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玉~”
黏黏糊糊的声音随着一个温热的拥抱黏上来。
程欢玉穿着浴袍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不为所动。
经过一夜,顾宜君对她没有了陌生,随时想抱就抱。
站在落地窗前,早雾在窗前模糊了视线。
程欢玉看不清便转身攀着顾宜君的脖子,唇角挂着餍足的笑。
“宜君,抱歉,今天耽误你上班了。”
顾宜君埋头在她墨发里深呼吸,声音沙哑:“没关系,我用了年假,而且我转正没下来,暂时上不了手术台,不忙。”
程欢玉是能提供情绪价值的最好的床伴,从来没享受过床笫之事的顾宜君被勾的欲罢不能。
他释放还想//要的信号。
程欢玉待想逗逗他,忽的楼下响起好几辆刺耳的刹车时,紧接着是哐当一声撞上的噪音。
程欢玉心口一跳,没等她做出反应,走廊响起密集的脚步声。
她脸都绿了。
下一秒门口响起电锯声,刺耳的像午夜惊魂杀手来袭,周围客房的人听的魂飞魄散。
很快酒店房门被锯开,一群人闯了进来。
顾宜君将程欢玉抱到角落,沉着脸色报警,却发现没有信号。
一群黑衣保镖鱼贯而入。
裴烬缓缓从门口出现,他戾着眉眼,额角青筋暴起,深眸一片骇人的猩红。
他踩下的每一个步伐像是撞在了鼓上,房间内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制造噪音激怒这尊大佛。
裴烬身上散发的低气压让屋内两人发怵,对上那双阴鸷的眼眸,程欢玉心率有些失常。
“程欢玉!”
裴烬声音沙哑,像沙砾刮过,他牙关紧咬,下颌线绷直,凌厉的目光刮过已经没有安全距离的两人。
倏然暴怒,像头愤怒的老虎上去,大手拽住程欢玉的手臂拉到怀里。
“放开我!”
“欢玉!”
顾宜君刚要动手就被保镖单手按在地上,挟住他的双臂动弹不得。
“裴烬你放开我!你是不是想跟我们程家为敌!”
程欢玉感觉手臂被烙铁挟住,疼的她紧皱眉头,挣扎的厉害也挣脱不掉。
墨发挣扎甩动时贴到她的脸上唇上,盛怒中的裴烬突然停下动作轻柔替她拨开,满是怒火的眸子有一瞬间出现了能溺毙程欢玉的深情。
“你试试?”
头顶上传来他特有的磁性嗓音。
裴烬身上散发冰冷的气息,修长有力的手指掐上她的脸颊,完全没有以前的温和:
“看看是你程家头铁,还是你程欢玉骨头硬!”
手下一用力,程欢玉被迫仰头。
炽热美目像两团燃烧的火焰,如果她得了自由,绝对要吃裴烬的肉,喝他的血。
裴烬被这抹厌恶刺痛,喉咙深处发出呵笑,更加用力将她用力按在怀里。
“他碰了你对不对?”
裴烬脸上是癫狂病态的笑,强硬将她带到顾宜君面前:“我砍了他的手好不好?”
“你敢!”
程欢玉喘着粗气,恶狠狠瞪他:“他是顾家独子,你动他试试!”
顾宜君被保镖捂了嘴巴,脸和身体都被使劲按在冰冷的地板上说不了话,额头冒着隐忍暴起的青筋。
他一双凤眸布满了红血丝,恨不得把裴烬抽筋拔骨。
“那我就试试!”
裴烬眉宇暴戾,转身从保镖手里接过匕首。
保镖识趣掰出顾宜君的手掌按在地上。
“呜!”
顾宜君剧烈反抗。
程欢玉更加暴躁,她一口咬上裴烬的虎口,推开他的怀抱,伸手去夺匕首。
裴烬被她的举动吓的脸色发白,刚要松手,程欢玉已经抓上刀刃。
裴烬理智回归,立即松手。
呵斥她:“你不要…”
话语戛然而止,匕首被程欢玉扎在他的胳膊上。
咸腥味弥漫而出。
“裴先生!”
保镖目瞪口呆。
裴烬抬手让他们退下。
程欢玉毫不留情扎了他一刀,眼眸是泛冷的碎光:“你先试试被扎一刀会怎么样吧!混蛋!”
裴烬抬眼,眼尾泛红,他哽咽着声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甚至是质问的话。
他咬紧牙关,逼迫自己不去看程欢玉的眼眸,而是轻声询问:
“解气没有?没有就再扎一次。”
他拔出匕首,沾血的刀刃递到程欢玉面前。
高傲的京圈太子爷在一个什么都不缺的女人面前,只能用伤害自己的行为去讨她欢心。
“你疯了?”
程欢玉害怕的退后两步,对上裴烬的桃花眸,里面是疯狂和隐忍。
她不明白怎么能有人将这两种情绪杂糅在一起?
裴烬上前一步,沾血的手摸上她的脸,唇边勾起愉悦的笑,:“不想扎?那就是心疼了?”
这一句像失了智后的胡说八道。
匕首丢到地上,沾血的刀刃甩出一条血丝。
裴烬没有理会流血的手臂,也没有理会程欢玉的暴怒和反抗,将她扛在肩膀上就走。
顾宜君攒够的力气继续奋起挣扎,下一秒又加了一个保镖将他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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