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呢”
程欢璞的车一回到就看见院子里淌了一地的血,佣人在清洗带血的宝马车。
“大小姐在玻璃玫瑰花房。”
佣人似乎已经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对血腥场面早免疫。
程欢璞来到玻璃花园看到的是醉倒的程欢玉。
她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裙,在摇椅上醉晕过去。
泼墨长发倾泻而落,三个红酒瓶掉在周围。
旖丽眉宇在梦中蹙起,即使睡着也带着挥之不去的燥气。
笼玉蹲在旁边收拾杂乱和酒瓶,她动静小心翼翼,害怕吵醒旁边沉睡的人。
“怎么回事。”
程欢璞脱下外套盖在程欢玉身上,眉眼压不住的戾气。
他刚处理完地下停车场的男人,想知道一些什么,但程欢玉却不回他了。
笼玉小心的跟他拉开一个距离,才道出她所知道的一切。
程欢璞听完,只觉得程枝意小心思太多了。
他跑去后库房。
卷帘门升起,映入眼帘的是被绑住手脚的程枝意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她显然被暴怒的程欢玉惩罚过。
程枝意哪里还有之前的高傲,她落魄的跟一条落水狗一样。
她微微掀起眼睑,被血模糊的视线瞥向来者。
程欢璞拿出手帕捂住鼻子,挡住库房溢出来的霉味。
皮鞋踩过斑驳的地板,光影盖在狼狈的女人身上。
“现在我觉得死对你来说都是天大的恩赐。”
想让混混玷污程家大小姐?
哪怕他家倒台了,都没人敢这么做。
程枝意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大喘着气,眼看程欢璞要走,她嘶哑的声带终于憋出一句话:
“我……要见笼玉……”
笼玉被保镖带了过来。
看到浑身是血的程枝意,她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个结果,身体轻轻发颤,脸色惨白。
她哆嗦着跪倒在程枝意面前:“枝…枝意姐。”
“为什么……要背叛我?”
程枝意只有这一个事情不解。
她接济笼玉,资助她上学,带她走出孤儿院,给她介绍赚钱的工作,为什么要背叛她?
笼玉睫毛轻颤,呼吸加重,声音带着抖:“枝意姐…我…是个人。”
程枝意是帮了她,可她从来不把她当成一个人看。
笼玉觉得自己就是程枝意身边的丫鬟和一条狗,这也没什么,她可以接受。
在这个社会里人人都是牲畜,为了钱低头不丢人。
可她低头,不代表她愿意为程枝意去干任何杀人放火的事。
尤其是程枝意让她对程欢玉下药,做出毁掉一个女孩的事来。
她是程枝意一个可以随意使唤的跟班,可她不像古代丫鬟,她没有签卖身契。
她还有大好的前途,她大学毕业可以过上自己想要的日子。
所以她把程枝意要做的事告诉了程欢玉,提醒她注意安全。
“行了,拖走,磨磨唧唧的。”
程欢璞不耐烦的让保镖把笼玉拉出去。
至于程枝意?
他会好好收拾她的,呵呵。
程欢玉想要的男人,她也敢算计?
他会替自己姐姐一一清算!
程欢玉低迷了一段时间。
她翻着徐岫青的联络方式迟迟没点开。
道个歉?
算了吧。
少怪自己,多怪别人。
都是他跟顾曼的错,中药了可以来找她,顾曼也可以来通知她。
但,错就是这么酿下了。
屏幕上亮起另一个通话,李镶两个大大的字。
要是冷书淮在这,她肯定要跟对方一同吐槽。
二字名的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电话那头的李镶听起来情绪很低落,但不得不强压精神跟程欢玉对话。
[程小姐,今晚有个宴,是你们家之前有兴趣的南欧项目,如果你们还感兴趣,我替你们中间拉桥搭线。]
李镶求人办事很有一套,先说完好处才会道出自己的目的。
[是这样的,程小姐,不知道你今晚有没有兴趣作为我的女伴共同前往。]
“是因为商意苒也在吗?”
程欢玉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反复观看自己新做的渐变樱花粉美甲,显的兴致缺缺。
[是的,麻烦了程小姐。]
看在李镶态度诚恳的份上,程欢玉大发慈悲的答应他了。
晚上程欢玉穿了一身深蓝浮光锦的礼裙,湖水潺潺的光缎,每一步走动都像踏碎了深海的星空。
露腰的设计,在尾椎骨的位置上缠了一朵同色系纱花。
她肩膀单薄纤细,最适合露出来,夸张的蓝宝石做成流苏款,搭在胸口锁骨上。
她额头上的粉色疤痕已经消失,又可以盘起头发露出精致靡丽的深邃容颜。
她不必戴耳环,她这张脸就是单品。
李镶的车已经提前在楼下等着。
他贴心且绅士的带了红玫瑰。
李镶黑色西装一丝不苟,严谨且斯文。
他久违的抓起头发,不让一丝头发落到额头上,而且没有戴眼镜。
霸总发型意外合适他那张隐藏的艳丽面容,让程欢玉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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