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12月25日下午三点半,前往特殊调查局的车上。
成志贤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但大脑在飞速运转。
“亲倭派……环保船事件的反击……倭国政府的指使……”
他喃喃自语,把线索串起来。
前几天的国际新闻他还记得:倭国特工在琉球国炸了环保组织的船,被联合国谴责,赔了一大笔钱,国际地位一落千丈,他们可能知道是寒国给琉球国出的主意。
倭国政府肯定憋着一肚子火。不敢对大国发火,就找小国撒气?
不对。
成志贤睁开眼睛,眼神锐利。
这不是撒气,这是试探。试探寒国政府的底线,试探亲倭派的力量,试探全小将新政权的稳定性。
“好手段。”他冷笑,“用黑帮闹事,就算被抓了,也可以推说是‘民间冲突’,与政府无关。就算失败了,损失的也只是几个黑帮分子。”
但倭国政府可能没想到——或者想到了但不在乎——他们这次惹到的是谁。
车子驶入特殊调查局大楼时,成志贤已经有了完整计划。
刚走进办公楼,影一就迎了上来。
“局长,人抓到了。”影一低声说,“在审讯室。”
“这么快?”
“爆炸发生后,我就下令封锁现场周边所有道路。”影一说,“那家伙想坐船跑,被我们在码头抓住了。”
成志贤满意地点头。有影一这样的手下,确实省心。
审讯室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被铐在椅子上。他剃着平头,左脸颊有刀疤,眼神凶狠——典型的黑帮打手模样。
成志贤走进去,坐在他对面。
“姓名。”
男人冷哼一声,把头扭向一边。
影一上前,一巴掌扇过去。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审讯室里回荡。男人被打得头一偏,嘴角渗出血丝。
“局长问你话。”影一冷冷地说。
“山本健太郎。”男人终于开口,带着浓重的倭语口音。
“山本组的?”
“是。”
“谁指使你放炸弹的?”
“没人指使。”山本健太郎梗着脖子,“我自己想放的。一星会抢我们地盘,该杀!”
成志贤笑了。他起身走到山本面前,俯身看着他:
“山本先生,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山本吼道。
“我是成志贤。”成志贤平静地说,“特殊调查局局长,中央情报部三把手,全小将将军的义子。”
山本健太郎的表情瞬间变了。他当然听过这个名字——寒国情报界的铁腕人物,反邪教运动的负责人,以手段狠辣闻名。
“现在,”成志贤继续说,“我再问一遍:谁指使你放炸弹的?”
山本健太郎嘴唇哆嗦,但还是咬牙说:“没……没人指使……”
“很好。”成志贤直起身,对影一说,“交给金在志。告诉他,我只要两个信息:第一,幕后主使是谁;第二,山本组所有据点和成员的名单。用什么方法,我不管。”
“明白。”影一点头。
山本健太郎听到“金在志”三个字,脸色“唰”地白了。寒韩国黑道,没人不知道金在志——西冰库的“超暴力沟通专家”,落在他手里的人,要么开口,要么成哑巴。
“等、等等!”山本喊道,“我说!我说!”
但已经晚了。影一挥手,两个壮汉进来把山本拖了出去。走廊里传来他惊恐的喊叫声,渐行渐远。
成志贤面无表情地走出审讯室。对这种人,没必要仁慈。
回到办公室,朴金昌已经在等着了。
“局长,这是山本组的资料。”朴金昌递上文件夹,“成员大约两百人,核心骨干三十多人。总部在明洞的一栋写字楼里,名义上是贸易公司。”
成志贤快速翻阅资料:“亲日政客那边呢?”
“已经查到了。”朴金昌压低声音,“国会议员李在荣,还有几个地方官员。他们都和山本组有资金往来。”
“证据确凿吗?”
“确凿。银行转账记录、通话录音、照片……都在这里。”朴金昌又递上一个文件夹。
成志贤翻开看了几眼,冷笑:“收日本人的钱,帮日本人做事。这些人,骨头真是软。”
他合上文件夹,下达命令:
“第一,行动科全员出动,抓捕山本组所有核心成员。允许使用必要武力,但尽量抓活的。”
“第二,通知首尔其他黑帮——尤其是一星会。告诉他们:山本组的地盘,谁抢到就是谁的。今天准许大规模活动,但只限今天。”
朴金昌眼睛一亮:“局长,这招高啊!让黑帮自己清理门户,我们省力,还能卖个人情。”
“第三,”成志贤继续说,“李在荣那几个亲日政客,全部监控起来。等山本组的事处理完,再收拾他们。”
“明白!”
命令下达,整个特殊调查局像一台精密的机器开始运转。
行动科科长影一亲自带队,三十多名特工全副武装,乘坐六辆黑色厢型车,直奔明洞。
与此同时,一星会总部。
会长张七星接到消息时,正躺在沙发上养伤——昨天的爆炸案,他离爆炸点挺近的,虽然侥幸活命,但浑身是伤。
“七星哥,特殊调查局的人传话来了。”小弟兴奋地跑进来,“说山本组的地盘,谁抢到就是谁的!今天准许大规模活动!”
张七星猛地坐起来,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真、真的?”
“千真万确!”
“妈的!”张七星一拍大腿,“召集所有兄弟!今天不把山本组连根拔起,我就不姓张!”
整个首尔的黑道都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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