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8月2日,上午九点。
首尔夏日的阳光已经颇为热烈,透过顶层公寓厚重的遮光窗帘缝隙,执拗地在地毯上投下几道金线。主卧室内,却依旧是一片适合酣眠的昏暗与静谧。
大床上,成德善是在一种浑身上下仿佛被轻微重组过的酸软感中,迷迷糊糊醒转的。她眨了眨还有些惺忪的眼睛,花了半分钟才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以及昨晚……不,是直到凌晨那场“惊涛骇浪”般的“特别补习”究竟耗费了她多少体力。
“唔……坏蛋欧巴……”她小声嘟囔着翻了个身,感觉连骨头缝里都透着懒洋洋的倦意。谁让某个“严师”昨晚那么“卖力教学”,完全不顾及“学生”的承受能力呢?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棵被暴风雨狠狠洗礼过的小树苗,虽然雨过天晴,但枝叶都蔫蔫地垂着。
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但枕头和被褥上还残留着欧巴身上好闻的气息,以及一丝未散尽的、令人脸热的旖旎味道。
德善把脸埋进枕头里蹭了蹭,想起昨晚后来被告知的惊喜,嘴角又忍不住悄悄翘了起来。欧洲!又要去欧洲玩了!还是和欧巴一起!
正想着,卧室门被轻轻推开,成志贤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他已经换好了外出的便服,神清气爽,眉目舒展,看起来休息得极好,与床上某只“饱受摧残”的小懒猫形成了鲜明对比。
“醒了?小懒虫。”他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上面是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煎蛋、培根、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还有一杯温牛奶。“都九点了,再不起来,飞机可不等我们。”
德善哼哼唧唧地坐起来,薄被滑落,露出白皙肩颈上那些暧昧的、星星点点的红痕。成志贤目光扫过,眼神暗了暗,但很快恢复清明,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睡得乱翘的头发:“快点洗漱吃早餐,十一点前要出发去机场。”
看到美食,德善的精力总算恢复了一些。她洗漱完,坐在床边小口小口吃着欧巴亲手做的早餐(得益于中级厨师技能,味道一如既往地好),感觉流失的力气一点点回来了。只是偶尔动作大一点,还是会牵动某些过度使用的肌肉,让她暗暗腹诽某人的“教学强度”。
吃完早餐,在成志贤的催促(和偶尔“帮忙”)下,德善总算收拾妥当,换上了一身舒适轻便的旅行装。看着镜子里虽然眼圈还有一点点淡青,但精神头已经重新亮起来的自己,以及旁边那个气定神闲、仿佛昨晚什么“激烈运动”都没做的男人,德善忍不住悄悄瞪了他一眼。
成志贤接收到她的小眼神,只是笑了笑,拎起两人的行李(其实大部分是德善的,他的行李向来简洁),牵着她的手出了门。
前往机场的路上,德善起初还很兴奋,看着窗外的风景叽叽喳喳。但车子平稳的行驶和早餐后饱腹感的双重作用下,加上昨晚严重不足的睡眠,她的眼皮开始越来越重,小脑袋一点一点,最终彻底歪倒在成志贤的肩膀上,陷入了沉沉的补觉之中。
成志贤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低头看着怀里小丫头毫无防备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呼吸均匀绵长。他不由得反思了一下:昨晚……是不是确实有点太卖力了?
看把这小丫头累的。不过,想到她那些可爱的反应和最后乖巧蜷在自己怀里的模样,那点微不足道的反省立刻烟消云散。嗯,教学效果还是很好的,学生吸收得很充分。
长达十七个小时的越洋飞行,对德善来说,更像是昨晚睡眠的延续。她几乎一上飞机,在头等舱舒适宽大的座椅里安顿好之后,就再次睡了过去。
期间只在空乘送餐时被成志贤轻声叫醒,迷迷糊糊吃了点东西,然后头一歪,又继续会周公去了。
成志贤则大部分时间在处理一些文件,或者闭目养神,偶尔看看身边睡得香甜的小丫头,觉得这趟旅程的开端,宁静而美好。
当飞机终于降落在高卢国戴高乐机场时,已是当地的傍晚时分。德善被成志贤轻声唤醒,揉了揉眼睛,看着窗外异国的景色和机场指示牌上的法文,困意瞬间被兴奋取代。
“欧巴!我们到了!真的到了!”她扒着窗户,眼睛亮晶晶的。
“嗯,到了。”成志贤笑着帮她理了理睡乱的头发,“精神了?刚才不知道是谁,睡得像只小猪。”
“我才不是小猪!”德善抗议,但心情太好,抗议也显得软绵绵的。
一行人通过贵宾通道,很快出了机场。接机口处,两拨人早已等候多时。一拨人穿着得体,气质干练,是“香榭丽舍联合贸易公司”(去年签到的那家高卢国公司)的高管;另一拨人则看起来更具文化和传媒气息,是“巴黎回声传媒集团”(上月刚签到的媒体公司)的代表。
两拨人见到成志贤,立刻恭敬地迎上前,用法语问候。看到老板身边那位明显关系亲密的东方少女,他们也表现得十分得体,热情而不失分寸地向德善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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