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还带着点看热闹心态的只只。
看到栖小萤、甜盐和幸崽瞬间变得凝重无比的表情后，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立刻收敛了神色，紧张地看着她们。
是的，黑袍人说对了。
栖小萤永远记得在甜盐一开始显示为负数的血量状态。
那绝非正常的濒死，更像是某种存在被强行维系在“非生非死”的诡异状态。
又或者是，死而复生。
此刻被一个陌生的黑袍人一语道破，其冲击力不言而喻。
这至少证明，对方并非纯粹的骗子，确实有能窥见真实的能力。
之后才到来的只只不知道这件事，但她看气氛骤变，也明白黑袍人可能说对了。
她按捺不住好奇，追问道：
“然后呢？为什么会死？为什么又活过来？谁杀了她？谁救了她？”
黑袍人闻言，面具下的嘴角似乎弯了弯，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
她慢条斯理地将紫色晶石收回袖中，语气听起来多了些许算计：
“启动‘时溯之晶’进行基础溯源，费用是五十万至山币。这是门槛。”
她伸出一根手指。
“刚才的回答，算是附赠的验证，证明我没骗你们。”
“现在，你们提出了四个具体问题：死因、‘复活’原因、凶手、施救者。”
“回答这类指向性明确的问题，每个问题收费十万至山币。四个问题，合计四十万。”
黑袍人顿了顿，语气带上了一丝诱哄般：
“如果你们想再问一个问题，我可以给你们打个折，只需要支付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至山币。”
”怎么样？很划算吧？”
听到这个离谱的报价和捆绑销售，甜盐先是一愣，随即一股被戏耍和勒索的怒火涌上心头。
她的小脸气得鼓了起来：“不算了！你这是在抢钱！我们不算了！”
黑袍人似乎早有所料，声音里带着一丝早有预料的愉悦：“不算？可以啊。
不过，启用‘时溯之晶’基础费用五十万至山币，一经触发，概不退还。”
甜盐刚想反驳说她们根本不可能给钱的。
可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上那份栖小萤刚给的百万零花钱，骤然少了一半！
五十万至山币，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而黑袍人那边，掌心似乎有什么东西微微亮了一下又熄灭。
甜盐的表情瞬间变得难看至极，又惊又怒。
她死死瞪着黑袍人，对方能隔着空间直接从她的储物卡里划走钱，这种手段也坐实了对方不是一般人。
她怕自己贸然动手，会给栖小萤惹麻烦。
而黑袍人，虽然面具遮脸，但从她微微耸动的肩膀就能明显感受到，这人在憋笑。
很明显能听出她的得意：
“看，钱已经收了，服务已经开始。”
“现在，你们是选择继续问完，让这五十万花得‘值’一点，还是就此住？”
“对了，继续问的话，刚才的优惠：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包五个问题——依然有效哦。”
栖小萤轻轻拍了拍气得浑身发抖的甜盐的肩膀，将她往后带了带，自己上前半步。
她目前并没有太多愤怒。
“前辈手段高明，是我们冒失了。”
“既然五十万已付，自然没有浪费的道理，这剩下的四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我们也付。”
这一次，黑袍人没有直接从她们身上“取”。
而是栖小萤主动从自己的储物空间中，数出了相应价值的至山币，放进至山专门用来交易的小钱袋里，然后飘向黑袍人。
黑袍人似乎对栖小萤的爽快和镇定有些意外。
她接过钱袋掂量了一下，嘿嘿一笑：“小丫头倒是比那只急躁的小老鼠懂事。”
“行，那就按约定，回答你们五个问题。”
她清了清嗓子，开始逐一回答：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会死？”
-----“因为她妈杀了她。”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会活？”
-----“因为她妈救了她。”
“第三个问题，谁杀了她？”
-----“她妈。”
“第四个问题，谁救了她？”
-----“她妈。”
“好了，你们还有一个问题可以问。抓紧时间。”
黑袍人说完，好整以暇地抱着胳膊，似乎等着她们提出最后一个问题。
栖小萤＆幸崽＆甜盐＆只只：“..................”
“你这么回答，你自己不觉得好笑吗?”
事实上，黑袍人面具下的脸已经憋笑憋到扭曲。
尤其是炮仗一样的鼠只只，被这么耍她实在忍不住了。
她“噌”地一下从栖小萤肩膀上立起来，小爪子指着黑袍人，气得尾巴毛都炸开了。
脱口成脏：“你妈？？？”
黑袍人听到这句怒骂，不怒反笑，甚至发出了“嘿嘿”两声。
“唉，我妈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第五个问题回答完毕!”
谢谢惠顾，有缘再见！”
话音未落，黑袍人的身影如同融入阴影的墨滴，骤然扭曲、变淡，就在她们眼前凭空消失了！
连带着她身下那块黑布和周围残留的一丝奇异波动，也一同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小巷角落里，只剩下栖小萤她们四个。
对着空荡荡的冰冷地面，在周围隐约传来的节日喧闹背景音中，彻底凌乱了。
哪怕是脾气一向很好的栖小萤，此刻也感觉怒火噌地窜了上来。
被愚弄的感觉，尤其是对方还以一种近乎侮辱智商的方式卷走了她们一百万至山币，让她气得呼吸都急促了。
她刚才在黑袍人出现并开始交谈后，就已经悄悄使用了“女武神的认可”将对方标记。
气不过的栖小萤，立刻就想根据标记点追上去。
然而，令她心惊的事情发生了。
意识中那道原本清晰的标记光点，在黑袍人消失的瞬间，先是剧烈地闪烁了几下，光芒明灭不定。
紧接着，那道标记就像是被无形的橡皮擦轻轻抹去一般。
彻底熄灭了，再也感应不到分毫。
栖小萤愣住了。
黑袍人刚消失，原地死亡的概率微乎其微。
也就是说，对方也察觉到自己悄悄对她进行了标记，并且有手段直接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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