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准则:情绪价值 · 差异收割 - 当收割对象升级,情绪食粮也必须同步升级。针对不同阶层、不同认知水平的韭菜,需要定制不同的镰刀和收割节奏。顶级掠食者的“敬畏”与“算计”,是比底层弟子的“愤怒”更滋补的长期债基。)
与此同时,“暗池”内部的博弈与融合也在深化。
虚拟实验室中,安笙将部分“锈蚀”活性和“催化”模型的控制权,有限度地开放给五位合伙人,允许他们按照各自擅长的规则感知方向,设计小型实验,并共享数据。
“熵减”试图用量子概率模型描述“锈蚀”的随机性;“织命者”则用因果线模拟“锈蚀”对未来的概率污染路径;“枯荣客”研究“锈蚀”与“催化”反应中蕴含的微弱“生死转换”意味;“赊刀人”关注“规则尘”作为“债务凭证”或“抵押物”的可能性;“量天尺”则精确测量每一次反应的能量与信息尺度。
他们彼此防备,却又因共同探索未知规则而兴奋。安笙则稳坐中枢,不动声色地吸收、整合着他们的一切发现、思路甚至失误。每一个实验数据,每一条规则猜想,都被他纳入神国的模型,用来优化“规则稳定期”的系数算法,丰富“规则保险”的定价模型,并完善自己对“墓葬古道”与“生机规则”的认知地图。
他的信息优势,在这场“联合研究”中滚雪球般扩大。
(行为准则:信息为王 · 知识复利 - 最高明的信息收割,不是窃取,而是创造一个平台,让他人自愿地、创造性地生产信息,而你只需坐在中央,收取数据流动的“过路费”和“整合溢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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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严松的调查终于出现了突破性进展——如果那能被称作“突破”的话。
他带领的执法堂小队,耗费巨大代价,动用了一件传承自上古的“规则残器——溯因罗盘”的仿品。这罗盘不追灵气,不寻因果,只追踪“规则层面的异常扰动轨迹”。
罗盘的指针,在青岚宗范围内疯狂乱转数日后,竟缓缓地、坚定地指向了……废人巷的方向。
严松的心脏骤停了一拍。
废人巷?那个规则荒漠?那个连灵气都稀薄得可怜、只有等死废人的垃圾场?
“这不可能!”他第一反应是罗盘坏了。
但当他亲自踏入废人巷范围,罗盘的指针颤动得更加剧烈,最终指向巷子最深处——那个蜷缩在阴影里、浑身散发着颓败与死寂气息的“古拾遗”。
严松的神识如风暴般扫过“古拾遗”的躯壳。
练气一层?不,几乎快跌落到凡人了。经脉枯朽,丹田如漏,神魂黯淡,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丹毒与污秽之气。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个被规则彻底抛弃、随时可能咽气的废物。
但溯因罗盘的指针,死死地指着他,如同指南针指向磁极。
严松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他想到一个古老卷宗中记载的、几乎被视为传说的可能:“规则污染淤积体”——某些被强大规则冲突波及或长期浸泡在极端规则环境中的个体,其本身可能已失去一切生机与力量,但其躯壳却会像海绵一样,吸附并沉淀下规则的“残渣”或“污染”,成为规则层面的“污点”或“路标”。
难道……这“古拾遗”并非幕后黑手,而只是一个可悲的、被卷入了某场未知高层次规则冲突的“污染淤积体”?他身上的“异常”,并非主动为之,而是被动承受的结果?
这个解释,诡异地理顺了所有矛盾:
为何所有线索都隐隐指向他,他却弱得不堪一击?
为何“怨念”与“异常”在废人巷附近最浓,却找不到具体源头?
因为这“源头”本身,已经是个半死不活、只会被动散发规则污染气息的“垃圾”!
(行为准则:耍锅给人 · 完美伪装 - 最顶级的黑锅,不仅要让背锅者无从辩驳,更要让甩锅者本身都显得无辜可怜。当调查者自己推导出“这是一个可悲的受害者而非元凶”的结论时,你的伪装便达到了艺术的境界。)
严松凝视着“古拾遗”那浑浊茫然、对强大神识扫描毫无反应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七分释然(终于找到了“异常”的物理解释),两分怜悯(对这规则污染受害者的同情),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追猎的似乎只是一个影子,而非活生生的对手)。
他最终没有带走“古拾遗”。一个规则淤积体,带回去也无用,反而可能污染执法堂的环境。他只是下令,在废人巷外围布下更严密的监测法阵,并标记“古拾遗”为“无害但需持续观察的规则异常点”。
废人巷深处,安笙的意识“看”着严松带人离去,神识扫描如清风拂过“古拾遗”这具精心打造的“规则海绵”躯壳。
“溯因罗盘……果然指向了‘锈蚀’的淤积点。”
“很好。‘规则污染淤积体’这个身份,比‘彻底无辜者’更合理,也更能解释未来‘锈蚀’可能引发的其他微弱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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