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打听到成志贤座驾的行程,结果自己的马自达刚跟上没多久,就被几辆突然出现的黑色轿车别停,车上下来的人拿着情报部的证件,对他“友好”地询问了半个小时,警告他“注意交通安全”。
更离谱的是,他晚上在自己最信任的情妇家过夜,半夜醒来居然发现枕头边放着一张打印的字条,上面只有冷冰冰的一句话:“下次,放的就不是纸条了。”落款是一个简单的“成”字。
李在勇吓得魂飞魄散,连滚爬爬地逃离了情妇家。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无形大手捏在掌心的小虫,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出对方的掌控。愤怒早已被深入骨髓的恐惧取代。
就在他精神濒临崩溃,准备跑路时,一群面无表情的情报部人员直接冲进了他的老巢,在他和小弟们惊恐的目光中,将他以及帮派所有核心高层,像串蚂蚱一样全部带走。
西冰库,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还是那个充满压抑感的观察室,单向玻璃后面,首尔各大黑帮的头目们再次被“请”来“学习观摩”。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他们脸上连一丝不满都不敢有,只有纯粹的恐惧。
玻璃另一面,李在勇和他那几个平时作威作福的心腹、堂主们,被按在了特制的椅子上。
“课程”开始了。
首先是一套由军中高手演绎的“韩式正骨复位术”。动作干净利落,力度精准到位,只是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咔嚓”声和李在勇等人杀猪般的惨嚎。
观察室里的大佬们看得腿肚子直抽筋,冷汗直流。有人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腿,心里疯狂吐槽:“这手法…这专业性…到底谁他妈才是黑帮啊?!威胁人不是我们的活儿吗?!”
“正骨”完毕,紧接着是一套“军用皮靴足底按摩”。坚硬的靴底与身体各部位进行“亲密接触”,每一次“按摩”都让李在勇等人的惨叫提升一个八度。
观察室里鸦雀无声,只有粗重的呼吸声。他们算是看明白了,这位成科长整治人的手段,比他们这些混黑道的狠辣、专业一百倍!
两套“保健流程”下来,李在勇已经如同一摊烂泥,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他那些手下更是早就昏死过去几个。
这时,观察室的门开了。朴秘书戴着那副万年不变的金丝眼镜,彬彬有礼地走了进来。
他示意手下将半死不活的李在勇像拖死狗一样拖到观察室中间,让所有大佬都能“清晰观摩”。
“各位老大,”朴秘书推了推眼镜,声音平稳地转达成志贤的话,“成科长让我转告大家:这位李在勇先生,很有意思,也挺有胆量。”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李在勇惨不忍睹的模样,补充道,“科长希望,他的命,能有他的胆量那么大。”
这话里的寒意,让所有大佬齐齐打了个冷颤。
接着,朴秘书话锋一转,目光落在了人群中同样被“请”来观礼、此刻正努力缩小存在感的崔明勋身上。
“另外,成科长吩咐了。‘金丝虎’这个帮派,以后就由二当家,崔明勋先生接任。”
“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崔明勋身上。
崔明勋先是一愣,随即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脸颊泛红,眼睛发光,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但他很快意识到场合不对,赶紧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强行把那巨大的狂喜压了下去,努力装出一副沉痛、肃穆的表情,甚至还带着点“临危受命”的庄重,对着朴秘书和众人微微躬身。
这变脸速度,看得其他大佬心里直骂娘,同时也更加凛然——这崔明勋,明显是早就投靠了成科长!怪不得李在勇的计划像个筛子一样到处漏风!
“好了,”朴秘书拍了拍手,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理论课程结束,现在是实践环节。让我们再复习一下‘汉江潜泳’这个有益身心的运动项目。各位要好好学习,好好守规矩。”他的目光再次扫过全场,语气轻柔却带着千钧重压,“不然,下一次在这里演示潜泳技巧的,很可能就是诸位中的某一位了。”
很快,身上重新绑好“水泥负重”的李在勇,在绝望的呜咽声中,被拖向了通往汉江的运输车。
观察室里的大佬们,看着崔明勋那压抑着兴奋的侧脸,再看看李在勇被拖走的方向,最后回想了一下刚才那“专业”的正骨和按摩,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听话!必须听话!成科长的规矩,就是首尔地下世界的天条!谁碰谁死!’
而这场杀鸡儆猴的大戏总导演成志贤,此刻正悠闲地在办公室里,琢磨着下次该怎么“玩”才能让生活不那么无聊。毕竟,维护首尔地下的“和谐”,也是个需要创造力的技术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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