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建议书,如同未卜先知,精准地点出了草案中几处“可能引发公平性质疑”的条款:
· “特定地域经验”门槛,可能构成“非必要的区域性壁垒”,建议改为更通用的“同类矿产开采经验”。
· “履约保证金”金额与矿脉预期价值相比“比例显着偏高”,可能“不合理地抬高参与门槛,削弱竞争”,建议重新评估或设置阶梯保证金制度。
· 草案中缺乏对“技术方案”的明确评估标准和权重分配,易导致最终评议主观性过强,建议补充。
每一条都打在王长老计划的七寸上!而且,建议书引经据典,完全基于《指引》原则和宗门利益,无可指摘。
功德殿主事本就对王长老近期的“活跃”有所警惕,接到此建议书后,心中天平立刻倾斜。他召见王长老,将建议书内容“委婉”告知,要求其对草案进行“必要修改”。
王长老如遭雷击,背心瞬间被冷汗浸透。他这才意识到,“天衡散人”的眼睛,比他想象得更毒、更远!对方根本没有去抓评议过程中的小辫子,而是直接斩断了他埋设伏笔的土壤!这份洞察力与前瞻性,让他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他不敢违逆主事,只能咬牙切齿地按照建议修改草案。最终出台的分配方案,公平性大幅提升,王长老的关联商会虽然仍具优势,但已无法形成垄断,利润预期大减。
更让王长老吐血的是,在后续的正式评议中,委员会应功德殿邀请,派员(自然是“天衡散人”安排的映影)作为“独立观察员”列席。虽然没有表决权,但其存在本身,就像悬在头顶的利剑,让所有参与评议者(包括王长老的“同盟”)都不敢再有任何出格的小动作。
最终,开采权被一家背景相对干净、技术方案优秀的中型商会获得。王长老及其“同盟”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暴露了自身意图,在功德殿内部威信受损。
“潜规则维护同盟”尚未正式发力,便已遭遇重挫。成员间开始相互猜忌,怀疑有内鬼,士气大沮。王长老更是对“天衡散人”恨之入骨,却又惧之如虎,那种被完全看穿、处处受制的无力感,几乎让他道心不稳。
(安笙视角:行为准则——信息为王·降维打击) 对付精通旧规则的老狐狸,不能陷入其熟悉的细节缠斗。而应跃升至更高的维度——规则制定与解释的维度。我通过发布“学术文章”预设战场,通过提交“风险提示”提前设防,通过“独立观察”施加无形压力。我打击的不是他的具体操作,而是他赖以生存的规则扭曲空间本身。当他发现自己熟悉的“后门”和“模糊地带”被一一照亮、封堵时,其力量根基便已动摇。
【第二幕:“风险债券”的黑市与“债务”的异化繁殖】
就在安笙精准打击王长老同盟的同时,另一条线上,“特殊规则风险债券”引发的风波,正在以一种更加诡异的方式发酵。
首次付息的惨败,虽然吓退了大部分理性投资者,却也吸引来了一小撮真正的亡命之徒和规则研究疯子。在他们看来,债券价格暴跌至尘埃,正是“抄底”的良机!他们赌的不是那点可怜的“规则贡献点”,而是赌这债券背后与“天道注视”、“罪契”相关的稀缺研究价值,甚至是……某些更加不可言说的、与“墓葬古道”相关的隐秘联系。
一个极小范围、极度隐秘的“风险债券黑市”悄然形成。交易多在“暗池”废墟上重建的、更加隐蔽的匿名通讯网络中完成,交割则通过复杂的多重代理和虚空信标进行,难以追踪。
这些“抄底者”目的各异:有人试图收集足够多的债券份额,以期在未来可能的“债务重组”或“风险转化”中占据主动;有人则纯粹是为了获得近距离接触、研究“罪契”气息的“门票”;更有甚者,传闻有专精诅咒、债务类法术的邪修,试图从这些被污染的债券中,提炼出某种特殊的“规则毒素”或“业力材料”。
黑市的出现,本身就在安笙的预料甚至推动之中。他需要这些“敢死队”去进一步测试“罪契资产”的边界,去探索“规则风险”在不同环境和动机下可能衍生的新形态。这本身就是一场大型的、失控的“田野实验”。
然而,实验很快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变数。
一名代号“剥皮客”的金丹期散修,耗费巨资购得了相当数量的债券份额,并通过第一次付息实践,成功接触到了“无妄海眼”外围的“罪契”气息。但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尝试“净化”或“驱散”,而是动用了一种极其偏门、残忍的秘法——“业债嫁接”。
他试图将接触到的“罪契”气息,强行“嫁接”到自己身上一件偶然得来的、充满怨念的古旧法器之上,希望以此“污染”并“激活”法器的某种潜在凶性。
实验在极度隐秘的洞府中进行。起初似乎成功了,法器凶光大盛。“剥皮客”欣喜若狂。然而,就在他试图进一步炼化时,异变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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