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宁苒不说话,司牧野就自说自话。
“你没有颜色,你是透明的。什么人的气运会没有颜色呢?
应该只有死人才会这样。
可你又活蹦乱跳的站在我的面前,那你到底是死人还是活人呢?”
司牧野枕着自己胳膊躺在地上,一边玩自己头发,一边看着宁苒。
宁苒感知到的他的情绪是兴奋,可能是遇到了让他感兴趣的事情,所以他很兴奋。
宁苒没作回应,司牧野却突然像是过了电一般地浑身抽搐起来,随后他发了疯般地把自己的头往地上撞去了。
很快地板上便鲜红一片。
他则像是一只疯了的野兽,赤红着眼睛向宁苒扑来。
他要把眼前的人撕成碎片!
宁苒闪身轻避,抬手一点,疯魔之人的动作便瞬间停滞了下来,掉在地上,晕了过去。
宁苒上去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然后出去喊人进来。
司牧野感觉自己睡了一个好觉,浑身上下都舒服的不得了。
他懒洋洋地起了床,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嬉笑的声音。
他神经瞬间紧绷起来,煞气十足地向外走去。
宁苒和茯苓、半夏正在吃早饭,她们三个快乐地讨论着这里的早饭和黔南的饭食的味道差异。
看着司牧野气势汹汹地走出来,宁苒随意地拍了拍身边的座位,招呼他坐下。
茯苓半夏很有眼力见儿地收拾碗筷出去了,司牧野坐了下来,一言不发的看着宁苒。
“你睡了三天了,不觉得饿吗?饿就吃点,饭是刚上的,还热乎着呢。”
宁苒动作不停,该吃吃,该喝喝。
“你到底是谁?你是怎么制服我的?”
司牧野紧紧盯着宁苒。
他的病从小就有,越长大越疯狂,每次他发疯的时候,必须杀人见血才能止住他心里的暴戾。
因为这个病他被身边人排斥,嫌弃,却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
每每他发狂的时候,所有人都会离得远远的,而那些真心想要靠近他的人却在他的手下被撕成了碎片。
他也很厌弃自己,时常想要是自己能杀死自己就好了。
眼前的女人是第一个在他狂暴状态下能全身而退的人,当时那种情形,她随时可以要他的命,可她没有。
他知道她不是个好人,从他见到她自由出入皇宫开始,他就知道。
但他也完全看不透眼前的这个人。
“你身中巨毒,几乎没解。而且现在身边还有各种因素在诱发你体内的毒素,所以你时不时地发疯。”
宁苒吃完饭,盯着司牧野的眼睛,很认真的解释道。
“你想解毒吗?我可以帮你。”
看着眼前女人云淡风轻地说出她可以解毒这几个字,司牧野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的毒生来就有,且不能缓解,只会加重。
他已经做好了就此身死的准备之时,有人告诉他,他的毒可以解。
“你要什么?”
他反问。
“我要你的皇位。”
听到这样的答案,司牧野突然有些释怀,果然如此,他就说这样一个可怕的人不应该无所求才对。
“可以。这个位置我本来也不想坐。”
司牧野眼里有着严重的自我否定与厌弃,他是真的不想坐这个皇位。
因为他想到坐在皇位上的人,和他自己的身世,他就感到恶心。
“行,就这么说定了。来吧,我给你解毒。”
宁苒赶紧打断了眼前人自我毁灭程序的启动,省的他再次发疯。
解毒至少需要三天时间,宁苒让司牧野交代一下工作,可他却拒绝了。
“他们巴不得我越荒唐越好,我要是真认真了,他们才会慌呢。别管他们了,开始吧。”
宁苒让茯苓和半夏准备了大量的热水,因为她需要给司牧野换血,他整个都要赤身裸体地泡在水池里。
宫人最后一次进来上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赤着上身的皇帝,他的头被一个白衣女子搂在怀里,二人似在呢喃,显得格外亲昵。
因为司牧野昏迷了三天,加上解毒的几天时间,都没有出现在大众视野里。
于是,宫里便流传出了宁苒媚骨锁君心,七日承欢不下榻,帝王辍朝宠椒房的说法。
顺天府尹得知消息后,当即原地舞了一曲,他的投资生效了。
拿着刚刚勒索到手的庆远府的银票,他想了想,还是改天想办法给宫里的娘娘送过去为好。
宁苒不知晓自己已经成了外界口中一飞冲天的金凤凰,她忙着做手术,给司牧野实施的换血之术还是很消耗精神的。
司牧野也是个意志强大的人,解毒过程中一直紧闭嘴巴,一声不吭。
直到最后换血结束,他才虚弱地问她,是不是身上原来的血液都流干净了。
看到宁苒点点头后,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竟然落下了眼泪。
可能是身体和精神都太过脆弱,使得此刻的他格外地有倾诉欲。
他告诉宁苒,他的母亲其实就是他的姑姑凌波长公主,她被自己的亲弟弟囚禁在宫里,还生了孩子。
她的亲弟弟为了占有她,不顾世俗眼光,杀了她的驸马和两个孩子,将精神恍惚的她强制绑在他的身边,还强迫她生下他们两个的孩子,也就是司牧野。
凌波长公主数次自杀未果,被折磨得形销骨立。
先皇后与先帝年少夫妻,本以为感情深厚,没想到先帝大权在握后,做的第一件事却是接了亲姐姐进宫乱伦。
先皇后是性格刚烈之人,她痛恨这对狗男女公然羞辱于她,于是趁先帝不备,给凌波长公主下了一种极恶的毒药。
如果凌波长公主不生下这个孩子,这种毒就会慢慢吞噬掉她的五脏六腑,让她遭受巨大的痛苦后死去。
如果她生下这个孩子,她自己会没事,但这种毒会通过母体传给胎儿,并且影响胎儿一生。
司牧野从小便知道娘亲根本不想生下自己,用尽了各种办法想要除掉自己。
可他顽强的生命力最终让他还是活了下来。
他仅有的记忆里是娘亲总会用憎恶的眼神望着他,从不亲近他。
直到他三岁那年,第一次发病发狂,醒来后,他看到了宫里挂着的白布和躺在金棺里娘亲的身影。
父皇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看着他,此后对他更是不管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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