方)死,也得分怎么死。是像根草一样被碾死,还是……
老郭:(接过话头)还是像颗钉子,狠狠扎进那些想把咱们当草碾的人的心口里!
(石头深吸一口气,转身对一直默默流泪的春妮和老村长。)
石头:村长,春妮……就拜托您和乡亲们了。
春妮:(扑上来抓住哥哥)哥!你别去!
石头:(轻轻掰开妹妹的手,为她擦去眼泪,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乡亲,声音不高,却字字砸地有声)我去打仗,不是为了当啥英雄,给啥人看。
是为了,让咱春妮这样的女娃,以后不用再逃难,能在学堂里念书识字;
是为了,让咱村长这样的老人,能安安生生在自家院子里晒太阳,不用怕天上掉炸弹;
是为了,让每一个像咱爹、咱娘一样勤勤恳恳的中国人,往后都能挺直腰杆,在自己的土地上,种自己的粮,吃自己的饭,堂堂正正地活得像个人!
石头:(停顿片刻,目光望向虚空,声音更轻,却更沉,仿佛是说给自己听,也像是说给地下长眠的母亲听)……让我娘这样的……临走前……想的最后一件事……不是恨,不是怕……就只是……惦记着给孩子……烙张饼……
(他深吸一口气,将那巨大的悲伤与温柔狠狠压进心底,转化为钢铁般的决心)这样的娘,这样的日子……不能再有了!
(他的话,没有华丽辞藻,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二嘎子等人眼神变了,纷纷挺起胸膛。)
老村长:(老泪纵横,用力拍了拍石头的肩膀)孩子……去吧!村里有我们!告诉队伍上的同志,咱们后方,也绝不拉稀!
(石头跪下,对着家乡的方向(也是观众的方向),重重磕了三个头。起身,与老郭、二嘎子等青壮年站到一起。)
(激昂的锣鼓点响起,混合着笛子吹出的进行曲调。不是戏曲的曲牌,是简单、有力、充满行进感的旋律。)
(石头等人转身,面向远方(舞台后方),迈开步伐。他们的身影在简陋的“舞台”上,显得单薄却无比坚定。)
(春妮、老村长和乡亲们目送他们,用力挥手。)
(音乐渐强。舞台光(自然光)在此刻似乎格外明亮,照在每一个演员和观众的脸上。)
(39章提到的破晓剧本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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