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里,被捆成粽子、套着头套的郑小公子,欲哭无泪。他的人生前二十年,都在致力于如何更优雅地“坑爹”,没想到今天,以这样一种荒诞离奇的方式,把他爹坑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他现在只想问一句:“我现在重新投胎还来得及吗?”
而首尔的混乱,才刚刚开始。郑小公子的失踪,如同在一锅滚油里又泼进了一瓢冷水,注定要让这场由CIA导演、各方势力登台演出的闹剧,变得更加不可预测和……精彩(或者说,鸡飞狗跳)。
1980年9月29日的夜幕降临,汉城街头弥漫着催泪瓦斯的刺鼻气味和一种劫后余生的诡异宁静。
白天的喧嚣与混乱,在“三清教育棍”的物理超度和高压水枪的冰冷洗礼下,暂时被强行按下了暂停键。
无数学生捂着红肿的胳膊、擦着眼泪鼻涕,在家人担忧的接应下,或是一瘸一拐地自行返回住所,只留下满地狼藉的传单和标语,诉说着白天的“战况”激烈。(三棍打碎自由魂,长官我是读书人)
我们的老朋友,某区警察局的金所长,此刻正瘫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感觉身体被掏空。(金所长:各位好啊,我又返场了)
他面前摆着一份长长的、墨迹未干的被捕人员名单,他需要逐一审核,决定哪些是“情节严重”需要严肃处理的刺头,哪些是“一时糊涂”可以教育释放的迷途羔羊。
他的手指在名单上无意识地滑动着,眼皮沉重得快要打架。突然,一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中了他的天灵盖,让他瞬间睡意全无,冷汗“唰”地就下来了——成宝拉!
“我的妈呀!怎么又是这位姑奶奶?!”金所长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他对这个名字可是记忆犹新,上次这位首尔大学的高材生参与游行被抓,他还没来得及“好好教育”,一个直接来自情报部成科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那冰冷的语气他至今回想起来都腿肚子转筋。那一次,他是点头哈腰、亲自把人恭送出去的。
这才过了多久?这位学霸姐姐又进来了!金所长欲哭无泪,心里疯狂吐槽:“成大小姐,您这是把局子当打卡圣地了吗?还是觉得我们这儿的伙食有改善,想再来体验一下?”
不过,现在的金所长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手足无措的小所长了。他有了宝贵的经验,形成了高效的“路径依赖”。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然后拿起笔,在“成宝拉”的名字后面,用最工整、最清晰的笔迹,写下了两个大字,外加一个感叹号:
放人!
理由?还需要理由吗?难道要等成科长再次亲自打电话过来,他金所长还不想提前退休,更不想去汉江底体验无装备潜水!
放!必须放!立刻!马上!他甚至亲自跑去拘留室,对着还有些不服气的成宝拉挤出一个无比和蔼(甚至有点谄媚)的笑容:“成同学,误会,都是误会!手续办好了,您家里人来接您了,快请回去吧,路上小心!” 那态度,比对待自己亲闺女还温柔。
就在金所长忙着送走“瘟神”的时候,首尔另一端的郑家,却是另一番鸡飞狗跳的景象。
郑中将的夫人,一位保养得宜但此刻花容失色的贵妇,正拿着电话筒,带着哭腔对着话筒咆哮:“什么叫常去的地方都找过了?!我儿子呢?!我那么大一个儿子呢?!他就算再贪玩,每天晚上七点准时回家吃饭雷打不动!现在都晚上九点了!人影都没有!电话也打不通!你们这些废物!再去找!!”
原来,郑家那位着名的“小父愁者”兼“传奇学渣”郑小公子,自白天出门后,就神秘失踪了。
郑夫人一开始还没太在意,以为儿子又去哪里野了,但等到晚上七点,餐桌上依旧不见人影,电话也联系不上,她这才慌了神。
儿子学习是不咋地,是爱玩了点,但这“每晚七点准时回家吃饭”的“优点”,在郑夫人看来可是堪比“寒国十大杰出青年”的品质!现在连这个“优点”都没了,那肯定是出大事了!
她一个电话直接轰到了丈夫的部队。正在处理白天骚乱后续、忙得焦头烂额的郑中将,听到小儿子失踪的消息,脑袋也是“嗡”的一声。他虽然整天被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气得血压飙升,但那是亲儿子啊!
他立刻下令,让手下亲信拿着郑小公子的照片,把他平时常去的什么迪厅、台球室、游戏厅、甚至狐朋狗友家,全都翻了个底朝天。
结果,一无所获。郑小公子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就在郑家一片愁云惨淡、郑夫人快要晕厥过去的时候,客厅的电话刺耳地响了起来。郑夫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扑过去接起电话。
“喂?是郑家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刻意压低、带着怪异口音(试图模仿但不太成功的寒语)的男声。
“是!我是!你哪位?有我儿子的消息吗?”郑夫人急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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