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在城市中平稳穿行,驶入了一片环境清幽、安保严密的区域,最终停在一处外观古朴、内部却现代化设施齐全的私人会所前。这里显然不是对外开放的场所,静谧得只闻鸟鸣。
林文渊等人引着高飞进入一间格调高雅、隔音极佳的茶室。落座后,立刻有身着素雅旗袍的侍者无声地奉上香茗,随即悄然退下,并关紧了厚重的实木门。
室内只剩下高飞与林文渊、王振国、陈继学四人,连他们带来的那些精锐随从也都守在了门外。
“高先生,请用茶。”林文渊亲自为高飞斟茶,姿态放得极低,“再次为之前的冒昧打扰致歉。”
高飞端起茶杯,轻嗅茶香,并未饮用,只是淡淡道:“直接说吧,你们需要我做什么?又能付出什么?”
他开门见山,不想绕弯子。对方虽然姿态诚恳,但到了这个层面,一切终究是交换。
林文渊与王、陈二人对视一眼,由林文渊作为主要代表开口:“高先生快人快语,我们也不藏着掖着。我们恳请您出手,为我们之前提到的几位老前辈调理身体,延缓衰败,若能……若能像周老爷子那样恢复生机,那更是恩同再造!”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凝重:“不瞒高先生,这几位老人,每一位都是国家的宝贵财富,是活历史,是定海神针。他们多活一年,甚至多活几个月,对家族、对许多未竟的事业、对年轻一代的引领,意义都非同寻常。其中两位老科学家,脑子里还装着一些未曾完全记录下来的绝密级研究思路和数据,若能多些时间整理出来……”
高飞抬了抬手,打断了他关于“国家大义”的进一步阐述:“我对政治和具体科研不感兴趣。我只问,几位老人的具体情况如何?年龄、主要病症、目前身体状态。”
林文渊立刻从随身携带的保密公文包中取出几分极其详尽的医疗档案摘要,双手递给高飞。这些摘要显然经过高度提炼,去除了所有可能涉密的信息,只保留了最核心的生理数据、诊断结果和当前治疗方案。
高飞接过,神念一扫,瞬间便将所有信息了然于胸。
一共六位老人。年纪最小的九十四岁,最大的已经一百零二岁。共同特点是器官严重衰竭(心、肺、肾为主),伴有不同程度的陈旧性战伤后遗症或长期辐射/化学物质接触导致的基因层面损伤,神经系统退化,免疫力极低,全靠最顶级的医疗设备和珍稀药物吊着一口气。现代医学对他们而言,已然到了极限。
本源耗竭,沉疴固结,生机近乎湮灭。”高飞放下资料,语气平淡地给出结论,“寻常手段,回天乏术。”
这话让林文渊三人心头猛地一沉,脸色瞬间白了三分。难道连这位神秘的高人也没办法?
但高飞接下来的话,又让他们燃起了希望:“不过,也并非完全没有办法。”
高飞看了他们一眼,缓缓说道:“第一,我需要亲自见一见这些老人,实地确认他们最细微的身体状况,尤其是生命本源和精神印记的留存情况。这是前提。”
“没问题!”林文渊立刻答应,“我们可以立刻安排,绝对保密,地点可以由您指定。”
“第二,”高飞继续,“治疗他们,对我而言消耗巨大,并非简单施针用药。我需要一些特殊的东西来补充我的消耗,或者说,作为‘药引’和‘能量源’。”
还有补充的,我治好在跟你们说,如何。
他们几人都点点头,没问题。
茶室内的商议初步敲定后,行动立刻展开。在林文渊等人最高效且隐秘的安排下,高飞首先见到了三位情况最为危急的老人。他们分别躺在三处守卫极其森严、医疗设备顶尖的特护病房或疗养别院内,气息微弱,生命之火如风中残烛。
高飞没有使用任何现代医疗仪器,甚至没有进行复杂的把脉。他只是站在病床前,神念如最精密的扫描仪,瞬间将老人的身体从宏观到微观,从气血运行到最深层次的细胞活力、乃至那几乎微不可察的“生命本源”留存状态,尽数洞察。
情况确实糟糕。多年的战争创伤、积劳成疾、自然衰老,使得他们的身体就像一座千疮百孔、即将彻底崩塌的古老建筑,仅靠最先进的“脚手架”(医疗设备)和“补丁”(药物)勉强维持着最后的形状。
“可以治。”高飞对紧张等待在旁的林文渊等人微微颔首。
高飞取出了三颗在玄黄大陆属于三品、回春丹,他让护理人员以温水化开,小心喂服。
丹药入腹,温和的药力开始缓缓散开,如同久旱之地迎来第一场细雨,开始滋润那些干涸的器官和组织。但这还远远不够,老人的身体几乎失去了主动吸收和转化药力的能力。
这时,高飞出手了。
他伸出右手,食指指尖一点纯净无比、充满盎然生机的翠绿色光芒悄然浮现。那光芒并不刺眼,却仿佛蕴含着天地间最本源的生命力量,正是将木系法则领悟到圆满层次后,“乙木长生诀”神通的核心显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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